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一脸懵逼地看着舒渔被卫暮云拉着离去,他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当然也不是傻子,反应过来,失笑出声,朝江鸣道:“小渔和暮云?”

李婕看了两人一眼,神色不悦地退到一旁。

因为昨日刚刚下过一场雨,山间小道十分湿滑。舒渔提着机器走在最后面,十分小心翼翼,她自己摔了没关系,机器摔了却是大事。

舒渔想了想,走了出去。

两人正说着,服务员来上菜。舒爸爸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皱眉嗯啊了两声,然后挂断,急匆匆起身:“银行有点急事我要马上赶回去处理,你们俩慢慢吃。”

舒渔头都大了。

只是没走几步,就眉头皱起,露出痛苦的表情。

医生点点头:“好在不算特别严重,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祁子瞻红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向卫暮云:“表哥,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祁子瞻拿过电话,压抑着哭腔道:“爸,你疯了吗?”

前一日,舒渔接到祁子瞻的电话,说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卫暮云所为。

“这怎么一样?这只能算是手工吧。”

卫暮云愣了下:“反正我也没有家”

祁子瞻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有些心灰意懒的坐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风雨,在黑暗中拿出一根烟点上。

舒渔再睁眼,已经是隔日上午将近十点钟。

此时正是岁末,天寒地冻,尤其是这个时间。舒渔刚刚从温暖的出租车下来,一阵凉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她想了想,又去找了江鸣:“江同学,组织给你交代一个任务,你去帮我跟一个人。”

今天他做得比较清淡简单,不过是一碗瑶柱冬瓜汤,一份西芹百合,半只豉油鸡,一盘小炒牛肉。

舒渔轻笑:“祁家菜发生了这么大事,心情不好找我说说话。”

卫暮云揉了揉额头,不置可否。

虽然外界并不知祁家菜和证监会落马官员的关系,但是证监会内部自是会对落马官员经手的项目额外关注。

卫暮云看了看她,微微点头,却没说话。

“表哥,怎么不多玩一会儿?”卫暮云笑着问。

“表哥,执行总裁的事,我之前没给你商量,你不会不高兴吧?”

出来时,便见到一个靠窗卡座中坐着祁子瞻和一个年轻女孩,两人正在说笑,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卫暮云站起来鞠了个躬:“谢谢伯父。”

“想得美,我才不要未婚先孕。”

哪知却被他轻飘飘拦住:“刚刚讲电话听起来真是甜蜜呢!子瞻才发声明说你们只是朋友,为了爷爷才假装情侣。那么这个电话肯定不是和子瞻通的。”说着点点下巴,似笑非笑道,“让我想想是谁?”

这一片孝心的声明,自是没得来任何负面。反倒让网友们都为祁家菜掌门人还是单身而欢欣鼓舞。

“我觉得面条多放掉食材肯定不会错。”舒渔说这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除了憔悴,并没看出什么异状。

卫暮云轻笑着摇摇头:“有些八卦可不是乱说的,以后你会知道的。”

舒渔跟着他坐起来,看着他下床的背影,冷不丁问:“暮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有点头大地抓了抓脑袋,决定不管那么多,要是真的被人知道大不了脸皮厚点。唯一就是希望卫暮云不要被人误会成第三者,她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不能让他再承担任何污名。

舒渔厚颜无耻道:“想得都不美那怎么行?”

卫暮云的手艺实在太好,简简单单的家常菜,都有种吃过山珍海味的满足感。她想了想,没忍住问:“暮云,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外公你会厨艺的事。现在老人家想通了,将股份分成了两份,祁家菜传人也有两个,若是他知道你厨艺不比他们两个逊色,肯定也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他手臂有力,步履平稳,不是喝醉的状态。

祁子瞻拉起她的一只手,小声道:“舒渔,对不起。”

连他这么张狂傲慢的人都觉得自己胜不了,说明他的对手比看起来可怕许多。

舒渔站在原地不动,寒着脸道:“祁梵正,你们祁家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说出来我看到的事实。”

卫暮云看着她离开,将门关上。

即使她怀念这种温暖和旖旎。

舒渔有些烦躁地捂了捂脸,叹了口气道:“子瞻,这两天发生的事真的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不知道祁家家业对你们意味着什么,但我真的不想再牵扯进去。你明白吗?”

祁梵正大约也是耐心耗尽,猛地站起来:“爷爷,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祁梵正笑:“还说没有关系呢!”

卫暮云嗯了一声:“挺巧的。”

告诉了又如何?祁家大房二房彻底反目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