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大家有没有听过这首歌?可能有点老。但这是我小学英文歌唱比赛的表演曲目。

像是在守护着什麽似的,此刻的他的凝重神色,每一个变化都让我永生难忘。

下午五点,我和学长终於合力把所有理化政府打得落花流水,让它们投地不起,乖乖向本小姐臣服。我想像自己站在国父的照片前行三指礼,面容肃穆,旁边乐队声势浩大地演奏着快乐颂:青天高高,白云飘飘,太阳公公在微笑……

愈接近会考,我就愈把心思放在课业上,省下烦恼和经营社交关系的时间,这令我蛮满意的。

学长的制服领子折的很漂亮,白色衬衫则被街灯打亮。对方骨架看起来偏纤细,不晓得他为什麽既抱得动又载的动我,真是个谜。

言麟。

店家很好骗的,放心放心。

daisy,妳怎麽会在这里?她伸手纤纤玉手,把那只狗抱了起来,顺了顺对方的头毛。棕色狗狗温驯地窝在她怀中,接着眼珠转向我,老气横秋地睨了我一眼,鼻子抬的老高。

内心各种尖叫呼啸而过的同时,我回头一看,那只看起来很凶猛的狗就在我正後方。

虽然说少女心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烦,但身为一个少女我还是不能没有它,不然就等着孤家寡人到老没伴侣。可怜地缩到街角,变成一个孤零零的独居老寡妇,堕落到社会底层中彻底被大众遗忘。

噢,我真想要挽回好像不存在的形象。

我盯着水晶吊灯,想办法聚拢涣散的眼神,让自己的脑袋慢慢恢复运作,我妈今天去陪我弟听讲座,现在没办法来接。

麦克笔技巧精湛的稀有生物……

我默默看着这位校友,无意识地婆娑着自己的运动服袖口。

我连忙把幼童嗓音的手机关掉,慌张地站了起来,请丶请用!

叹一口气,我拉开画室门把。鹅黄色的光线扑眼而来,轻柔的音乐轻溜入耳,空调的温度也如此凉爽,实在是相当舒适的氛围。

懵懂如我从国二下学期开始,就被各科老师洗脑(每个老师都苦口婆心劝大家念书念书,再念书)。所谓校校有本难念的经,我想,各校都是如此,为了招生榜单卯足全力。

我把杂乱的考卷塞进抽屉,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家伙笑得眼角弯成新月摆明就是来打探八卦的。

大考当前,莫非是逃避现实的举动?

什麽都没有,我超认真准备考试,才没空管他。

是吗?你们不是同一个画室?

我把课停

乡村野和尚(乡野和尚)吧

掉了。

她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妳什麽时候要告白啊?

……是这家伙观察力太敏锐还是我太明显!

我有种感觉,谈到这种事理应让人脸红心跳,但被好友闹着玩只让我想揍飞她的笑容。

嘴角抽了抽,我面无表情地说,妳确定妳不是活在毛泽东时代的大跃进政策?这步骤也跳太快,超英赶美都被比下去了。

妳承认了。恬恬一脸欢愉样。

在我抛出狠瞪+挥拳之前,她连忙说,我觉得还好,考完闲闲没事就交个男朋友嘛。

我认真地盯着笑咪咪的友人,压力太大而精神失常?非常有必要带去健康中心检查一下,我可是很希望对方一直维持软萌治愈形象的。

真的,这几天大家的个性都被考试摧残的有点奇怪。

好啦,开玩笑的。短发女孩眨了眨眼,不过要是妳需要告白词,我真的可以免费提供——譬如说,『我原本是只无壳蜗牛,然而在茫茫大海之中,我发现了我的壳,就是你,那——』

那超优良的工具人学长,我最好用的壳。我冷冷打断她。

……禹熙,妳真没情调。恬恬讪讪然地说,我要说的是,那最贴身的壳,爬到天涯海角都会死死巴着我丶让我永远窝在窄窄螺纹中的壳。

半斤八两。我漠然指出。

这不就是在讽刺最近的八卦新闻嘛,即将赴京赶考的我被家长押着看了不少时事报纸(为了社会科的什麽跨科题组作准备),顺手把社会版也纳入冷知识冰箱储藏了。

搞不好恬恬跟我做了一样的事。总之,她装作没听到。

再试一个吧,恬恬摇了摇筷子,鼓励道,我想想——你一直都是我的维他命guaguaxs请书友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