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誉伶深呼吸一口,快速眨了眨眼睛,回了几分神,“对不起,申叔叔,您吃这个,这盘牛肉好香,嚼劲十足。”

走到包厢门口,薛誉伶推门,人未进入语先至,“爸,接到小辰了。”

“梁先生,吃好了就可以谈正事了吧!”申以棠手握茶杯,笑眯眯地看着他。

“听说梁先生在世的时候,非常乐善好施,堪称一代儒商典范。我父亲认识梁先生梁太太,对他们评价非常高”

申以棠想起助理林黎调查的情况,确定他过得不好。

她知道梁辰有个叔叔,好像是生意人,平时很忙,之前从未过问过他的学习情况,昨天还是第一次接到他家人的电话。

“”梁辰被他的厚脸皮噎得无语。

少年长着一张肉嘟嘟的白净脸,整齐的刘海梳得一丝不苟,白色衬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系得规整,一看就是学校的乖宝宝。

喃自语:

申以棠:别麻烦人家,我教你。

薛大小姐常年养尊处优,战斗力不比乡野长大的薛二。她头发散乱着,脸上被抓了长长一道血痕,裙子上还有高跟鞋印。珍珠项链也被

抓得四散开来,粉色礼裙被扯得领口大开,半个□□露在外面,十分不雅,高跟鞋跟也断了。

“你这个小贱人,你不是不胜酒力吗,我看你喝得比谁都多。”薛誉伶打不赢,干脆指着薛二骂。她顶着一身红油,也不知是谁将菜倒

到她身上了。

“姐姐,你说什么,妹妹听不懂。”薛二娇滴滴的,衬得薛大小姐像个泼妇一般,一身的红油鸡味,引来一堆人围观。

“看什么看,没看过吵架啊!”看见周围有的人拿起手机拍视频,薛大小姐大发雷霆,冲着旁人大吼。

“申叔叔,姐姐好像喝醉了,有点失态。”薛三看见申以棠,连忙凑了上去。

薛大小姐刚刚的丑态被申以棠全被看在眼里,她用手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向申以棠走过去,“申先生,我”

申以棠看着有路人拿着手机还在拍,退着躲她,往男厕所走去。

也不知道这申以棠哪里好,薛家三姐妹竟然争得这么激烈。梁辰热闹看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忽然过来的申以棠。

厕所门口人很多,申以棠见梁辰看的专注,双手握住他的肩,贴着他的身体挤进卫生间,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借

过。”

温热身体忽然贴近,一阵鼻息吹过肩头。梁辰转头,发现他已经进入卫生间,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味。

哼,又来动手动脚的。肯定不是个好人!

申以棠进入厕所隔间,想起梁辰害羞炸毛,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更加坚定了和他结婚的想法。

宴请的结果不大如人意,薛正昌坐在车里,脸色难看。薛小姐扑在母亲怀里,小声抽泣。

“你安排一下,誉佩和誉霜明天搬进来。”薛正昌黑着脸,声音低沉地可怕。

“嗯。”薛太太抱着女儿,浑身无力。

“爸,我……”薛小姐一边抽泣,一边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刚一开口,就被薛正昌打断了。

“别说了,还嫌不够丢脸吗!”薛正昌看了一眼坐在副驾的梁辰,思虑着另外两个女儿被看上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多了两个姐姐,空气阴沉得可怕。申以棠对于薛正昌的邀约,各种理由拒绝、搪塞,薛家都以为此事成不了了。

半月后的一天,梁辰回到家,发现薛家三姐妹装扮一新,浓妆艳抹,要去赴宴的样子。

薛小姐脖子上戴了一根成色极好的翡翠项链,在客厅射灯的强光下,熠熠生辉。

这不是母亲的项链吗?梁辰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结婚周年的时候,父亲从拍卖会上拍下,送给母亲的。他对这根项链印象深刻,因为

它的名字也叫“良辰”,有着很好的寓意良辰美景,锦绣良缘。

母亲的贵重珠宝一直由薛太太收着,说是成年之后交给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薛小姐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