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恬恬大队长,我们的作战计划为何?

我高声诵读叶禹熙版的〈满江红〉激励自己丶提振士气,不断重复幻想着抓到凶手的各种快活。

出国即将把两人距离拉远,而言麟很明白自己究竟对这个事实抱持着什麽态度。

天空是一片灰沉沉的大屏幕。

想起这两个人的故事,欧恬恬脑中便浮现了这段歌词:〈听见下雨的声音〉。

脑袋一片乱糟糟,我对自己最大的期望是今天在这里处理好情绪,重新乐观振作,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以往。

他准备回俄国。

如果你问我我现在的想法为何,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一种非常糟糕的第六感——

犯人有够狠,时间点抓得巧妙到几乎没有破绽。换个说法是学长运气背到了极点。

我学长。

我的语气有点颤抖,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妳母亲到了。麦克笔学长站在我身後说道。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学聪明了,猜到他并非认真提出这项要求。

学长并没有拒绝,抓着题目看了几眼之後,提起笔,一边用逻辑型推理解释,一边观察我的反应。他讲解的速度并不快,也很好理解,有点适合当老师。

我记得老弟小时候也是长得很萌,长大之後就歪掉了。

他就这样把我的头发分成一层一层的吹上去,吹风机和他的手都超级近——天啊,那手指拜托一下,我真的会痒……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句话是在说我,我怀疑这句话的祈求对象是一个幸(性)运(欲)女神……让我幸运的跟少女漫画的可爱女主角一样,享有各种命运安排的脸红福利,甚至唯恐我的单恋之路缺乏刺激感,预设好各种诱惑关卡挑战我纯洁的极限……

妳跳起来很美,学长笑了。我连忙飘开眼神,架好防守动作,裙子妳带回去吧,很好看。

照片我要po上网了。

然而,比起那些豁达的古代诗人,我和学长躺在草坪上,却多了分青涩的緜邈之情。

无声地,他毅然将这抹身影牢牢地,烙印在脑海中。

不不,都是他在照顾我。我慌张地说。

我就在脑袋中转着无聊的想法,直到他开始用双手梳整我的头发,夹起浏海处,用白白的药剂继续分批涂抹——涂的量让我怀疑那玩意不用钱,超多。

说真的,大家少说当了九年的学生,即使逢暑假也是有作业的,忽然离开教科书这麽久让我浑身不对劲。

我知道,我知道,少女轻掩笑呵呵的嘴巴,除了颜质人品之外,言学弟是以『贵圈整洁到令人不敢恭维』闻名的嘛,结果这反而让更多女孩对他死心塌地,真令人哭笑不得。

菜单送出去後,我聊胜於无地观察着店内的装潢,相当古典的风格。设计不是我的长项,所以身为门外汉的职责就是负责欣赏。

什麽都没有,我超认真准备考试,才没空管他。

我泡了热花草茶,拿去吧。

……好吧,大概就是我不愿承认,我死去的少女心被抓回来了。

考前去看一次,有心灵上的加持喔。麦克笔学长眨眨眼,漏电漏得人心惊胆跳。

这时候,我只好不停敲着自己的脑袋——认真读书,认真读书!

对方难得如此配合。

妈妈,你把女儿生理期的事说出去,竟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我有些无言,但我妈的确就是那种大而化之的人,而且学长本来就知道那件事就是了。

嗯……不是!我是要拿蛋糕!我双手搧动,很糟糕地越描越黑。

我扶住额头,有一种被整却无从反驳的感觉,心好累啊。

还是最要好的那种。

那就麻烦你了。有状况直接打电话到楼下。老师略带歉意的苦笑,没办法,之後找时间再请你喝杯饮料。

看到对方脸部退化成空白的表情,我翻了个白眼,没诚意的在心里说了声抱歉——本人一旦处在这种非常时期,形象什麽的就通通闪边,生理期的女人最大!

准备继续画画,对方忽然眼珠一转,将千斤重的目光打在我身上,害得我顿时头皮发麻。

现在,教室里面只剩我和……他叫什麽来着?讨厌,为什麽不穿制服,这样我就叫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