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萧暄笑,手却一直紧抓握着我没有放。

回廊里摆了许多暖炉,底下也烧了火龙,所以虽然四面透风,但是一点都不冷。不但不冷,还春色横溢,百花争艳。

我在床边坐下,可是依旧觉得大地在旋转倾斜,而且有股寒气一直从后背往四肢大脑灌去。

大师很有信心:“我祖是博爱慈悲的。”

“这位小哥说得正是!”我朗声打断了孙先生的话。

我说:“还以为你要说,哪里有困难,你就到哪里去。”

我在他身边坐下,斟酌了很久,还是问出口:“二哥……那,我真的二哥呢?”

我肚子饿了,偷偷摸了一根黄瓜在啃。

谢二公子斜躺在床上,正在不亦乐乎地嚼着一块五香牛肉干,床边矮几上摆放着瓜子花生果脯麦牙糖和一大堆新巧的点心。这显然是谢昭珂送来慰问宋子敬的,却全部进了谢昭瑛的肚子里。

马大嫂松口气:“那太好了。”又对我说,“这几日还来了一位先生,也为我们送食看病。”

佳人语气忧伤道:“记得那时,我扮做男孩子,同你去街上看花灯。不小心走散了,我一路哭泣,后来给家佣寻了回去。没想你为了找我,却在外面寻了一整夜,受了风寒,回去就一场大病。”

她一口气说完,我忙递过一杯茶去。“那国舅爷迫害文人仕子,皇帝不知道吗?”

我抹着泪水,大舌头道:“不是模特,是在广告公司做事。”

一番话说得我也眼睛发酸,柳明珠更是哭成一个泪人。

我望着外面依旧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低到谷地,冷成寒冰,指甲不觉掐进肉里。

围城第十七天,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萧暄的部队遇到暴风雪,全军覆没。

柳明珠吓得面无人色,我果断否定:“怎么可能!什么暴风雪有这么大的能耐?十万装备精良的大军呢,当是一支突击小分队吗?哪个狗娘养的传谣言,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阮星面色凝重:“可是一直没有王爷消息……”

“他不会有事的!”我脱口而出,又似在安慰自己。

他可是要君临天下的,给冻死在雪地里也太窝囊了。

王府捉襟见肘多日,终于支持不住,白面馒头终于告别了我们的餐桌去支援前线士兵,女人还好,男人就有点辛苦了。阮星都瘦了一大圈。我真觉得他很辛苦,他这年纪还在长身体呢。

可是,等待的日子才最辛苦。

辽军每日都有派人到城下叫骂,话语不堪入耳。好在昌郡王也能如老僧入定,充耳不闻。

可也许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那日午后大地突然猛地一阵剧烈颤抖,头过南天山会冒火,说是山神发怒。我一直以为那是传说,没想到……没想到……”

我欲哭无泪:“你们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来这鸟不拉屎还要火山喷发的鬼地方,留在西遥城喝醋也好过跑到这里来吃火山灰。

西风正急,我很快就闻到了空气里的硫磺味。大地持续微微颤抖,远山浓烟沸腾,目前还看不到火星,可谁清楚它下一刻不会猛然大喷发把赤水城变成庞贝城?

我急忙委托阮星去打听城外的情况,寻思逃脱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