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文笑道:“艾塔给我咬一口,我也想吃。”

“那你大半夜跑来干什么?”依文继续刨根问底,澄澈的碧眼专注真诚,在黑夜中犹如一团耀眼的星云。

“艾塔那个时候只是想帮我熟悉魔法元素,是我自己资质太差。不过多谢学长挂心,我今天不是来找艾塔的,我只是路过这。”依文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气,味道浓郁的就像从酒坛子里捞出来的。

依文的脑袋里骚动着晕乎乎,醉醺醺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在大声的喘息起伏,双手控制不住握住自己充血的下体,伸进裤子里面用湿热的掌心安抚它。他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她腿间幽暗的森林,那里裸露的肌肤使他想入非非,似乎具有眸中魔力能让他神魂颠倒。

“不……我敲了门。可里面没有一丁点反应,我以为你被抓走了。”他整个身体依靠在墙壁上,脑袋抵着墙壁,脸色苍白的仿若幽灵。

半夜十分,艾西利亚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窗户从屋顶上灵敏的跃下,不带一丁点声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瘦小的身形仿若闪电穿过寂寥的街道,一头扎进暗影丛生的森林里。还好封印的只是她的黑暗天赋,其他力量都残存在她的体内。

他放开手,绕过人群走到前面,脑袋似乎比之前垂的更低了。

什么?艾西利亚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盯着兰登,她怎么会去吃饱了撑的去杀光明圣子!光明圣子死的时候她明明在大海的孤岛上陪父母度假。

艾西利亚活了几百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她觉得神祗将所有的好运都转嫁给了依文,她无力的被依文牵着手前往卡利尔学院的招生仪式,她虽然懒惰,但还是知道坎德拉大陆上唯一一个培养魔法师的学院,虽然她现在很不想去,因为水晶球一定会测出依文体内的神圣系天赋,而且这还是她一手造成的。

艾西利亚挠挠下巴,脑海里冒出一个绝佳的点子,她对一旁的依文说道:“依文,你看那个披着披风的人好奇怪,牵着的孩子是不是个傻子?”

男孩难堪的垂下眼睛,脸色笼罩着一种苦涩的气息,他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只有这一套衣服。”

艾西利亚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莫拉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她终于开口道:“理由。”

“陛下,我希望您能早做准备,魔族不应再次被神殿压制在地底下不见光日。”

艾西利亚沉默一会,说道:“你是个好人。”

依文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碧眼闪动着光辉:“艾塔会因为我是个好人,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生命终结。”

依文满意的勾唇微笑,低低道:“我会永远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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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文晚上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站在凋敝荒凉的院子里,二楼的窗户那传来男人喋喋不休的吵骂声,和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他手里攥着一株玫瑰苗,自己正在把它填进土里面。

他甚至左右不了机械的浇水举动,他只有耐着性子等着自己下一个动作。

终于,他提着水瓢走进小楼里,踏上咯吱作响的老楼梯,门口是碎裂的盘子,一个酒气冲天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衣衫褴褛的女人躲在角落不停的抹眼泪,见他进来后,低声道:“兰斯卡,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了。”

依文控制不住的点点头,轻手轻脚的拾掇地上碎裂的盘子,路过一面黄斑的穿衣镜时,他看了一面那面镜子,镜子里的男孩金发碧眼,穿着破旧打满补丁的外套和洗得脏兮兮的衬衫,还有那天生绝世的容貌。

依文有一次被吓醒了,他记不住刚刚梦见了什么,脑袋里只不停的回响着兰斯卡这个名字,仿佛要穿破他的脑皮层一般,若魔法史课本写的没错,兰斯卡就是圣子大人,兰斯卡?格林。

勇者的历练

“尤利卡,把枕头放下这个不能咬。”依文从尤里卡的嘴里万分艰难的扯回被他咬的湿漉漉的枕头,有些挫败的丢在地上。恢复过来的半魔精力充沛,对任何事都充满好奇心,尤其是在这个对他没有敌意的地方,这种好奇心更是放大了一百倍。

尤利卡是他捡回来的半魔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姑且当他七岁,既不肯说话,只会咿呀呀的叫唤,发怒的时候会用深黑的眸子死死盯着你,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像极了大街上龇牙咧嘴的流浪狗。

尤利卡乖巧的坐在依文的身边,他似乎知道自己犯错了,低着头,手指抓捏着他的衣袖,在指尖不停的揉搓,依文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就随便想了个名字,他看着尤利卡垂头丧气,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长叹一声,低声道:“去把盘子洗了,我还有论文要写。”

尤利卡凑过来,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敏捷的跳下床,一团黑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