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东西要拿。”景湛随口搪塞一句匆忙走向暗间。

江雨凝正趴在坐塌桌上看话本儿。

魏昭拂下她的手,后退一步,蹙眉打量面前这个一身丫鬟打扮却分外大胆的人。

景湛举步走向暗间,看到江雨凝坐在坐塌上看话本儿,喊她:“凝儿,用晚膳了。”

“凝儿,你是不是又在捉弄孤?”景湛觉得她又在和他开玩笑了,正如昨晚她对他说她喜欢他像个煤球一样。尽管他不知道煤球是什么,但是直觉那不是夸赞他的。

景湛忙把红线团给江雨凝递过去。

“怎么啦?”江雨凝眼神挑衅轻抬下巴,装作嫌弃地瞥他一眼,“可比在家看黑不溜秋的你要好吧。”

“……我就是觉得喉咙有点痒。”

怕景湛不信,太子又说:“不信你问皇嫂,我们确实是恰巧在这遇到的。”

“你怎么在这里?”太子冷声问。

“这几日确实风大,沙子尘土乱飞,王妃要当心。”林易恳切提醒她,又话锋一转,问,“殿下可是在明轩阁?属下有事找他。”

“阿湛,让我起来啊。”

他对她寸步不离,那她傍晚出府去笙馆园林就麻烦了。江雨凝不禁开始头疼起来。

“我去给月亮送玩具啦。”江雨凝糊弄他。

是景湛的披风。

“是啊,你再白你这辈子连当他的丫鬟都没资格!”

江雨凝摇起他的胳膊求他:“所以你就让我帮你看看嘛,我又不是馋你身子。”

眼看景湛就要坐起来,江雨凝忙按住他的肩膀,“不用,阿湛你还是先睡吧,你陪我我更睡不着。”

反套路之后:

楚清长叹一声:“我太难了。”

景湛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这段日子他不敢再来马蚤扰你。”

察觉太子抱她更紧,她却挣脱不了,江雨凝气急,狠狠给了他一脚:“我是你皇嫂!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雨凝沉默地跟在太子后头进了东疱屋,却不料他突然转身,她的头一下子撞进他怀里。太子轻揽她的后背:“小心。”

至于他现在做的这些亲密动作,也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平常夫妻将要分别时大概也会这般难分难舍,他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通通沙雕反套路来一遍!

当事人江雨凝装作没听到,专心翻看话本儿。

“凝儿!”景湛倏地睁开眼底泛红的双眸,呼吸急促,心仍在作痛。江雨凝没有一丝生息安静躺在他面前的情形在他脑海里更加清晰,挥之不去。

“因为我知道太子殿下急需那把钥匙,便等景湛一出府就急切赶往嘉义茶楼给殿下送去。”说着说着,江雨凝拿手帕掩面抽泣,“没想到皇上和景湛也在场,真是对不住太子殿下呀,可我也只是出于好心想赶紧将钥匙给他,希望殿下能原谅我。”

“阿湛和我是怎么相识的?”

魏昭表演时不忘向景湛投去得瑟的眼神:怎么样,反应迅速吧!

景湛思忖片刻,看向她清澈的双眸,问出他昨晚欲言又止的话:“孤听闻山茶花树下许愿会成真,可是真的?”

江雨凝察觉他的视线这才注意到距她几步远背对她的高个子红衣女子,问景湛:“这位姑娘是?”

太子听到景湛的轻咳声,眼底杀意明显,他知道遮纱帽顷刻间碎落在地肯定和景湛脱不了干系,如今他这个不会功夫的当今太子竟然被会尽各种功夫的前朝罪孽景湛阴了一把,他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景湛。

牛头心里发怵,但是不得不装作不认识景文帝,继续一派强硬模样:“老子收拾谁关你们屁事,给老子滚出去!”

景湛常在外带兵作战,陪他出宫放松心情的机会不多,这次趁景湛还在京城,他也正好想出去透气,便定了八月十八出宫。对于太子景原和景湛的关系,他略有耳闻,作为父皇他自然希望子女关系和睦,于是抱着帮助他们缓和关系的心思索性也叫上了景原。

可终究……

江雨凝抱住他,埋在他月匈前,闷声说:“嗯,我怕。”

【霸总灰姑娘文】

太子落座后,原本喧闹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众人都默默吃着饭菜,座中偶尔传出几声窃窃私语。

江雨凝睡觉总是不老实,不是紧抱住他的腰,就是枕在他月匈前,如今,她又解锁了新姿势。

听到她的质问,楚清忙垂下头,不敢抬头看她。

昨晚江雨凝去宫里,将月亮交给了芳盈照顾,由于今日一早天边就下起雨来,芳盈防止它淋得毛发氵显乱,一直将它关在屋里。直到方才雨后放晴,芳盈才将它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