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像,您扮什么都像。”晚萍拿了个垫子放在容兮背后让她靠着:“您别笑了,先歇歇,仔细一会儿有胃痛。”

“不必。”容兮摆摆手道:“屋里太闷了,哀家出去透透气便好。”

纳兰嫣儿心里怒骂,怎是一句不习惯就能说的完的,这明明就是故意戳自己痛处,偏偏她还不能直接顶回去,只能咬着牙回话:“回太后的话,妾身打小就喜欢安静,这绮梦阁正和心意,妾身十分喜欢。”

燕熙初转头看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应过来来人是谁:“芝姐姐。”

容兮瞥了他一眼说:“哀家嫁的也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然后呢?”

容兮摸摸他的小脑袋说:“你们下了课便过来,皇祖母接着给你们讲。”

燕熙初瞄了一眼芝贵人精心侍弄的花草说:“正是这个理,你无事便多去宁寿宫走动走动。”

念雪把屋子里伺候着的宫人都带了出去,独留下晚萍,晚萍也不说话只是守在容兮旁边。

剩下的没有什么出挑的,容兮也就不怎么看了,由着福宁一批一批的换人,晃晃困顿迷糊的脑袋,感觉没有睡太足,不是很有精神,芝贵人见状问道:“太后是否玉体不适。”

接下来的殿选中容兮彻底放飞了自我,反正自己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来皇上都能圆上,那就不需要装模做样了,心满意足的按照自己整理出来的名单把想留下的人都挑出来留了牌子,还顺便欣赏了各位秀女的才艺,简直不要太开心。

第二组秀女全部都是体态纤柔婀娜善舞者,容兮突然来了兴致,点了看起来最柔弱的那位紫衣秀女问:“你能在手上跳舞吗?”

听了念霜的话容夫人突然想起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由着自己当家做主的容府,自己这么大吵大闹的确会给容家惹来麻烦,可她实在是不甘心,有心去皇上告状,可是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能求见,或者说,若容兮不是太后,她连进宫的机会都不会简单,只能忍气吞声跪在宁寿宫外,恨恨的暗骂。

福总管心里苦,这俩人斗法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这年头当主子的都喜欢逗弄奴才玩吗?

念雪顺着容兮的思路想了一下,突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欢欢喜喜的拿着计划书去找念霜。

燕熙初挑了下眉毛,看似很感兴趣:“哦?那太后觉得这批秀女怎么样?”

纳兰嫣儿轻笑出声,这个小宫女好有趣,另一位纳兰小姐可笑不出来了,一个奴才而已,竟然敢忽视自己,脸色瞬时沉了下来。

“芝贵人陪我一起进去。”

“呵呵,恩,我们是锻炼身体。”容兮干笑着捂住脸,自己这哪里是认个姐姐,简直就是认了个妈,尤其是每次自己赖床后,晚萍说话的口气简直就和自己的亲妈一模一样。

燕熙初笑着看回去,不就是选秀嘛,等朕把那几个心怀鬼胎的大臣之女全弄进宫来,天天起大早来宁寿宫请安,朕看你还笑的出来。

“大人去了便知,这边请。”

燕熙初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看向靖国公:“说。”

燕熙初心情一直烦乱,便没有用晚膳,这药膳熬得药味清淡,食物的香气却浓郁诱人,不知不觉一小盅便见了底。

“你呀,这个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容兮还真不在乎宫人们敬不敬自己,反正自己过得好就行呗。

福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躬身说:“皇上,林大人还在南书房外面候着。”

容兮见晚萍小心翼翼的架势,只能撇撇嘴放弃,带着两个孩子钻进偏殿,把下人都赶了出来,只留下晚萍和念霜念雪,还有照顾燕泽的大丫头揽月。

容兮脸上笑意连连,放心,绝对不会放皇上失望的。

“给皇上请安。”晚萍看见皇上似有犹豫就上前几步先行请安。

是了,要搬家了,这个地方要让给新皇帝的老婆了,反正也没什么归属感,住哪里一样,只是有点舍不得小花园的溪流。

“乃是军机要务耽搁不得。”

临王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言,只是赞了一句:“母后当真是好文采,随口吟出的两句诗,便如此精妙,若是男儿身,便是大学士也是当得。”

到底不忍心辜负了晚萍的关心,容兮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的直伸舌头,晚萍好笑的端过旁边的小碗递到容兮嘴边:“娘娘,喝点甜汤去去苦味。”

陪侍的宫女提醒道:“娘娘,这位是临王殿下,前些年一直出征在外,近几日才回朝。”

燕熙初躲开容兮伸过来的手说:“朕不习惯别人碰朕。”

容然讪讪的收回手,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燕熙初换好寝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很快便睡着了,这一切都跟嬷嬷教的不一样,容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求救的看向福宁。

福宁面无表情的说:“请答应在脚踏上为皇上守夜。”

“什么?”容然惊叫出声。

燕熙初皱了皱眉眉头,似乎被吵到了,福宁急忙制止容然的举动,见燕熙初睡平稳后才说:“皇上国事操劳,万不可惊扰了皇上休息。”

容然的脸上满是屈辱,自己是皇上的妃子,这个阉人居然让自己去做奴婢的活,一定是容兮那个小贱人教唆的,等自己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