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然笑的越发端庄:“这有些东西啊,是求也求不来的,毕竟命里没有的东西,也不是能强求的。”

容然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蜷在脚蹬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福宁见状便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容然的鼻子下面晃了几晃,随后上前掀开床幔:“陛下,您看”

“无妨。”芝贵人伸手扶起容然:“妹妹是性情中人,姐姐喜欢还来不及呢。”

容兮回到了宁寿宫,直接笑倒在了塌上:“晚萍,你看哀家像不像刁难无辜妃嫔的恶毒太后?”

容然的贴身丫头杜鹃见主子烦躁,便上前出主意:“小姐,你不如去找找大小姐求助,她就算再不愿也得估计着容家。”

“绮梦阁地方虽偏了点,但是景致是好的,住的可还习惯?”

燕熙初就开始发呆,呆愣了一会儿就笑了:“好一个全是朕的子民,是啊,全是朕的子民,又有何高低贵贱之分,福宁啊,传膳吧。”

燕熙初为自己正名:“朕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嫁给朕怎么就是埋没了呢。”

不管怎么说,在燕熙初眼里容兮是在为自己培养左膀右臂,虽然现在尚未成形,但是这份情自己得领,于是端起茶杯敬了一下说:“将来朕不会限制两个孩子施展抱负,也会尽全力护着他们,若是他们不慎走了歪路,也会留一条命在。”

芝贵人貌似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笑道:“若是如此,这位太后可要好生相交,说不准以后能成为您的一大助力。”

晚萍到容兮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她觉得太后现在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开解。

“是,秀女纳兰纯儿留牌子。”

“那怎么行,还是得皇上自己挑几个可心的才好。”

福宁见几位主子都是意兴阑珊之态,便示意停止抚琴,换第二组秀女进来。

容夫人见状露出颇为慈爱的笑容,心想,这个小孩子可以可以多亲近,没准儿自家二女儿还能做个世子妃什么的。

容兮半眯着眼睛干笑道:“皇上说笑了,皇上亲自赏的板子怎么会不知道赏了谁,是吧福总管。”

“回主子,秀女是分批入宫的,容小姐是刚到的。”

既然被看见了,自然也就没必要躲了,容兮瞪了靖国公一眼,端起雍容华贵的架势说:“哀家去钟粹宫相看了一下新进宫的秀女。”

容兮本想扮猪吃个老虎,可惜自己刚才已经打了一回那位纳兰小姐的脸,再伏低做小已经来不急了,于是偷着捅捅身边的芝贵人。

“两套?”

“正是,哀家很喜欢他。”

容兮笑眯眯的看着皇上眼睛:来啊,互相伤害啊,反正本小姐也就这几年活头,不玩个够本怎么行。

福宁笑眯眯的行了个礼说:“苏大人,皇上召见。”

靖国公是先皇德贵妃嫡亲的哥哥,也就是燕熙初的亲舅舅,燕熙初不少战术都是跟他学的,别人的话他可以不理,但是靖国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床上躺着的人睡得格外不安慰,不停的翻身滚动,间或还有闷哼声传出,守夜的小池子扒在门口查看,听起来像是被魇着了。

念雪噘嘴:“这不是趁晚萍姐姐出去才敢说嘛,您当初做皇后的时候被奴才们欺负的还少吗?还不都是因为见皇上不重视您才敢如此嚣张。”

福宁回过神来:“摆驾南书房。”

晚萍意识到自己这么说的确不太和规矩,但是自家太后的行为更不和规矩,于是只能喊来宁寿宫外值守的内侍进来守在树下。

“谢太后关系了,下次朕一定陪太后用膳。”皇上的目光在几个弟弟中间转了一圈,相中最好欺负的那个点名:“十三,你留下陪太后多用些。”

皇上一听是晚萍,顿觉头疼,忽然有点不想回养心殿了,不知道那个小太后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但是又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容兮一愣,钦佩什么?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问,就打着呵呵示意江总管继续说

哎呦,不叫母后啦?脑袋辣明白了?容兮笑着挽留:“用完膳再去处理也不迟。”

临王面色不动,但是容兮感觉临王全身都在透露着满意两个大字,可怜的娃,找个比自己年轻的妈居然这么开心,自己到底是有多像个当妈的。

容兮看着晚萍脸上的关切一阵恍惚,自己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她,这几天跟在自己身边照顾劝慰的也是她,说是奴婢更不如说是姐姐,这也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吧。

容兮走了几步回身道:“殿下,本宫只是进宫为先皇增寿,当不得殿下一句母后,殿下以后还是唤本宫皇后吧。”

“王太医叮嘱哀家要多出来动动,哀家看天气甚好就过来看看花草。”容兮作势抚了一下胸口,颇有不适之意。

皇上陪在容兮身边进园子里赏花,远看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刚走了没多远就看见百花丛中一位我见犹怜的白衣女子在偏偏起舞,容兮心道,哎呦呵,这位姑娘的信息网够发达的,皇上刚到御花园她就知道了,还来得及跳舞炫才艺,容兮才不相信这真的是偶遇呐,绝对是故意的,电视上都这么演,作为一个宫斗剧资深爱好者,对这些妃子的套路简直熟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