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贵人见容兮僵硬的脸色轻笑道:“皇上说太后必定挂心秀女之事,命臣妾来陪伴太后。”

苏大人的动作很迅速,不过月余,便把选秀的流程操持起来,各地选出来的秀女陆续进京参加初选,容兮从知道已经有秀女进京就开始坐不住了,一天到晚想着赶紧把人弄进宫看美女。

容兮了然道:“皇上莫要心急,这些事急不来,总要给苏大人时间先整理一下各项事宜。”

“额,这个词的意义太深奥了,你可能不懂,快去,趁人还没出宫。”

吏部尚书说完,便有几位大臣出来附议,燕熙初冷哼一声:“谁说后宫无主了,你们这么说是将太后置于何地。”

晚萍熬好药膳的时候先遣了个小太监打听了一下,皇上在芝贵人那里只是听了几支曲子便回了寝宫,于是装好食盒,寻到了福宁:“福总管。”

“哀家知道了,请皇上多注意龙体,莫要太过劳累。”容兮头都没抬继续修剪桌上的花。

“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便留下陪哀家用膳吧。”

反观燕熙荣就比较像个孩子样儿,虽然也行为举止也是优雅斯文,但是比燕泽放松多了,也对,他作为皇上的兄弟被拎过来叫太后,皇上约莫已经提前给他透过底儿,所以对自己并不是很惧怕。

家里长辈初次见到小辈都会送礼物或者给个红包什么的,容兮初次当祖母没经验不知道该送什么好,而且原主两手空空的进宫应该也没什么东西可送,偷偷的瞄向晚萍求救,晚萍会意开口道:“娘娘伤后一直诚心礼佛,在佛堂供了几串佛珠,说是想要为先帝留下的几位皇子皇孙祈福,今个儿可巧了,早上刚取出来。”

容兮崩了,奇苦无比还连服七天?那头老牛对自己这颗小嫩草还真下得去狠手,她磨着牙问:“这副药是治什么的。”

登基大典足足折腾了一天,回到永宁宫的时候容兮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摊在塌上让念雪给自己揉腰,果然穿到主子身上比穿到丫头身上要幸福,起码累了有人伺候。

四道简单的菜式依次上桌,皇上皱眉:“御膳房居然如此惫懒,堂堂皇后宫里的菜式竟如此简单。”

心里有了底,容兮也有心情仔细观察面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好像从哪里见过,不过对于一个脸盲重度患者来说,看谁都会觉得眼熟,她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是几皇子?”

晚萍解释道:“就是前皇后,现住在冷宫里。”

原主身边的丫头念雪才十六岁,正是叽叽喳喳喜欢说笑的年岁,性子又活泼,托她的福,自己醒来的当天晚上就把原主的事了解的七七八八,这位皇后娘娘说的好听点叫温婉善良,说不好听了是懦弱好欺,如花似玉的年纪生生被父亲送进宫里给皇上增寿,折了希望。

原本正在看热闹的芝贵人顺势行了个礼哀求:“姑娘高抬贵手,奴婢们刚进宫不懂规矩,姑娘请息怒。”

容兮心里点赞,这反应速度也是个人才啊,以后可以好好交流交流演技。

这位全身一般般见有人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心里更加膨胀,下巴扬的更高:“让她过来给纳兰姐姐磕个头认错,这事儿就算过了”

纳兰嫣儿坚定的挡在容兮身前:“柳娇颜,莫要太过嚣张。”

原来这人较柳娇颜啊,挺好听的名字,可惜她那张脸还真配不上,容兮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叫她全身一般般。

柳娇颜横了她一眼说:“哼,不过一个奴才而已。”

纳兰嫣儿看向那位高贵的纳兰小姐:“纯儿!”

纳兰纯儿高贵的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花并不看她,容兮眯眯眼轻叹:“白瞎了个好名字。”

纳兰纯儿柳眉微蹙娇斥道:“你说什么。”

容兮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讥笑着说:“我说,你选不上,最多也就分配一个打算永巷的活计。”

“你!”纳兰纯儿气的脸色通红。

容兮心里乐呵,哎呦,这是要亲自下场了?来呀来呀,就怕你不动手。

其她的秀女有的漠然旁观事不关己,有的心生怜悯却得罪不起纳兰纯儿,有的直接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容兮正想再点把火的时候教引嬷嬷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教引嬷嬷回来的时候见此情状惊出一身冷汗。

芝贵人及时给教引嬷嬷递了个眼色,制止她说破自己和容兮的身份。

容兮心中惋惜,没的玩了,这才刚开个头,猪还没扮完呢,老虎还没吃上呢。

众位秀女见了教引嬷嬷不敢再嚣张,即使以后自己能封妃封后,现在还是要仰仗人家,万万得罪不得,不过也有例外,那位高高在上的纳兰纯儿就完全不把教引嬷嬷当回事,冷哼一声自顾自的离开。

这位还真是被家里惯坏了,容兮撇撇嘴,就这样的放宫斗剧里分分钟死在第一集,出场最多不超过十分钟。

容兮正纠结是留下接着玩还是回去的时候,晚萍出现在门口,容兮干笑着迎上去:“忙完了啊。”

教引嬷嬷也迎过来:“晚萍姑娘过来所为何事。”

“太后着我带两个丫头回去,给嬷嬷添麻烦了。”

“姑娘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