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长腿向前一迈,壮硕有力的双臂变钳住了阿丑纤细的腰肢,“既然我们已成婚,就做些夫妻间应该做的事。”

灵玉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闻言她抬头望了眼顾卿,皱着眉头,道;\\\"你当真放我走?“

阿丑偶尔抬起头看着晕染在日光内认真工作的萧之轩,有那么一小会儿,她会以为萧之轩是爱她的,不仅仅是因为为他的前女友报仇。

说到股票刘仁的信心有足了,他来之前可是特意查了薛氏的股票,已经烂到了极致,哪怕股神出手也未必能挽回,他萧之轩一黄毛小儿,即使再厉害,也不能逆了天去,想到着,他稳定了心神,抬头望去,倏的睁大了双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股票犹如身助一般的往上蹭蹭直涨,甚至超过了薛氏先前的股价,他伸出胖乎乎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之轩,“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

那公子名唤沈墨,极会说话,一会就跟萧母拉近了关系,看起来就像他得了萧母的恩情而不是他帮了萧母,让人听到说话心里舒坦极了。

也不知萧之轩睡下多久,直到他的呼吸平缓,他旁边的阿丑才眨了眨眼睛,睁开一双明亮的眼,她学着萧之轩的样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取出萧之轩放在暗格内的文件,她的父亲生前曾筹划了三个大的项目,一个是轻轨那边新开发的土地,还有一个是政府大力引进的新科技,

萧之轩低头跟王兰芝耳语了几句,就见王兰芝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爆红,她羞涩的踮起脚尖吻了吻萧之轩的左脸,然后在萧之轩看不到的角度轻蔑的望了阿丑一眼,转身走向了萧之轩的另一辆车。

阿丑睡觉向来不实,一会的功夫,梦里便换了好几个场景,“冤家,轻点……,奴家可受不了你的狠劲!”娇娇嗔嗔的声音,仿佛飘摇在暴风雨的小舟,被撞击的断断续续,雨打琵琶,只过了稍许,那女声似乎缓过劲来,用更加娇媚,勾的人心底发酥的懦音,媚意横声的问:“冤家你说是媚儿好看还是你哪位王妃好看?”

那媚骨的娇音萦绕在阿丑的耳间,扰的阿丑不胜其烦,阿丑腾的坐起来,用力扒开头顶的荷叶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扰她清梦。

一片开的正艳的海棠树下,一男一女正在“打架”,女子被男子压在下面发出”呜呜“的娇喘声,男子在上面一直劲的用东西戳着那个女人,阿丑恶寒,有些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只是她性子懒,不愿多管闲事,索性双手一缩,躺下接着睡,正梦到好不容易从哥哥那里骗来的烤鸭,口水都流到了下巴,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一阵痒意给整醒了。

阿丑怒寒,豁然睁开双眼,她身子骨弱,哥哥向来不让她多吃油腻的东西,即使她在哭闹不休哥哥也不让步,今日好不容易在梦中即将得偿所愿,竟被人给打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阿丑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大眼就要发作,只是在看到那人腰间的祥云玉佩时,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摄政王?顾卿?”

来人神色陡变,俊美不凡的脸上还带着花间的水珠,丰神郎君宛如喋血天神,一双狭长的黑眸定定的望着阿丑,“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做了一个多月的夫妻,王妃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认识本王!”

阿丑心下有些涩然,倒不是她故意装作不认识顾卿,而是她有脸盲症,除了哥哥,她很少能记住别人的样貌,要不是看到顾卿腰间的玉佩,她就把他做成了登徒子。只是阿丑想起那日要不是祖父萧大将军来得及时,哥哥说不定就被这人给射杀了,心里恨极了面前的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阿丑将脸撇向一边,从鼻子冷“哼”一声,不搭理顾卿。

顾卿眸色赤黑,他的乌发和双肩因着他蹲着身皆数被花间的露水全都打湿,却不影响他的俊美,越发显得其俊美不凡,他居高临下的挑起阿丑的下巴,却不小心沾上了阿丑嘴角的哈达,他的眉宇间便慢慢的染上了喜悦,那冰冷的寒意似已消散在花丛间,他淡定的将手指上的透明液体擦到阿丑的身上“我晓得原来王妃是吃醋了。”

阿丑不明白顾卿的意思,却又不想和他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伸出右手用力将顾卿钳住自己下颌的手指一个接着一个的掰开,顾卿目光突地变得灼热,“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阿丑感觉顾卿有些神经质,她和他成亲一个多月,只在成亲那日见过他,带上今日也不过才见过两面,他和她说这些云里雾去的做什么。

阿丑肃着一张脸,道,“你们不管我的事,我也不愿意搭理你们的事,只是你现在打扰我小憩是何原因。”

顾卿目光森然,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们的事的确不管你的事,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那个哥哥,不过不管你在这么喜欢他,他也不会娶你的,他要是和你在一起,那就是luan轮,会被世人耻笑死的。更何况他现在有美人相伴又岂会想着你。”说完他拍了拍阿丑光滑如白玉的脸蛋,“我们把你关到死的!”

阿丑一把推开顾卿,目光又恨有凶的瞪着他,“你是坏人,不许你说哥哥坏话。”

顾卿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眸中带着戾气,“念在你这一个多月安分守己的份上,告诉你个消息,圣上已免了你哥哥的罪,只不过前提是他需要带罪立功去南疆打仗。”

“南疆,那是哪里?”阿丑对于南疆没有什么概念。她前十几年一直生活在萧将军府后院的阁楼里

不待顾卿回答,又炮竹般的问道,“危险吗?”话音中已可听出阿丑的心绪有些紊乱,事关哥哥,阿丑总是不能冷静对待。

顾卿眸中的光已变得锐利如鹰,羊脂玉雅的俊颜上缀着水珠,“那可真是个好地方,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哪里回来。”

害怕到极致反倒不害怕了,阿丑精致的眉眼一片淡然,担忧之色也减了几分,“谢谢王爷的告知。”她知道他想看她害怕瑟缩的样子,她偏不让他如意。

顾卿春风得意,他仿佛还没有刺激够阿丑似的,“不用这么早谢我,等到我告知你他死了,你在一起谢我吧。”

顾卿说完站起身踏着一路落花渐渐的消失在阿丑的视野,阿丑到底经过的事情少,听了顾卿的话,心里烦躁焦乱,人常说祸不单行,这话对于现下的阿丑来说一点也不假。

树荫下那女子发间的凤头钗越发金光熠熠,“先前发现我和王爷有私的婢女处置了吗?”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嬷嬷,黑着一张脸,刻板的吓人,“回太后娘娘的话,摄政王使人来信说,那划浆女已失手淹死在河中。”

阿丑第一个想到就是先前那个出了事的划浆女。想来樱草欲言又止的话就是那划浆女已死。

“出来吧!”阿丑一怔,抬头就看到那个美丽的女人冲着她隐身的地方喊道。

阿丑知道她现在逃不了了,那个黑脸的麽麽已经将她的后路挡死了,阿丑握了握手腕间的丝线,毅然走到那女子身边,道:“我什么也没听到。”待到离了近了,那女子乌发间插得金色镂空凤钗越发熟悉,这赫然就是先前和顾卿“打架”的女子林媚儿

林媚儿咯咯笑着,不答阿丑的话,反而没头没脑的夸了阿丑一句。“你果然很美。”

“你哥哥是萧之轩吧?”虽是疑问句却是很笃定。

阿丑不想白痴的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只是很肯定的道:“是的。”

林媚儿这次用衣角遮住下颌,轻轻的笑了笑,却是回答了阿丑先前的那句话,“你听到没听到都无所谓,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希望姑娘务必收下你以后会用到。”

林媚儿话音刚落,那个黑脸的麽麽就出现在了阿丑的身后,递给了阿丑一个包袱,阿丑理了理鬓角的长发,“礼尚往来,阿丑目前可没有东西送给夫人。”

那女子爽朗一笑,本就是个美人,这下更是艳丽无双,“王妃真是有趣,我认得你哥哥,这些东西其实是给他的,他明日会挂帅出征你把东西给了他,他只会晓得我的意思。”

阿丑叹气道:“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阿丑被禁足在摄政王府,是出不去的。”

原本笑意盈盈的林媚儿却骤然变了脸,有凶有恨的盯着阿丑,“你会出去的,你一定会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会有点小悬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