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过后有两天假期,所以她们不用着急回学校,但路漫还是没能睡个好觉。

他看好戏般的目光转了转,转身回了包厢。

她低头整理自己的军装,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没有为什么。”

烈日之下,少女穿了一件白色得连衣裙。料子是雪纺的,看着清凉又单纯。小小的鹅蛋脸,鼻翼到嘴巴之间呈现完美的弧度,只看到一个侧脸,皮肤雪白,洁白的手腕处戴了一根红绳。

许愿的性格无法无天,想不被学校发现很难,一旦被发现了,家里会怎么样做,焦虹又会怎么撺掇。

他没这么低声下气过,面对这个能救自己命的少年,他只能低下骄傲的头颅。

看样子是没有放在心上,路漫没再说什么。

“吃饭不?”

路漫整个人都愣怔了。

回到宿舍,这时候正是晚自习结束,宿舍里只有两个人在,其中一个就是乔也,她扑过来,闻到酒味,小声在路漫耳边问。

许愿抬头,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她,片刻后点头。

疼的位置太令人难以启齿,反正过会儿就好了,她没必要说出来。

路漫吃力,“你可以不用等我的。”

路漫沉默了一瞬,说:“紧张。”

许愿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真让人不开心啊。

可能是活了一辈子的关系,她再也没有了那些泛滥的同情心,一报还一报,陈雅会有今天,也是应该的。

掏出手机,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许愿的联系方式,她脸色微微发烫,又把手机塞回口袋。

路漫正准备摇头,忽然顿了顿,点头:“参加吧。”虽然她运动能力不发达,但至少尽一些绵薄之力。

路漫愣了一瞬,随即仰头去看。

路漫低着头,脸色薄红,她没招架过这样的人,即便是许愿,也不曾这么同她讲过话。

“一杯橙汁。”

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路漫回头,夜色太暗,她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只觉得这人很高,高到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下巴。

忙碌到晚上八点,已经很少有生意了,路漫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

“过来?愿哥你要来学校?”

“我也是!”

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不管怎么样,面前这个令她妒忌的人还是让她发泄一下的。

导致他对许愿一直都有阴影,害怕。

他不说话,路漫就更沉默了,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动这么大的气,出门的时候把电影院门口暂时放置的牌子都踢坏了。

姥姥姥爷说这些话的时候,妈妈的眼睛里满是甜蜜。

许愿就那么看着她,面色很难看,路漫内心忐忑,却依旧没改口。

祁牧祁牧

过了大概两分钟,男生说,“明天中午的场次只有一部电影。”

“我不想收你的钱,所以不如你请我看电影。”

方晓晓可不是傻子,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陈雅一眼,冷笑出声,“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想利用我?当我傻的吗?”

孟常青急忙向许愿道歉,生怕他因为这点事记恨自己。

路漫没抬头,转身换另一个方向走。

听到祁牧冷冰冰的回答,陈子扬翻了个白眼。

事情解决得雷厉风行,很快的,学校广播站开始普及学生自我保护知识,并在大礼堂里全体师生面前表扬了许愿见义勇为的行为。

林初醒微微抬头,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

“愿哥?”

自从上次体育课上路漫被许愿带走,她就一直内心惴惴不安,总觉得不大对劲,现在看来是许愿看上了漫漫,想要逼良为娼?

那个家里,是在血缘和法律上和她关系最亲近的人,也是对她最狠毒的人。

她松了一口气,总算能离开了。

但她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直觉告诉她,这是个是非之地,她得赶紧离开。

她自以为了解他,才鼓起勇气想为自己争取一次,而这结果也是出乎她意料的。

篮球场里,陈子杨兴奋的拍打祁牧的肩膀。

过了有五分钟那么久,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路漫是不敢,而许愿

其实对于路漫来说,“家”这个字的含义,似乎只是一个存在于回忆里的,几乎快要忘却的感受。

察觉到令人作呕的视线,路漫摇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眼熟的背影。

然而没等她开口,陈静西突然扭头看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