赵太后连忙直了直腰,恢复了以往的雍容,“要不说还是哀家这侄女儿好。”说着,走过去拉起赵晚樱的手,“将来一定要做哀家的儿媳妇儿。”赵太后边说便看了越倾颜一眼。

越倾颜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长叹一气,她难道想当这个皇帝?还不是前世死的太惨?“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

吃过饭以后,越倾颜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容萧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自竹屋里走出。春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耀眼夺目。

“有人来了!”宋昀在越倾颜耳边轻道,两眼微眯。

越倾颜扶着腰站了起来,看了下四周的环境,除了树还是树,根本辩不出东南西北。还有,此处如此荒凉,万一碰到野兽怎么办?例如凶狠的野猪什么的。

紫门山是皇家猎场,经过一冬的蛰伏,动物们已经在山野间窜跑。越倾颜一身威武的铠甲,手持金弓,英姿飒飒。

朝里的事他一手把持,现在连她越家的家事也想插手?越倾颜觉得宋昀的手伸的实在太长了。

☆、春猎

“哦,还忘了问你来有什么事?”越倾颜走到正座坐下,离宋昀远了些。

☆、皇帝的悲哀

天音楼是整座御花园的中心,共五层,坐落在御湖西畔,站在最高处可以俯瞰整个皇宫。本来明丽的天空变得有的阴沉,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浓郁甜美。

千岁很讨厌,很无耻,很不是东西,

越倾颜嗯了声,迈开步子往朝堂而去。

外面阴雨连绵,殿内也有些闷,朝臣也没了往日的活跃,一个个低头沉思。

放下手中的奏章,越倾颜微微抬起头,这冕旒对她来说还是有些沉重。“沧江情况如何?”

工部尚书站出来,“回陛下,沧江每年都会清理河淤,只是今年南边的雨水的却多于往年,当地官员已经在加高河堤。”

这样做就会没事吗?越倾颜记得那场大水,沧江河堤决口,洪水一泻千里,淹毁良田数万亩,灾民流离失所。就是那时,邪教应声而起,宣扬越家皇室乃妖孽降生,然后她被当成妖孽烧死祭天。

“此事关系黎民百姓,切不能出任何差错。”殿外的雨已经不急不慢的下着,不是何时停歇。也许该动身去一趟沧江,避免上一世的悲剧。

“陛下!”走出来的是赵志贤,“昨日东陵王派人进京,说是身体一直不好,无法进京见架。”

东陵王,萧至容。大魏的异姓王爷,听闻自出生就体弱多病,常年吃药。这样的病秧子也不必非要逼他进京,反正东陵王现在也只是一个封号而已,实权早已经没有了。

本来新皇登基,像萧至容这样的藩王是要进京面圣的,但是人家毕竟身体不好,不能远行,况且也是个没什么威胁的人。越倾颜记得前世,萧至容就一直留在东陵,从来没有离开。

下朝之后,越倾颜单独见了赵志贤,她想看看这个舅舅的想法。为了切入话题,拉些家常是必不可少的。

可另越倾颜头痛的是,赵太尉三句话不离女儿赵晚樱。脸上那得意的表情更是不能再明显,夸女儿也夸得有些过了。

像越倾颜的老娘赵太后,就从来没有这般夸过她。最多的就是唠叨,数落。

“太尉,南方最近连连降雨,朕觉得应该派一位重臣前去当地看看。”越倾颜与赵志贤漫步在御花园中。

赵志贤跟在后面,双手拢在袖中,一身枣红色云纹官服,胸前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皇上真是为国为民,不知想派哪位大人前去?”

“太尉觉得宋昀怎么样?”越倾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赵志贤。

赵太尉的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可是这毕竟是朝廷地方上的事,派他东厂去,是否不合适?”

赵太尉肯定是怕宋昀的权利越来越大,借这次机会在地方上也按插上东厂的人。自古讲究制衡之术,大魏朝现在就是赵太尉和宋昀相互制约。

“太尉说的有道理。”越倾颜点头,如果有第三个人出现,打破这个平衡会怎么样?再如果,那第三个人是她越倾颜的人呢?

一番谈话,越倾颜觉得赵志贤虽然老奸巨猾,倒也对大魏是忠心的,只是想着他老想把女儿塞给她,顿时就觉得不怎么好。看来还是培养自己的人比较好。

“秦峰。”越倾颜看着站在门外的侍卫,对他有了点儿想法,“你进来。”

“陛下!”秦峰弯腰。

“朕记得你是你家里最小的儿子吧?”越倾颜问道,秦家是武将之家,想来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家里人不在京城吧?”

“陛下记得没错。”秦峰回道,“家父和三个兄长,俱守在边关,至于家里人都住在老家。”

越倾颜觉得边关有些远,“你的兄长们没有学文的,全是学武的?”

秦峰抬头看了看自家陛下,猜不透她的想法,只只点了点头,“秦家的男儿都是学武的。”

可惜了,越倾颜轻轻摇摇头。想为自己培养个人怎么就这么难?下次科考还要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