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看着她,眼神中没有怪罪却隐隐有一丝担忧。“卫,卫枭。”姚氏踌躇着,她记起自己从前对待卫枭的态度,不太好意思同他开口。

“这是我妹妹的金锁和谢奕的玉佩,他们是一同被劫走的。”

他蹲在路边隐蔽的角落等了一会儿,急的抓头发。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牵马走了出来,狗儿激动地跳起来,向那人跑过去的时候喊道:“恩公,十万火急啊。”

方才一直沉默的刀疤脸这时忽然开口:“大当家的,我听说谢家和罗家都是皇亲国戚,真的杀了,朝廷恐怕会派兵来攻打我们黑鹰寨,不如……”

他们没等太久,林子里便冒出了一群人,乌泱泱的围着一圈,罗悠宁数了数,大概得有几百人,就他们带的这些护卫,显然不敌。

“不说这些了,卫枭那小子还是不错的,你只管遵照着自己的心意选择,旁的不用管。”罗桓伸手拍向女儿的头,被她躲了过去,无奈一笑。

她声音娇娇弱弱的,令人怜惜,罗长锋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结巴道:“不,不用。”

“明珠妹妹,你怎么了?”

卫枭眯了眯眸子,幽冷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他,赵宣琼记起了那日刀掠过头皮带来的凉意,不禁抖了抖。

放在平日,沈明珠不见得与谭湘过不去,但今日来的人中她家世数一数二的好,便自然多了几分傲气。

靖国公一脸莫名其妙,平日他看话本,姚氏也没管过他,怎么今日就生气了?

她傻乎乎的把兔子糖人吃完了,另一只竹签上粘的一点糖倒忘了,最后两只竹签被她扎在雪地里,卫枭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只剩一点糖的竹签上,那时的他很想知道,糖人的味道是不是像她的笑一样甜。

卫枭的手脱力一般缓缓落下,触上她的头发,受惊一般抖了抖。

少年瞬间后悔了,用受伤的那只手去抓她,拉扯间,伤口撕裂,更多的血流出来。

罗悠宁的脸色沉下去,想着谢奕若是真给她买了,那就绝交。

他笑了笑,往身后的树上一靠,自言自语道:“真这么开心啊,还学会耍你老子了。”

姚氏双手合十从门口进来,边走边道:“那慈济寺的高僧真是灵,容儿这就有了,回头我得去寺里还愿呢。”

卫枭不疑有他,好像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他都相信。

她被少年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他肩窝里,只能听到那人的声音。

罗悠宁朝窗口走去,窗外的横栏看着挺结实的,要不然爬上去?

罗悠宁后知后觉,似乎是从谢婉柔出现开始,照月才不高兴的。

“小妹,你冷静点,这背后说不定还有旁人插手,你想想,好端端的,那真阳子为什么要把你生病的事与卫枭扯在一起。”

谭荀摇头叹息:“我没说完呢,你和贺子荣搬着桌子到外面重写。”

卫鸿别扭又欣慰的心里被“靖国公”三个字浇了桶冷水。

两人站在门口够久了,姚氏身边的周嬷嬷来来回回过来看了好几次,卫枭纵然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觉,却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因为他们欺负你,陷害你。”

他跟身后的黑衣少年对视一眼,示意他跟自己进。

“他不是疯子,以后嘴巴放干净点。”

半大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圈子,尤其在这些贵族圈子里,孩子也精明,知道元嘉郡主对这个庶子的态度,没人想搭理他。

“难怪你不走正门,哈哈哈哈哈。”

“我娘问起来,你就说谭先生拖堂了。”

卫鸿回到晋王府先去了元嘉郡主的院子,元嘉郡主似乎一直在等着他来质问,品着茶一脸惬意。

可是骗他什么呢,他身上还有什么是罗悠宁需要用骗才能得到的呢?

病好之后,她也见过几次卫枭,每每相遇,他眼神里执拗的期许都让她觉得怪异,甚至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