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歌只觉得她先前短暂的真情流露是真的,何况苏慕一直不在意,最后这一些说辞与前面就有着矛盾……这是客套,她只是不得不表扬我来效忠的行为!

眉头一拧,咬着下唇想起那个段玉裁。是了,每次遇到他时都没有好事发生。第一次就是手臂受伤,第二次据说有匪类经过,第三次更糟,他直接让她脚崴了。如果说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或运道、气场等等真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他们两个八成就是犯冲吧,据说这样两个人最好不要接近,一旦接近则两人身上的气相互冲撞,所以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居然总是这么不会挑时间……

苏慕神情自若,被这样打量又有些无奈,她微微侧坐着,不愿众人都听闻到,低低的,“公子可兴尽而归矣。”

蒋玲见苏慕终于肯说话了,也是十分高兴,听到这话倒是遗憾地摇头,“没有,我今天是那以后第一次出门。到现在,总共其实也没有多少时候……”说着说着却笑了起来,“但是……但是我是知道……近况的。”

金振声就没他这么煎熬,直接赶在苏慕身边陪着她走,苏慕还没有怎样,他先在那儿替人发声,苏慕走一步,他就吸“咝咝”一口冷气,声音夸张,引得苏慕下意识看他一眼,见他一脸痛苦,眉头紧锁的好像是他出了事一样,虽然心里正对这几个人咬牙切齿,这一下也不禁失笑,“我受伤,你作的什么怪样子?”话一出口就立刻觉得失言了,这不是现给人留的说怪话的话缝?马上又冷了脸,低着头看楼梯了。

苏慕打断她:“你去的是京城附近的寺庙?”

王昭就淡淡地抿了口茶,她大概知道这个意思,对于此事本来是不得不为,现在大可不必那样卖力了。沉吟一会儿,“也好……我们后日先赴宴,之后我再带你去走些地方……”又笑起来,“你这模样性情,大可不必担心了。”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躺在床上将睡未睡,下午睡了一觉,心里又有事,只是迷迷糊糊辗转反侧。终于睡意朦胧间,突然有个场景闪现在脑海——

想着,也不拿灯笼,省得火光太大,惊扰了别人。从匣子里取了颗夜明珠——还是当年在苏家密室里拿的,曾经陪着她又经历一次往返——借着这黯淡的幽光缓步往前走。

苏苒也只有诺诺应声,她也是叫苦:“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五婶怎么了……”

“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东西非到了年龄,经了岁月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意思。姐姐也有错,先前那么说也是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以为娘亲这么疼你,你小小年纪必不能用功——不想我们的安弟弟竟是个这样灵秀自觉的孩子,以你的年纪,对《诗经》知道这么多也就非常不错了。”又是一笑,有些嗔怪地:“娘,你要好好奖励弟弟才是,可不能反而拖了他的后腿。”

连忙从桌上拿起茶盏,茶水沾唇的时候拼命回思苏慕以前的样子。有五年没看到她了,记忆模糊不清,再想,有一点点碎片出来了……

侍女们一路所经之地,众人皆揣测、注目、咋舌、争论不休。

“冒昧打扰,有朝廷要犯闯入客栈,还请配合搜查。”这声音……对了,可不是下午说“执行公务”的那个人吗。

没等她看出什么来,蒋玲已经质问上了:“你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第一卷到这里就算是完了。伏笔埋了,许多重要的人物也出场过了。可以开下卷了。

蒋玲“嗯嗯”地点头。

苏慕特地作了前朝妆容。世家多有怀念前代风光的,这打扮倒不出奇,镜中的自己也与平常有所不同……

都到了这一步,我一定要达成所愿!

但惟其如此,她才更要援手!

大事有眉目了。

孙韶显得有些不自在,沉吟了好一会儿,开口就是:“章妈妈都和我说了。”

王大夫右手包着纱布踏过门槛,到底还有气,回身点了点头说:“不用送了。”一脸冷漠地差点踩在一片青苔上,幸好学徒机警地上前几步扶住他,两人踉跄了几步没跌——也足以让王大夫面色惨白,重温旧梦了。

蒋玲只恨不得做些事来弥补,一个劲儿点头,鬓角斜插的一只小小的衔着细细珠串的金孔雀步摇也跟着颤动,“哗啦”打在她脸上,像是提醒了蒋玲,一把将它抽出来,双手捧着送上:“这个给你,情妹妹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又等于过了一天,然而这些天除了拜见邹雨外便一事无成了。孙韶成日里只钻在书房里不出来,邹雨呢,她出门出得频繁,每日里外出,回来时喜时怒,实在难以接近。

说着,来到一条游廊前面,苏慕正待章妈妈向她介绍,不料章妈妈只打发了一个小丫头去问好就罢了。回头看到苏慕有些惊讶,又是无奈解释:“你姨母的记性真是……除了文章学问以外,就没什么真正记得住的——今天是十五,邹先生现住在蒋府呢,要明日才能回来。”

一声呼啸,众骑兵应声下马,自有管事上前与其领队交接。

苏慕欲言又止,半晌才说,“这些日子劳烦表哥了,表哥每日为了公务伤神,还要关心我这微不足道的事,真让我过意不去。可惜家里去了江南,一时还没有个准确的位置……”

避难时,有不少漆城里的百姓与西郊村的碰到一起,双方都以为是自己那套说法,没想到两边一感慨居然发现事情不一样,这就引起了许多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