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在小可家的一楼已经等待多时了。

式的电力台灯闪耀的刺眼的光芒,茱斯汀从桌旁搬起一只云丝制的灯罩罩上,又在台灯的灯座上拨弄了几下,灯光顿时柔和了许多。茱斯汀缓缓地在赛门面前的位置坐下,从桌子的边缘将一叠高高的资料推向赛门。

“对不起!”茱斯汀赶紧赔了个不是,“但请相信我,我真的没骗你!”

对杂货店来说,浑浊的菜油、粗盐、糙米、柴木、简单的生活用品、劣酒,往往就是买卖的全部了。

“查尔斯。”卡拉克想了想,“嗯,这好像是个查隆名字?”

“呜呜呜”被一根套着绑绳的软衔木死死堵住了嘴,琳花只能闷哼几声,表示抗议。

这扇破木门的用料,取自蜜尔和小可原来的家一间用木拼凑搭建而成的棚户。

“哟,瞧您说的。”汉娜吊起嗓子,腰肢款款地上前几步,脚步交错地立在鲁克眼前,弯下腰,“我的鲁克大爷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口味也变得汉娜把目光转向鲁克怀中的少女这么有趣了?”鲁克怀里的少女畏缩着避开了汉娜的视线。

“臭婊子,我都把你给忘了”鲁克弯下身子,歪着脑袋,低头瞄着垂悬在汉娜身下,微微摇晃着的丰满乳房,“现在鞭子和烙铁对你都不够劲儿了吧?”“那次可是多谢大爷的‘关照’了~”汉娜一脸媚笑地伸出舌头,在嘴唇四周舐了一圈,“不过可惜,那时候‘照顾’过我的两位大爷,如今也就只剩下一位了。”(另一位的命运,大抵是在遭海娅一刀割喉,再被其他帮众补个几刀后打包丢进大海而这一切,当时完全有可能发生在鲁克的身上)被说到痛处,鲁克皱着眉头抬起脑袋,正好和朝自己似笑非笑的汉娜对上眼。

“呸,我他妈真是服了,赛门这两年是怎么收拾你的?”半晌,鲁克猛啐一口,手上一使劲,他怀里的少女轻喘了一声,“等哪天大哥有空,也让我参观参观。”“欢迎,把这位小妹妹也一道带来好了。”汉娜仔细打量着这个有点陌生的少女,“到时候,赛门平时喜欢用的那些家伙,我会准备双份的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妹妹扛不扛得住呢。”“……妈的。”鲁克放开少女,猛站起身差点害得少女摔倒绕过汉娜,走到被手下押着、五花大绑的蜜儿身旁,盯着瞧了会儿,“滚蛋但是把那两个女人留下。”鲁克用大拇指比了比躺在地上的另两个女人她们是随蜜儿一同前来营救琳花的,却不幸中了埋伏,失手被擒。

仅着一身漆黑色紧身衣的她们,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几条绳缠绕在她们曾遭棍棒殴打的苗条身躯上。躺倒在地的她们面露苦色,因痛楚而蜷曲着身体由此展露出的圆滑的臀部曲线看上去相当诱人。

“成交。”汉娜头也不地转身离去,“劳驾哪位把琳花养的那条小狗帮我抬上车?”被一块烂布塞住嘴巴的蜜儿拼命地扭动身躯,发出呜鸣,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向自己投来无助与绝望眼神的好姐妹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在仓库大门关上前的一刹那,蜜儿不禁落泪她看到鲁克的手下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那两位姐妹,围着她们,撕扯她们身上单薄的衣物。

“心疼吗?”汉娜对帮自己把蜜儿抬上马车的男人抛了个媚眼,拍了下蜜儿的屁股,“你自己干的好事她们可是替你受罪。”“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蜜儿怒视着汉娜。

“要怪就只能怪你蠢这种招数也会上钩,我看琳花是白教你了!”汉娜把蜜儿踢到车厢的一角,又用脚帮她翻了个身,让她面朝上地躺着。

“还有,现在的话还不算迟”汉娜侧耳倾听着从仓库里传出的女人悲鸣声,“只要你肯说出那女孩的下落,我可以帮你去和鲁克求求情。”“……”蜜儿一时没作声。

“一个是不知底细的外人,一边是你的好姐妹们很难选吗?”“……”蜜儿把头折向车厢里侧。

汉娜砸了砸嘴蜜儿的表现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汉娜早就精密地盘算好了一切如果仓库里的两个女人知道蓝发女孩的下落,鲁克那边自会有办法让她们开口;如果只有蜜儿知道蓝发女孩的下落,就利用她们逼蜜儿开口。

可蜜儿竟然愿意为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牺牲两个姐妹的清白与性命,更不用说,之后还有各种生不如死的体验在等待着她们鲁克和他的手下们对折磨人,尤其是折磨女人有着相当丰富的兴趣和经验。

“她们俩知道那个女孩儿的下落吗?”汉娜眼珠一转,把蜜儿嘴里的布取了出来,“如果知道的话,你还是替她们说了吧反正鲁克有的是手段从她们嘴里撬出来。”“咳咳,她们知道……但,但是,不可以。”“‘不可以’是什么意思?”汉娜踹了踹脚边的蜜儿,“你听好,如果鲁克先从她们嘴里弄出那女孩的下落,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可以!”“你还不明白?如果你不肯说,她们俩要么被折磨死鲁克的那些手段你都清楚要么把蓝发女孩的下落透露给鲁克。”“……我告诉我告诉”蜜儿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面容也变得扭曲“咦?我不能”“‘不能’?”汉娜发现了蜜儿身上的异状。

“我,我”蜜儿好像有点喘不上气了似的,“我,答应了,那个女孩。”“我不管你答应了什么,你不说,那两个女人可就”“我,我们,绝,绝对,不会,出卖她!”蜜儿大呼几声,随后晕了过去。

驾驶座上的朵拉闻声连忙跳下马车,和芭堤雅一道打开了后车厢的门她们看到了昏死过去的蜜儿,以及一脸紧张和困惑的汉娜。

“快走,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快!”在汉娜的怒喝下,朵拉立刻返了驾驶座,扬起马鞭。

芭堤雅则偷偷攀上了仓库的顶棚,潜伏起来,盯住鲁克这边的动静。

颠簸的马车车厢中,望着双眼圆睁,却浑身僵硬毫无知觉的蜜儿,汉娜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然而还不到一小时,芭堤雅就报告了更加令人费解的事态进展那两个落在鲁克手里的女人,也出现了与蜜儿类似的症状。

(尼尔9年月6日下午3点,内城,警察局)“姓名!”“啊哈,之前的那一拳挺管用的,现在还疼着呢”“姓名!”“我说,这位警察老爷就这么干耗着也无妨,但人总是要吃饭的吧?”赛门无聊赖地靠向椅背,又很不情愿地坐直身体审讯室里的座椅极不舒服,硌得人生疼。

“你的姓名!”巴恩斯看上去还算理智,但双眼通红的他,已经连续不停地质问赛门长达两个小时了。

而且他的审讯毫无进展从他正在问的问题以及频率就能看出来。

“啊,那个我是很感激你为我指路啦,不过那也不代表我们是可以互相交换姓名住的交情吧?”赛门歪着脑袋,半眯着眼,一脸挑衅的邪笑十足的流氓无赖扮相。

望着与昨天问路时面孔截然两样的少年,巴恩斯怒由心生咔嚓一声,他手中的铅笔断成了两截。

赛门不禁扬了扬眉毛。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巴恩斯拍着桌子,立起身来。

“……没有律师在场时最好闭上嘴的地方?”赛门笑着答道,“你看,我说了这么多已经是大甩卖了。”巴恩斯的胸膛一起一伏,他瞪大双眼,死死盯住赛门。

近距离暴露在如此露骨地充满仇恨的目光中,赛门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自在。相反,他还对眼前这个几乎忍耐到极限的可怜人吹了个口哨。

一阵拳风呼啸着擦过赛门的脸颊,巴恩斯的拳头砸在了木制的办公桌上。

深吸几口气后,巴恩斯收了不住颤抖的拳头,转身走向审讯室的出口。

审讯室的铁门轰然关上赛门这才悄悄叹了口气。

其实,赛门自认为不适扮演这种形象,但在对方似乎有意拖延律师到场的情况下,赛门只得如此应对。

而且,这样做也是为了小可。早先在“夏宫”被这位巴恩斯警官撞个正着的时候,握住自己脚踝的小可偷偷打了一串简短但很说明问题的暗号。

帮我、未婚夫、被胁迫、别伤害他赛门当时连苦笑的机会都没有。

迅速理解状况后,赛门靠扭动自己的踝骨,立时就给小可了信。

我、把柄、胁迫、老、什么都别说可惜小可当时是趴着的,否则赛门真想看看她的表情。

摸了摸之前被揍出的淤肿,赛门不禁有些恼火。要是律师在场,有被殴打迹象的自己应该立刻就可以获得保释的,而且保释金额绝对很低在拉姆,刑讯逼供是非法的。

但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首先,赛门在城里没有任何可以给警方的联络人花店那边绝不能让警方有所察觉。

然后是保释的问题。

赛门打定了意要替小可“死扛到底”,在恰当的时机承认自己是“夏宫”的老所以找“夏宫”方面的人士作保只得放弃了。

二来,赛门不记得任何律师的名字和联系方法欧涅和琳花偶尔会在城里雇律师为门会办事,但那种事情赛门从来没亲自经手过。

“被警察无罪拘捕最长不超过多久来着?”赛门仰头想了想,却没记起来。

“夏宫”里的人,赛门倒是不担心小可的手下应该知道分寸,不会乱嚼舌根。

也就是说,这个叫巴恩斯的警官手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这样的情况下,赛门也就只有等待了。

等待官方为请不起律师的市民免费雇佣的律师前来估计要等很久就是了。

“有没有其它的法子”“喂!臭小子!坐正!”一声暴喝打断了赛门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