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剩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奴才便听见隔壁有动静,那人一直磨磨唧唧的说到了很晚,直到最后老洪出声撵人,他才离开。”

燕熙初气闷,自己找个理由撮合他们容易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恶人了,给人当兄长难、给老实人当兄长难上加难,给像老八这样脑袋两头堵的老实人当兄长是难中最难,简直看不到尽头。

福宁心里苦,这皇上玩弟弟自己倒霉,自己若是真到太后娘娘那里要人,怕是会被太后娘娘挂到树上去,而且八王爷也少不了记恨自己,若是自己说查不到,那皇上便又有了理由说自己笨,简直不讲道理,真是特别心塞。

暗卫丙:太后娘娘好厉害,听说大军的军师就是那样,说一句话就能看破天机还会让别人想好几天。

因着容兮的要求,两个太监只是严密看守,但是并未像犯人那样看押,所以他们的窗子都打开着,老太监眼看着念雪端着杏仁茶去了隔壁房间,也听见了小太监与她交谈的声音,他闭上眼睛不为所动。

“是。”

太后要马,管事也不敢怠慢,精心挑选了几匹个头不算太大,性情温顺,卖相又好的马出来。

念雪的思维还没有转换过来,顺口便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奴婢在想那个小太监根本就配不上您。”

已经长大很多年的皇上突然有了一种再次发育的感觉,很微妙,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能再长高一点。

“什么?”

“太后娘娘想给几位姑娘许配人家。”

王太医小心翼翼的检查了半天,最后收回手说:“太后娘娘只是食滞而已,并无大碍,也并非是喜脉。”

燕熙平上前恭恭敬敬的给容兮行了个大礼:“儿臣拜见母后。”

燕熙初接过葡萄开始考虑自己放在各位大臣家里的钉子是否管用,太后习武并且武艺高强的事情居然都没有人探出来,好在太后一直没有坏心,否则自己岂不是早就没命了,这也就能想通太后为什么能懂得那么多的兵法和计策,习武之人多少都会看一点。

晚萍一听大喜,急着想让随行太医过来给容兮开口,容兮才不肯,坚持要骑马,晚萍等人越是劝阻容兮就越是想骑马,麒郡王见容兮的神色像是要顺着窗子爬出马车跟自己抢马,下意识的牵着缰绳引领者自己的马后退了几步。

容兮疑惑的看向燕熙初身后,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但是一看过去感觉就消失了,难道说感觉不准?可是电视上都这么演,为什么别人的准,自己的就不准,穿越人士也要搞歧视吗?

燕熙初理直气壮的瞪回去,朕还真就这么编了怎么地吧,不服忍着,不接受质疑,皇宫里皇上最大。

“皇祖母不骗泽儿?”

“这简单。”容兮抬头露出狡黠的笑:“皇上只需露出点衣角,让人觉得皇上在认真听琴就好。”

当天夜里容然早早的精心打扮等着接驾,却迟迟不见皇上过去,有心遣人去养心殿问问,又怕被撵出来,那自己便真成了笑话。

芝贵人点点头认真的说:“如此说来皇上确实很渣,那两位常在也是个苦命人,无端端遭了家人连累,否则现在怎么也该妃位才是。”

福宁见容然还在状况外,便又重新说了一遍:“容答应,该服侍皇上起身上朝了。”

“自然。”芝贵人摸了摸容然鬓边的簪花说:“这偌大的皇宫里,娇艳的花只会越开越多,没有你也会有旁的人,姐姐自然愿意妹妹得宠,日后若是姐姐失了宠还妹妹照拂才好。”

容兮缓过劲儿来笑斥:“你这丫头,就喜欢听这东家长西家短东西,还能演的什么,恶毒太后刁难无辜宠妃呗,不过哀家之前并未与芝贵人商量过,她反应十分快,顺势就配合了下来,而且扮的十分逼真,要不是哀家自己心里有数,怕是真要以为自己是恶毒太后欺凌了无辜宠妃了,芝贵人也真是厉害。”

“娘娘可真是神机妙算。”

容兮扫了一眼下边人的脸色满意的笑笑:“你呀,还是这么懂事,坐吧。”

琴声倾泻而出,冲散了燕熙初心中最后的一点犹豫。

“是。”

次日下朝后燕熙初直接去了宁寿宫,芝贵人正在与容兮商讨封妃事宜,见他过来容兮直接说:“那四个长得漂亮的留下陪哀家说话,还有沈贞也留下,剩下的皇上自己看着封个位分吧。”

燕熙初皱眉道:“胡闹,太后玉体欠安,正在休息,他们两个过去做什么。”

燕熙初看着燕熙荣的样子更来气了,恨恨的说:“你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看看泽儿再看看你自己,将来出宫建府的时候怎么管理的了。”

待选秀女一批批的上前请容兮相看,有漂亮的她便多看几眼,没打眼的便吃东西,晚萍看见名单上的秀女就会小声提点一下,容兮就点点头留牌子。

福宁看了一眼那位绿衣秀女朗声道:“秀女柳娇颜留牌子。”

一位粉衣秀女站出来屈膝行了一礼:“小女愿意。”

燕熙初摸摸手上的扳指:“是呢,朕原本只是想他陪着太后解解闷儿,没成想还有意外的收获,对了福宁,再挑几盆花送到宁寿宫去。”

“谢太后娘娘。”福宁心道,您要是不折腾奴才还能再胖点。

“这秀女们都身娇肉贵的,三十板子下去怕是要卧床几个月了,错过了殿选可怎生是好。”芝贵人说是这么说,面上却没有遗憾之色。

燕熙初的笑容僵住,急忙祸水旁引:“靖国公自幼爱花,家里名贵的花草不下百种,更是精心培植了一株昆山夜光,侍弄的甚好,太后得闲可以指点一下。”

容兮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讥笑着说:“我说,你选不上,最多也就分配一个打算永巷的活计。”

念雪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