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腔继续道:“通知再播送一遍……”

丁心连忙拉住了阮念:“这不会是季晏洲的——”

——

在真心话前还有一个环节,就是总结性的分享一下昨天的收获。

季晏洲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轻轻启唇,说了几个她完全听不清楚的字。

“就是,这次收视率全部都靠小阮拉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老了……”

她在心里悄悄调整了一下语气,这才道:“当然是真的,我当时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也没什么好回忆的……吧。”

阮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见是编导发来的语音,立刻像是得到了赦免令,拿给季晏洲看:“我还要录节目。节目组正在找我,我不能再耽搁时……”

季晏洲像是没感觉到,又像是并不在意,看着她忽然停下,问了句“怎么了”。

季晏洲微微蹙眉,嗓音似是不解:“既然想避嫌,那让你删微博你不删?”

男人眼底的笑意温和得一点都不真切:“我让你上台。”

她第二次肯定了——这个被形容得十分年轻的亚洲男人一定非常俊美。不然,李编导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底气。

“你不是说公司告诉你,我的所有行程都推迟了一个星期吗?”

阮念将屏幕上的每一个字都仔细地看了看。

“我高一的时候喜欢季晏洲,还给他写过情书。但全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了。”她打下这一行字之后,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枕头,不敢去看丁心的回复。

阮念头疼。她悄悄地看季晏洲,努力寻找着话题:“我记得我们班高一的时候,冬季运动会准备了很久,因为秋季的入场式被搞砸了,大家都很不好意思……”

阮念被他说蒙了。

软软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蹭她,后来困了,长长地猫叫一声,贴着她的肩膀,慵懒熟睡。

她不明白季晏洲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从公司大门进去。

她手忙脚乱地起身,一边慌乱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他微微侧身,然后,阮念就似乎看见了男人的某个……轮廓!?

桃片上的碎杏仁黏粒撒得到处都是,她吃一口就得舔一下唇边的碎屑。

说到最后,他又着重强调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如果想要季先生尽快好起来,请您务必要对他寸步不离。不然如果有什么异常,导致病情加重,说不定住院时间就会拖得更长。”

阮念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她将这条消息拿给丁心看。

阮念站在原地,陷入了短暂的茫然:“可、可能是中途又掉在酒吧了?”

“我找不到钥匙了……”她有些窘迫地对戳着手指,朝季晏洲解释。

晚上终于露出真面目:tAt为什么今天老婆还不来找我!!!

“他们要……你送给阮牧的千纸鹤。”

季晏洲在关心她,而且还在征求她意见。问她……好不好?

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落下,阮鸿的脸色从最开始的不满变成了震惊。

季晏洲恰好在几个月前买了一条女式旗袍。

“有人扒出来了,剧组的金边旗跑今年初露过面,是京城一个老匠师手工做的。但你穿的这件有独特的金箔绣文。同样的纹路只出现在……”

男人靠墙,站在她床头,修长手指正在把玩那只看着像樱桃发卡的钥匙扣。

…………

站在门口,男人顿住步伐,薄冷的声音难得缓和:“晚安。”

他的语气仿佛吓到了猫。

季晏洲将猫拎起来。

阮念回复完后便将手机收好,走出了电梯。

季晏洲的下巴上还有残留的水珠,衬得他的神情更寒冽。

她认真地设了一个下午三点和晚上七点的闹钟,决定这两个时间再打电话去问问。

季晏洲不但没嫌她这个问题很蠢,还向她解释::“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