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偌姝道了声谢,正要吃,却看见一根柱子后面探出了一张圆圆的脸蛋。

司偌姝靠近顾辞,声音近乎缥缈:“顾辞,我很喜欢你的。”她的双手抬起,抱住他的脖颈,将他带领到自己的地盘,然后吻上他。

脑海里的所有线索都联系在一起。她也不感意外了。

她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六点了。

司偌姝也打量着她家的装修,一面打量,一面不住赞叹,她的目光最终停落在了不远处的墙上,那把像是装饰物的小提琴上。心中的弦不由一动。

司偌姝见他不走,疑惑地问他:“怎么了,再不去就迟到了。”

司偌姝一愣,脚被绊了一下一下,差点摔倒,好在倒进的地方是沙发。

妈呀呀呀呀呀呀!窝草,她刚刚没看错吧,那八块腹肌,那有力的肱二头肌,窝草,她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雪糕是纯正的牛奶做的,一口咬下去奶香味十足。即使快冬天了,但是这个时候吃也超爽的。

“你看这个是要考试吗?”

她缩到了沙发上,一个人等着。即使房子里并不冷,但是她身上的冷汗还是扑簌簌地下来。

顾辞一贯的冷静,语气也是丝毫不在意:“有什么事么?”

什么男朋友,她哪来的男朋友,自始至终她只承认过他一个好不好,哪里来的其他的男朋友。

废话也不多再多说,司俊逸拿起衣服带她出了会馆,两人坐上车辗转来到了安城小区里。

但她在厕所里边都快气炸了,一点也不想出来污染社会,可偏偏待会还要去找一一。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淘宝,找到了太空包的同款,又找到了一一的同款,将照片保存下来,就近去了附近的印刷店,直接打印。

然后找到顾辞家里的宠物太空包,将喵喵往里装好。还给它塞了一颗球,能让它在路上玩。

“顾辞,顾辞,你要带我去哪啊。”what,他想要干嘛。难不成她不走,他还要赶她走?!

她按下顾辞的电话,拨过去。

再三看了镜子,看自己没什么大问题,精神还算可以的时候,她出了房间。

结果一脚踩空,顺利跌进顾辞的怀里,她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防止自己再度摔下去。

远处有出租车驶来,她拦下车直接去了公寓附近的酒吧。

“我拭目以待。”

3018号病房里,妇人的哭声不住传来。

虽然再粗线条,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危险。

“你怎么知道是我啊?”一点也不好玩。

那群歹徒是谁她不知道,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爸爸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她或许是被拿来当做威胁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小心脏里顿时有些失落。整个人从刚才越狱的兴奋,变成现在的萎靡不振。

司偌姝呆呆地看着白色的病房门。没骨气地鼻子发酸,然后抹了抹眼角刚刚滚落的泪水。

“那你干嘛不看我?”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吗。她漂亮不就是为了给他看的吗。从以前的丑小鸭为了他变成白天鹅,可他为什么不看了呢?

司偌姝正想说自己也没什么意思,病房门被人敲了两下,外边有护士说是查房。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值班室应该会有人的吧。

“卧槽!”司偌姝一个没忍住就飚了一句脏话,她恶狠狠地盯着他,几乎咬牙切齿,“算你狠。”屁股针什么的最疼了。

她又遇上他了,可想而知又是一场灾难吧。大概对他而言才是场灾难。对她而言则又是什么?

电视里的节目依旧在播放着,但是按了静音,所有的深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场笑话。

红红的烟头被按在烟灰缸里,最后消失了所有的光芒。

顾辞重新靠在沙发上,回忆着白天的事情,最后闭上眼睛,掩盖心底的疼痛。

司偌姝……她什么都没留给他,就连最后的回忆都是无尽的悲伤。

他的眼睛又慢慢睁开,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本想发消息给她问一问今天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都懂得,可就是不能接受。

他编辑了好一段话打算发过去,但最终还是被自己删除了。

他转而进入了朋友圈。他的朋友圈人数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司偌姝的最新动态。

siyo:“明天母上勒令去相亲,想约我出去玩的朋友改天吧。”

顿时,顾辞的眼睛紧紧盯在了“相亲”这两个字上。

这两个字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陨石一般,千层浪花被激起。

他从沙发上霍地站起,内心燃起一股冲动叫嚣着让他去找她。可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时间,已经十点了,她……会不会已经睡了?

睡了又何妨。

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飞速赶去地下停车场。

十点十分,他的车驶出小区,一路疾驰往新城方向赶。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司偌姝此刻应该在自己家里。

夜半,外边寒风呼啸,不多时便怕会有一场寒雪新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