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春风一度的那一晚,他曾经借着窗下月光瞧了那个女人一眼,时间隔得久了,他有些记不清那女人的模样,但恍惚朦胧间,那女人似乎就是这样的眉眼。

正在看着两个小家伙斗嘴,突然一道温润的男声出现在江蜜耳中,“这里有人吗?”

于是在谢过小朱老师的照顾后,江蜜将法拉利朝前开了一段距离停在一家肯德基门口。

一说起这事,她的笑容忍不住浮现于脸颊,“江妈妈今天是要带他们参加什么活动吗?两个小家伙今天打扮的太好看了,一进幼儿园就几乎吸引了全班小朋友的注意。”

江蜜沉吟了会儿,边打着方向盘边道:“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无论多大的男人都喜欢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我觉得他们太肤浅了,像我就不一样了,我自己就是小姑娘,所以我只喜欢十八岁小鲜肉。”

所以他说:“您应该去问问女方的意见而不是我,今天她将我推开,足以说明她对我没什么兴趣。”

于是在深吸口气后,谢池飞速朝两人之间冲去。

江蜜话音落,就见对方笑容更甚,“四岁啊!挺好,挺好。果真基因是强大的,孩子们都随了你,长的都很好看。”

江百万老脸更黑。

可能是明日,也可能是遥遥无期。

穿着一身包臀小黑裙,脚踩一双亮闪黑色十二厘米高跟,江蜜无疑瞬间就成为了整个江家最靓的黑玫瑰!

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女人心动?

江星星小朋友则和那看起来和他同龄的男孩扭打在一起。

“我就是说不准叫这个。”

这样的小情人,绝对跟他上辈子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当江蜜晚上换上一身酒红色真丝睡衣,躺在床上饮下一杯红酒打算结束今日生活、迎接明日太阳,却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并走到门边打开门瞧见外面站着的人时,她是一脸懵的。

但也正因为这句话,江百万终于不再东扯西扯,而在深吸一口气后,说出了今日叫她回家的原因,“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你过两天去见见。在此之前,你就在家里呆着吧,等到了相亲的那天,我自会派人送你过去。”

在夕阳西下,夜晚降临之前,收了江蜜两百元打车费的司机将她载到了半山别墅前,敲开别墅门后,江蜜一手拉着江星星,一手拉着江芙芙走了进去。

“回不去。”

他深吸口气,“我妈绝对会同意冲喜的建议,但我并不知晓江百万人品如何,会不会真的为了西区的竞标项目安排自己闺女和一个植物人相亲,而且我更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会听江百万的话的。”

见此,他连忙转移话题,目光对向那位不过几天没见,就看上去越发夺目光彩的女人,“江女士,小星星怎么搞成这样的?”

房子距离医院不远,火锅店自然也就距离医院不远。

她打他的屁股?

她胃口大,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是遗传谁,反正平日里胃口也不算小,于是尽管服务员再三提醒,江蜜仍旧将她想要吃的诸如猪脑、鸭肠、基围虾、黄喉、毛肚……全都点了一个遍。

秘书抿唇点了点头,“江总,江小姐在金店消费了两千五百多万。”

谢池虽说变成了一个四岁小豆丁,但他的灵魂却是一个成年人,在初看见她这副装扮的时候,他的脸登时就变得像是被煮熟的红虾,哪里还敢继续缠着她?

那是不是说明,只要两具身体再接触一次,就又可以互换回去了?

江蜜之所以只拉着江星星衣领,是因为他两只小手捧着冰淇淋吃个不停。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只能一把先将跟自己紧紧牵手的江芙芙抱入怀中。

小家伙自从陷入自闭后,就再也没有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平日里跟她说话更是直来直往,只在那次想要回国时,才再次叫了她一声‘猫咪’,用以提醒她记得留意他的想法。

见小家伙安然无恙进了试衣间,她将目光重新转向了时静。

时静正想要扭过身子的动作生生止住,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小奶狗适时问道:“时姐,这是谁啊。”

只要待会儿叮嘱谢池以后表现的尽量像个四岁小孩儿就行了。

即使被那女人的话搞得耳朵红红时,谢池漆黑如墨的眼睛也一直紧盯着那男医生。

那他……

她这时已然及至回旋门边,听到这话,终于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谢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即使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看到这样一张脸,谢池的呼吸还是忍不住滞了一瞬。

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都这么懂事,江蜜乐开了花,如果情绪能够具现为颜色的话,她的嘴角一定泯着粉红色的甜甜笑意。

是的,脑子有坑。

他如果没有记错,在他成为小豆丁的这一个多月里,这个女人曾不止一次在外出逛街的时候停驻在马路边上那些可以照映清楚自己人脸的反光镜面前方沾沾自喜。

这孩子惯爱泡澡,江蜜没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你慢慢洗,连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妈咪也有点太累了,这会儿想先去床上小眯一会儿,你如果出什么意外了尖叫一声妈咪就能听到,洗完澡后也记得叫醒我帮你吹头。”

而她江蜜,则整日站在三四十层的落地窗前欣赏着城市的灯红酒绿,堪称无工作、无学业、无社交的三无人员,有的仅仅只是一保险箱的现金钞票以及两个整天跟在她身边甜甜喊着‘猫咪’,‘猫咪’的四岁小奶娃。

女主原还在不停擦拭,隔了一会儿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握住手腕,她的动作才由此顿住。

谢时寒凝眉,“我问你话呢,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拿来擦我的衣服?”

低头看向手中的粉蓝色手绢,女主似乎终于清醒过来,她嘴唇嗫嚅半天,缓缓道:“我……我也不知道。”

她只是刚刚在察觉自己又冒失犯了错的同时,又一次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小酌的那位豪门大小姐。

想到了那位大小姐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