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侑一心挂念着产房里头,根本都没发觉身上冷,闻言道:“等宓儿生完了再去。”

“怎么会?”

赵宁特地留到了最后,脸上满是歉意,还有些难堪,对萧宓道:“宓儿,实在是对不住,我没那个意思。”

见赵侑吃瘪,赵佶心里好受了不少。

赵信闻言,却是真的害怕起来,他一直认为兄长爱萧宓之心与他是一样的,所以,无论如何兄长都不可能因此伤害她。可兄长此时的态度让他感到了不确定。

他情绪太激动,手上的力道便容易失控,他还真担心刚才那一下会伤到萧宓。

赵侑给萧宓说起这事表功,还特意解释了,那位才人的胎本就是保不住的,顺便拿此事做筏子而已。

星辉跟了赵侑这么多年,立刻意识到,自家主人恐怕没领会到其中的意思。

她其实犹豫过,因为她知道,自己父亲的妾,在母亲手下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赵家老太君也说过,如果她愿意,可以让姑母杨氏为她选个好人家。

萧宓本想跟赵信寒暄几句以尽东道之谊,一看两人却傻眼了。

“我很想问问,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牵线木偶吗?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有自己的隐私?你难道就什么事都愿意让我知道?”

“对啊,难得来一次,多待会再走。”徐梦娇也柔声帮腔道。

说着又前后抽|动了两下,上头沾着的药膏在里面融化了,他感觉动作明显变得顺畅了。

萧宓还在熟睡着,美人在怀的赵侑却一夜未眠。

赵侑愣愣地看着她红唇微启,含住了白生生的米饭,自己却忘了张嘴。

因为苦夏,萧宓比先前量身时瘦了些,腰上要收一些,尚服局量定了修改尺度便带着衣服回去了,大婚前三天才送来。这次便每一处都合适了。

她深知赵侑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目前他对她任何怀疑,那么以后她便要更加谨慎,不能暴露了自己也是重生者的事实。

萧宓虽然觉得八月底也还是近,但到底还有三个月,便应下了。

“你们不要乱来……要多少钱我都给!”王子安慌忙道。

萧氏因为王子安下的毒,身体的确遭受到了一些损伤,但在萧宓的调理下,如今也是光彩照人风韵犹存的。她十八岁生的萧宓,今年不过三十四岁。

萧粲小姑娘面对姐姐的夸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如今场面见得多了,闻言反而脆生生道:

这个位置,可没法嫁祸是别人做的。

又是抗旨!萧宓心中对于这种完全被人主宰的厌恶感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陛下为秦王殿下与萧表姑娘赐婚了。”安平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遍。

萧宓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赵侑语气软下来,她也就想起往日赵侑对她的好来了,无奈道:“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们不合适。我对于未来要共度一生之人的选择是很慎重的,六表哥,我们真不合适。”

杨映回过神来,将温柔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和堂妹一起转身离去。

萧宓听下人汇报说赵侑来了时,还在被窝里。昨晚写了送往文城的信,思虑许久睡得晚,早上天气又冷,而且这萧宅就她一个主子,便无所顾忌地赖床了。

“何人在此扰乱秩序!”

真是胆大包天,当着他的面就向他家萧表妹献殷勤!赵信心里气哼哼的,暗想等他查出这五味八珍楼的少东家是谁,定要套个麻袋将他揍成猪头。

倒是赵侑一直记挂着那件事,见她不反对,心里也松了口气。

打开信封,柳老太君先读了一遍,脸上慢慢地染上了舒展的笑意,然后和蔼地笑着对众人道:“大家都平安,战事也顺利,除此之外还有一桩喜事呢!”

裴家居然在河内起义军与徐家军的夹击下一败涂地,带着残余部队逃走了。

刚刚入夜,将军府的各处都点上了灯笼。

那随从领命而去,赵霍转身去关心那位险些丧生马下的老翁:“老人家,你可有伤着哪里?”

此两人,便是之前在晋阳宫向赵霍投怀送抱的两位宫妃张氏和尹氏。赵霍下定决心起兵后,便悄悄将两人收用了,这两人比起赵霍以前的妾室容貌都要好,因此十分受宠,如今正是气焰最盛的时候,连作为正妻的杨氏都要避让她们三分。

河东家属既然已至太原,在赵侑等人的催促下,赵霍也不再犹豫,开始行起兵之事。

第51章应对

“萧表妹,你想吃烤兔吗?我去弄给你吃!还是想吃炖的?”赵信问道。

杨映自从柳老太君寿宴因为曲谱一事出丑后,就很少到国公府去,她毕竟年轻,出了这样的事,一时难以面对心上人。她的父母却着急得不得了,日日催着她来。

他们一路留下了暗号,必须赶紧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进驻,这样才能勉强凭借地利,抵御接下来可能会追来的大量裴家军队,努力支撑到救援来临。

赵霍捋着胡须笑道,“你倒是先把赏都想好了!”

此番对战,赵家府兵损失了四百多人,重伤轻伤也有四五百人。

那个庄子上的土地面积很宽广,原本就是萧家产粮的几个大庄之一,即使不够这么几千人的口粮,也比完全靠外头买好很多,而且地理位置偏远,地势易守难攻,是暂避的好去处。

一翻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右边还有一个妙龄女子。

冉伟收到长平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去求见了萧宓,告知了她这个消息,以及可能会产生的严重后果。

“萧表姑不必将这等小事挂在心上,亲戚之间,守望相助是应该的。”赵侑恭敬地道。

前世两人倾心相恋,最终赵佶抵不住压力,求她做妾,这一世,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过,杨氏还是来让她做妾。一次又一次地羞辱逼迫!

他们斗法,夹在中间的自己要两方都不得罪,还要打圆场,实在是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