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瓜子,崔钰文凑近孟子辞,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脑袋:

“那你到底想干嘛!”

凝心阁,京城最为有名的青楼,每每晚间都人满为患。

渡妄拧了拧眉,他不明白穆青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说的孟子辞口干舌燥,也不见渡妄有什么反应,对着不接风情的渡妄翻了个白眼,哼,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了呢!反正我也累了!

孟子辞一进门,就见自家爹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着坐在凳子上一身大红衣服的两人,忍不住扶额:

“你跟那个圣僧怎么样了?不是说回来就还俗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

孟子辞这一睡,直睡到了第二日正午时分才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跟散架了一样,浑身发软。

渡妄无奈,他本意是来寻求答案的,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是个极小的寺庙,庙中只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渡妄还没想明白自己情绪波动的原因,所以他暂时还并不想与孟子辞碰面,但盛情难却,他也只好点头同意出席宴会。

什么情况??

突然眼角余光一瞟,看到了街角卖糖葫芦的小贩,孟子辞眼睛一亮,小跑着上前扯住了渡妄的衣袖。

刚被直男怼到体无完肤,回来又被两人塞了一嘴狗粮,孟子辞仰头望天,只道人生艰难。

在孟子辞每日准时的药汤投喂下,渡妄很快就好了起来。

蹲在火炉旁,孟子辞一边看着锅里的药汤,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无妨,小僧眼里,没有男女。”

这时,肚子开始不断的发出抗议声,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孟子辞可怜兮兮的看着渡妄。

听到孟子辞的话,渡妄拧了拧眉,起身走出山洞。

她觉得崔钰文的话十分有道理,一路上万分积极的展露着自己女儿家的天性,虽然渡妄始终端着一张面瘫脸,但她坚信只要有一次能够引起怜惜,就是跨越性的进展!

“既然施主已经决定好了,就早些回去准备吧。”

愁眉苦脸的思索了好一会儿,孟子辞也没想到一个完美的办法。

罢了,来都来了,就吧。

刘秀儿见孟子辞难得的安静,欣慰的笑了笑,孩子长大了,提起亲事来,还是腼腆的。

“听说,你给渡妄起了外号?”

一阵天女散花后,渡妄额间隐隐有青筋崩起,嘴角微不可见的抽动,酒渍顺着下巴落在手上的佛珠上。

清了清嗓子,崔钰文直起身子,伸手整了整衣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心底疯狂吐槽着直男癌晚期的渡妄,面上却又是一副惊喜不已的模样:

站在窗前,渡妄叹了口气,默默的碾着手里的佛珠,低声念着佛经。

盒子里整齐的放着两本书,孟子辞拿出来一看,一本书名为《傻瓜修养手册》,一本书名为《如何与白痴相处》。

三日时间飞速而过,今日就是孟子辞的七岁生辰了。

“施主今日来可是有事?”

得意的摸了把鼻子,孟子辞骄傲的仰起了头。

见忽悠不到崔钰文,孟子辞摇摇头叹了口气,捂着胸口,委委屈屈的盯着崔钰文:

见孟丁毫无反应,男子伸出三个手指,说:

一把将扫把扔至一旁,刘秀儿看了一眼孟子辞,沉默的坐下继续剥玉米。

渡妄抱着食盒,看着一溜烟就不见的孟子辞,才后知后觉的吐出一句:

一言难尽的看着锅里稠乎乎黑黝黝的汤,崔钰文在心底琢磨着。

渡妄听到孟子辞的话,眉间微蹙。

孟子辞一脸沉重的胡咧咧,毫不客气的抹黑着自家娘亲的形象。

“渡妄咱们商量个事儿行吗?”

“孟丁!”

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悠悠传来,孟子辞咽了咽口水,颤微微的扭过头去,讨好的一笑:

这什么情况?两个煞神?

“渡妄师兄!你不会”

这啥玩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开什么玩笑!!

又是一道流光闪过消失不见。

临近年关,王上准备办一场冬季狩猎,来热闹热闹,这选日子一事就交给了国师所处的天机阁。

所以,虽然穆青一直想找机会与孟子辞单独聊一聊,却始终脱不开身来,也有好几日没有去过净安寺了。

穆青这一不来,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是孟子辞,忧的就是淮津了。

原本只是浅浅的一抹念头,随着了解的逐渐加深,印象也随之加深。

淮津这几天是心情忧虑,每日站在净安寺门前翘首以盼。

但孟子辞这几天的心情可谓是格外舒畅,心情极好的她更是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渡妄身边。

这日一大早,孟子辞就来了净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