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预感没有出错。

记忆中最近的一次和孩子们拥抱,都已经是十年前左右的事了。

江星星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一点点回应。

然而以江家的财力以及自己如今这独苗苗的地位,江蜜不相信自己生病会沦落到没有人陪床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端起桌上的香槟杯盏饮一口酒下肚。

说到傅铮这个人,说起来话可就比较长了。怪不得人家的艺名叫做小草哥哥,原来真是当年附中校草傅铮啊。

为了不打击江星星的自尊自信心,她还是给面子的顺着他的手朝那个方向看去。

她盯向女主审视了几眼,忽而道:“毛手毛脚的人干不好这种服务类型的工作你知道吧?今天我们原谅了你,然后呢?然后改天你再犯这样的错,别人也会同样原谅你吗?并不会!如果会的话,你前面的两份工作是怎么丢掉的?”

☆、021

他眼眸漆黑的与她对视,“江蜜,你确定?”

谢时寒沉默了会儿,“不会。”

这么想着,江蜜展露了一个微笑,“看你年纪挺小的,也是时静的朋友吗?”

有恭维的、有夸赞的、有格式化的、有阴阳怪气的、还有盲狙孩他爹的……

江蜜‘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画重点——[谢总这会儿才当了女主儿子两个多月]

都是过来人,袁雨薇清楚明白的知道那样的痕迹代表着什么,只是不想谢池丧了面子以及他之后所表现出的恐女毛病实在令人发愁。

谢池这时尚有些懵,只觉眼睛是雾的,口齿是涩的,胳膊是无力的。

刚给你说的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老爹你这么一会儿就全忘了吗?

但实际上,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江蜜嫁给一个植物人。闺女虽然整天怼天怼地对他还分外不友好不听话,但确实是他亲生的没错。

然而虽是同意,袁雨薇却并不相信这个方法有效。

在他们离开江家,赶往医院的同时,殊不知此时此刻,某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只手微微抽搐了一下。

得到这样的回应后,江蜜将自家宝贝儿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他确实只有外伤,且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这才将目光重新对向女主,“打电话啊,愣着干嘛?”

江蜜说完这句,便开始喊起了一二三。

就在这时,她揣在衣兜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放至耳边,就听时静惊喜到难以自控的声音从内传出,“江蜜,你知道你跟我第一次重逢时让我买的股票涨了吗?你知道涨了多少吗?你不知道!江蜜,我发财了!”

如若不是因为那一晚的经历,她们母女就不会分别四年,她的蜜蜜该是在国内完成学业,其后进入家里公司,打拼几年后跟圈内能提的上名号的权贵子弟相上几场亲。

这样的事太多了,日积月累起来,两个孩子都跟她离了心。

听到这话,江百万高兴极了,然而还不待他将情绪具现于表面,就见小家伙再一次开了口,“可是爷爷的眼光太差了,第一次给猫咪找的达令叔叔脾气暴躁,而且竟然不喜欢糊糊和星星这么可爱的孩子。第二次给猫咪找的达令叔叔整天叫猫咪姐妹,一看就不是个好达令。”

江百万看都没看江蜜一眼,只一直将目光放在江星星身上。

操!又被拉黑了!

沈让滚是滚了,可这是他所能想到最有用的方法,不然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一壮一幼,且其中一个是如同植物人一般沉睡在病床上的集团大总裁,究竟该如何才能见到面?

要是知道自己会虾肉过敏,打死他都不会吃这种东西。

虽是如此,可听到时静这么说,江蜜还是回以对方一个微笑,接着就听对方道:“跟你分开这些天,我有些好奇你这几年的过往经历,所以找人打听了一番。没想到你去美国那些年的经历没挖掘出什么秘辛出来,我却偶然得知江叔叔前一阵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相亲对方还是跟谢时寒,你们两个现在发展的怎么样?”

江蜜知道打孩子不是一个好妈妈的表现。

江蜜抬头看去,才发现尖叫的那人正是她的老熟人,去泰国旅游前才见过的时静大小姐。

穷人乍富,看着像是豪门,实际上骨子里还残留着不少小农意识。

谢池心想。

沈让将人格分裂症的具体症状详细讲了一通,江蜜好看的眉眼蹙了起来。

江蜜自然知道他没什么事,却未料到他抬起手的那一刹那,正与擦肩而过的担架车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