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跟弟媳还真是如胶如漆啊!”站在战天烨一旁的二皇子战天睿眼底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知他是何意。
“看来都不需问了……”程美娘打趣道。
战天策的呵斥瞬间把顾长欢定住了。
此时,顾长欢已经脸红发烫,眼神迷离。可战天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呼吸急促,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地跳。
他本还以为,这杀人如麻的镇国将军,肯定会因面子过不去,把气撒在他身上。但看来,待将军回府后,明天之后,那位夫人可能就从此消失在这京城里了咯。
林婶是服侍在战天策母妃宁妃的老人,自宁妃逝世后,林婶和林管事在回乡路上却被战天策留了下来。只因林婶膝下没有孩子,而战天策也不放心他们,于是便让他们留在京城看着宅子。
驿站门外,一群身着奇装异服、身材壮硕的男子零零散散地蹲在房外。有的正在抓头挠腮,有的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有的就被另一个男子推搡着去敲门。
当叶旭回来之时,宴会也结束了。就在在座的官员都带着家眷开始离席,人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还请诸位留步!”
顾长欢一看,那不是林侧妃的婢女月琴吗?
只听月琴继续道,“刚刚侧妃发现皇后赏赐的玉佩不见了,太子已经命人搜查牡丹园了,还请诸位稍作等候。”
顾长欢眉头一蹙,林侧妃怎么正好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丢了玉佩?
半个时辰过去了,太子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底下的人都开始了讨论。
“这怎么还没找到,唉……”
“还是找到皇后的玉佩要紧,我等又没做虚心事,再等等吧。”
“林侧妃,你今日都去过哪里?”
“对呀对呀,林侧妃,你今日都与何人接触过呢?”
坐在一旁的林侧妃回道:“今日本宫随着太后从荣华宫里出来后,就只待在牡丹园里……”
“啊!”月琴忽然惊呼。
“放肆!怎么说话一惊一乍的,月琴。”林侧妃斥道。
“侧妃恕罪,是月琴错了。”
林侧妃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在道:“说吧。”
“侧妃,我记得了!您刚刚没注意不小心碰到了……三王妃。”
闻言,顾长欢冷冷一笑。
众人皆窃窃私语起来。
终于来了,她心想。
她看向身旁的战天策,只见他一脸寒意,她连忙牵起他的手,安抚地对他笑了笑。
顾长欢站起身,对着众人道:“月琴所言正确,我刚刚确实跟林侧妃有过接触。”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我并没有拿过林侧妃的玉佩。”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也传到战天策一行人耳中。
“虽说三皇子的威信、军功摆在那,但三王妃这是口说无凭啊……”
“诶,你听说了吗,那三王妃的父亲从前可是称霸一方的马匪。”
……
听着流言越传越离谱,但顾长欢却在人群中站得挺直,战天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里一痛。
他走到顾长欢身边,冷冷道:“林侧妃可是在暗示众人,本王王妃偷了你的玉佩?你们有何证据?”
“既然如此,请问三王妃,可愿意让我们搜身。”跪在地上的月琴回道。
“来人。”
叶旭上前,“是,将军。”
“这婢女未经请示,竟敢口出大言,杖罚一百!”
人群中惊声此起彼伏。
叶旭带人朝月琴走去,林侧妃怒道:“三皇子,你好大的胆子啊。你不仅包庇犯人,居然敢在宫里用私刑!”
事态趋于白热化,林侧妃一方越发地咄咄逼人。见她如此自信,想必她肯定留了后招。顾长欢看了眼身旁的战天策,一想到有他在这里做她的后盾,她就觉得安心了不少。
她站出来,“林侧妃,稍安勿躁。既然你一直宣称是本宫偷了你的玉佩,能否容本宫先问月琴几句话?”
林侧妃挥了挥手,“月琴,过来。”
同时,战天策在叶旭旁边耳语几句,随后叶旭在人群中偷偷溜了出去。
“月琴,你是何时随着林侧妃离开荣华宫的?”
“约申时。”
“荣华宫离牡丹园不远,所以你们也是申时来到牡丹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