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元探究的视线停留在杜庆柏身上久久才道:“不要有下次。”说完,松开杜庆柏的手下床。

“我去再要一间。”说着就要去找客栈的老板,杜庆柏还未转身就听到,季枫元的声音。

杜庆柏回头看了眼季枫元,对乐易的问题嗤之以鼻,好笑的反问。“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那人是谁。”杜庆柏看着领头人问季枫元。

想到江湖上的传闻,想到昨天眼前这人是和季枫元一起出现的。再看看这人眼上的黑眼圈。华浪也就释怀了。

杜庆柏你要记住,你对季枫元好也不是单纯的,你是为了任务在刷好感度。所以看到季枫元和女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表情柔和的时候,不能生气,更不能吃醋。

季枫元并不推辞,看了看菜谱,要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有凉有热。并不是杜庆柏脑补的,x个馒头,x斤牛肉。杜庆柏一一记下这些菜名,以方便自己之后刷好感度用。

前面就是洛阳城了,两人放慢了度,翻身下马。

“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季枫元故意压低了声音,如果两人不是离的很近根本就无法听清。

此话一出,杜庆柏差点被酒水呛死。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季枫元那个家伙,是天然黑呢?还是中二呢?

能称得上‘关东四杰’这样响当当的名号的自然也不是庸才。这四个人成名时李杜或者季枫元还不知道在那里吃奶。如果是一个人本也无需忌惮,偏偏这四个人师从同门,从小吃住一起,配合默契。四人结成的四方阵至今无人能破。这样的人本没有人敢去招惹。但是李杜敢,李杜杀了关东四杰的徒弟,他们四人共同的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这样的仇恨如何能不报?

那是一枚男款的金属色空间戒指,内里有一平方米的空间。

“你……”青衣剑客也就是季枫元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好听。

“现在的皇帝是谁,年号是什么?”

杜庆安收起手机,随着一阵白光也消失在原地。

“青山剑派剑法,不可外传。”

封羽少年好像完全没有听懂季枫元的拒绝。“我不学什么青山剑派的剑法,你只要教我刚才那一招就好。”

面对少年的纠缠,季枫元站起身与少年平视。“什么时候你的剑握稳了,我什么时候教你。”

“说定了。”封羽喜滋滋的道。

早晨,天翻鱼肚白。

树林中的早晨露气重,杜庆柏睡眼惺忪的趴在马车窗沿上感觉还有些凉飕飕的,冷空气一激顿时清醒了许多。昨晚的少年和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季枫元就在不远的空地上练剑。

杜庆柏只感觉季枫元动作奇快,特别是在出剑的时候他根本就看不清。季枫元的剑术应该是不错,可惜他对剑术是一窍不通。

不久马车缓缓上了官道,没走多远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眼看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季枫元只能放弃骑马到车厢中避雨。

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又过了半个月时间。经过27天的行程两人终于到了京城。递交了入城的费用,杜庆柏和季枫元一人骑马,一人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京城的繁华自然是一等一的,来往商客络络不绝,道路两旁的商铺五花八门,商品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杜庆柏新奇的听着各种各样的唱卖。

杜庆柏和季枫元坐在一间客栈的二层,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到景王府的大门。他们已经在这里观望两天,观察王府的来往人员。和景王府来往的官员没有,有的竟然都是一些商宦。

可惜这些商宦是见不到景王或者景王妃的,接待他们的都王府的主管。这些人更不会在景王府中过夜。

在京城的这几天,杜庆柏已经打听到了许多关于景王此人的信息。景王是天子的弟弟,更是当今唯一的王爷。景王是个很奇怪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聪明人。几十年前,老皇帝要挂了的时候,几个皇子就开始了你争我夺的生活。也就是这个时候,景王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三年,等到新皇诞生他回来了,还带着老婆。当时就向新皇表示,只愿做一个闲散王爷。

景王至今为止就只有那么一个老婆一个孩子。更是有人传言说,景王妃是罪臣之女。景王世子更是一个标志的纨绔子弟,在京城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杜庆柏觉得,他应该从景王世子下手。

让杜庆柏想不通的是,李杜一个江湖中的杀手为什么会这景王这样的人有联系?

和季枫元说着自己的计划,两人走下了酒楼。出了酒楼就看到一个人满面笑容的向他们走来。“杜公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商人。

杜庆柏装13模式全开,冷气外放。好整以待的等着胖胖的商人走到他面前,也不开口说话。

胖胖的商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一样,笑容不变。“杜公子可是要去王府,我正要去向高总管汇报一件事情,不如一起。”

杜庆柏心下众多疑惑,面上却不显。只是点点头。‘难道李杜的和景王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怀着这样的疑虑杜庆柏跟在胖胖商人的身后到了景王府门前。

季枫元就完全没有疑虑,他只当是杜庆柏记忆混乱,只想起了有东西放在了景王府,却忘记了自己和景王的关系。季枫元也不点破,缓步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景王府门前,胖胖的商人向门卫递上了帖子。几人在等待的门卫去汇报的过程中,门里突然走出一黑衣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出现在杜庆柏床前的人。黑衣人一见到杜庆柏就嘿嘿笑了起来。拉着杜庆柏向里走。“主人可是能你们好久了。”说着特意向季枫元看了一眼。

难道黑衣人之前说的那个‘他’,就是季枫元。杜庆柏这才惊讶的现,只是此刻已经到了景王府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景王府中自认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柱、碧瓦朱檐、雕栏玉砌气势恢宏。黑衣人将两人一到一处风景秀丽的花园。花园中的假山上建造了一件观景阁。一位身穿华服的女人躺在软榻之上,身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为之摇扇纳凉。

杜庆柏没想到,黑衣人的主人居然是个女人,更没想到竟然就是景王妃,杜庆柏想过‘主人’可能是景王本人,甚至想过可能是世子。就是没有想过有可能是景王妃。

杜庆柏和季枫元被请到凉亭中,杜庆柏还在想,对方是王妃,自己一个平民见了王妃是不是要行礼的时候就看到身着华服的王妃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竟然向他福了福身子。“二少爷。”

杜庆柏一下就懵了,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只是绷着脸点点了头。

王妃起身后莲步轻移到了季枫元面前,乐泪盈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一点点缓慢打量着季枫元,嘴里还说着。“太好了,果然是夫人的孩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说完一把抱住季枫元。“大少爷,终于找到你了。夫人在天有灵也会笑的。”

大少爷,二少爷,这个消息也太近爆了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其实李杜和季枫元是亲兄弟?

季枫元轻轻推开王妃。“你认错人了。”

“我虽然没有见过大少爷,但是二少爷可不可能认错人,他把你带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王妃说的信誓旦旦。

季枫元听了王妃的话,更觉得王妃是认错人了。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杜庆柏的记忆不正常的事情,杜庆柏只是无意的带着他到了景王府。杜庆柏不愿意被人猜穿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自然不会点破。“王妃,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我是那个人的证据吗?”

王妃点点头。“夫人说过,大少爷是生在元宵佳节那天的,出生之后身上就有一块很特别的胎记,那个胎记在左侧第五根和第六根肋骨之间。”说着王妃走到桌子旁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王妃把手帕上的图案给季枫元看。“这个就是你身上胎记的形状。”

杜庆柏假装深沉的低着头,其实他是不知道想在应该保持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了。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悲伤,喜悦是因为季枫元这根粗壮的大腿变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但是为什么要悲伤呢?杜庆柏自己也想不明白。

季枫元当听到王妃说胎记的时候看向了自己肋间的位置,他的左侧第五根和第六根肋骨之间的确有一块形状特备的胎记。他的生日也是在元宵佳节那天。当看到手帕上的图案的时候沉默了,手帕上的图案正是他胎记的样子。

“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和杜庆柏是什么关系?”季枫元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不是因为他相信的太快,而是明晃晃的证据已经摆在了眼前,他不能不信。

是了,当时李杜正是看到了他的胎记才忽然放弃了杀他。

王妃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这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