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对面粉过敏,让别人做就好。”阿丑掩了掩眼角,上前,用帕子轻轻的擦萧之轩面部的粉末。

萧之轩内心微动,伸手将阿丑揽到怀内,“哥哥错了,阿丑不要生气。”她,小小的,娇娇的,迷离的眼神让他心痛,他怎么舍得让她委屈。

被抱住的人浑身僵硬,待缓了许久,才抬起手,轻轻的抚着阿丑的后背。

萧之轩穿着一袭白衫,沐浴在清晨的曦光中,白洁的面容干净而有和煦,他撩起下摆坐在床沿,动作娴熟的摸向阿丑的额头,温声道:“今日还可曾咳嗽。”

阿丑心底的担忧越来越浓,她想了好多法子都见不到哥哥,萧之轩身为大军主帅,自有很多人保护,不是阿丑想见就能见到的。

阿丑虽很少见生人,但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呆滞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立马反应过来,接过大厨面前的菜碟,阿丑出了厨房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座酒楼的位置,它处在一个繁华的地带很靠街,大军出城时必定会经过这里。

那媚骨的娇音萦绕在阿丑的耳间,扰的阿丑不胜其烦,阿丑腾的坐起来,用力扒开头顶的荷叶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扰她清梦。

阿丑精致美丽而又不失清纯的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惊慌,她长这么大除了哥哥,从没有和任何人这么亲密过,阿丑试着小心的挣扎了下,感觉那双禁锢锢着她的双臂更加的用力,她便放弃挣扎试图尝试别的办法,哥哥说过,做什么事情都要审时度势。

萧家乃百年世家,一门数子皆将军,掌握着全国五分之三的兵权。

阿丑啪的一声将文件摔在了办公桌上,小声说道,”你头顶长眼睛了,就这你也能看到。“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继续奋斗,”我该,我做,累死你个孙子。“

萧之轩冰冷无情的打断了刘仁的话,“你明明已经叫人散布了薛氏资金短链的信息,为什么薛氏的股票还能长上去,那是因为我们薛氏早已经拿到了国家最新开发的电网技术。”说到着他意味不明的看了苏易一眼,“更何况你的好伙伴苏氏集团早已经暗中和我们薛氏合作了,我们薛氏既有国家的支持有人财阀大亨苏氏的帮助,股票不长才怪呢,像你这种识人不清的人,活该你破产。”

沈默也不恼,依旧笑意盈盈的接口道,“难道你先前在哪儿工作刚cízhí,哦,也是哦,”他从上到下打量了阿丑一番,啧啧的道:“难怪哦,长成你这样,估计也没人找你,怪不得干不下去走人了呢。”一般人嘴里说圣母院那都是带着尊敬之意的,只有少数人会往哪情se场所想,此刻那沈墨话里的意思就是阿丑身材没料没人光顾。

最后一个至今还是成谜,萧之轩现在已经得到了前两个,她将自己留在身边未尝不是为了想要从自己身上套出最后一个项目,哼,只是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她也想要从萧之轩身上得到一些信息,阿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机,借着阳台上微薄的月色,拍了些zhàopiàn,又将文件按照先前的样子放了回去。

阿丑一直很感激上天给了她一个好婆婆,那天的她哭成了泪人,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少见到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很忙,他们每天都要做很多的工作,参加很多的huódòng,他们没有时间陪她,留给她的只有花不完的钱,她从来没有怨恨过她的父母,她理解他们,但是她的内心深处依旧渴望那种朴实的亲情。

“放人。”顾卿向两边的侍卫吩咐道。他的鬓角渗出了汗,心脏有瞬间的禁骤。“你把簪子放下。”

阿丑将簪子扔向一边,再次拔腿奔跑,她的脚步跌跌撞撞,一路下来,撞到了许多人,“哥哥,希望你不要来。”

灵玉告诉她说,哥哥带了百万大军到了洛阳城,顾卿和轩辕策达成了协议,前后围攻哥哥的大军,顾卿从里引诱大军入内,轩辕策从后夹攻。哥哥棋高一筹,烧了轩辕策的粮草,打得轩辕策措手不及,溃败而逃。洛阳城内又安了哥哥的内应,洛阳城不日便可被哥哥的大军攻入,洛阳离京都只有一天的行程,攻克洛阳之后,京都就成掌中之物。

一计不成,顾卿与轩辕策又另生一计,以阿丑为诱饵,引诱萧之轩独自离开大军,提前赶往京都。洛阳城无萧之轩,便会军心涣散,拖延时间,等待其他援兵,萧之轩的军队便成了瓮中之鳖。

阿丑望着眼前厚重的城门,“打开。”

“禀王妃,没有王爷的手令,任何人不能打开城门。”守门的将领绷着脸,道。

阿丑听到自己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即使王妃也不可以吗?”

“是的。”黑脸将领依旧一板一眼答道。

“哼。”阿丑转身,向城楼爬去。

城楼上,阿丑极目向远方看去,远远的都没有哥哥的身影,阿丑常常的舒了口气,笨拙的除下身上的长陵,借了几个士兵的长矛绑在一起,顶端系着的外衫,将凝成一股绳的长矛,抛下城墙,阿丑正打算沿着长矛往下爬,就有士兵阻止阿丑,阿丑干脆全部用药将他们撂倒,只要她逃出去,她就有办法阻止哥哥走进陷进。阿丑知道,他们拿着她的玉佩给了哥哥,哥哥看到她的贴身玉佩后,无论真假他都会来的,她只希望她能赶得及阻止。

“你在做什么?”又颤抖的声音响起。阿丑忘了一眼追来的顾卿,自顾自的不予搭理。“害哥哥的人她都不能原谅。”

顾卿一把拽住阿丑的胳膊,“你就这么想死嘛。”他的声音又冷又气。

“不用你管。”忽的阿丑僵住了身体,眼睛涩涩的,有咸咸的液体滑落,远处一匹奔驰的骏马在急速驶来,映入阿丑眼底的身影越来越大,“哥哥。”阿丑声音里含着慢慢的呜咽。

阿丑看着城墙四周隐藏的炮兵,慢慢的蹲下身,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骏马驶到城墙下,站住,骏马上的人鬓角衣衫皆凌乱,却挡不住他温润如玉的目光,他仿佛没有看到四周布满的炮兵,望着阿丑的目光依旧温柔如水,“阿丑你瘦了。”

“哥哥。”一句话,让阿丑哭的泪流满面,“哥哥你不该来的。你明明知道这是个陷进。”

“阿丑在这,哥哥怎么会不来,阿丑,乖,不哭,你哭,哥哥这里会疼。”哥哥抬起左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哈哈哈……”一个尖锐又狠戾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死到临到,还打情骂俏。”

来人,一把抓住阿丑的脖颈,面容清秀俊美,轩辕策。“就是你这个死女人把小爷打成猪头脸的,看小爷怎么折磨你。”抬手便给了阿丑一巴掌,一口腥气涌上,阿丑嘴角流出了血渍。

阿丑抬手抓住了轩辕策的头发,力气很大,拽下一缕带血的长发。

轩辕策的目光有些狰狞,“你这个死女人。”

阿丑“冷哼”一声,扬了扬她的手腕,“你还想被我喂毒药吗?”

轩辕策眸子里都充了血,他从小到大吃的两次亏,都是从阿丑着得的,一把揪住阿丑的手腕,“你为敢再为小爷药,爷就轰了你下面的情郎。”

轩辕策一边说,一边扯阿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