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准备启唇对她说句话。

知道了还这么肆无忌惮?

阮念默念了好几遍,举起小手,顶着周围同学质疑的目光,弱声弱气地道:“季……老师,我没听懂。”

李编导说着,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你的经纪人跟你应该说了的吧,你一定要在课上积极地表现……”

她无聊地在床上滚了几个圈,开始继续折纸星星打发时间。

自从跟季晏洲炒过绯闻后,所有跟微博有关的准没有好事。

她看着那首歌的名字半晌没动。她应该迅速地反驳丁心,然后威胁拉黑一条龙。

都十一点了,入场式竟然还没有结束。

季晏洲十分平淡,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我只是季氏的空壳创始人,不能命令。”

与其同时想起的,还有那天晚上她对季晏洲做的一系列事情。

季晏洲冷淡地吐出几个字:“地下停车场空气稀薄。”

她吃痛地咬着唇,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季晏洲深邃沉暗的视线。

她忍不住回头,想透过磨砂玻璃大概看一看季晏洲的人影在哪。

陆风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的话,将刚才的话统统撤回,重新给他发消息:“天啊,这四舍五入的不就是阮念喜欢你吗!这种简单甜蜜的夫妻生活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她站在他面前,脑袋垂得像个乖学生:“季晏洲,都是我的错。我会……”她的声音又小了一点,“我会尽力照顾好你的。”

站在京淮医院的门口,阮念不知所措地问前面带路的洪城:“那个……季晏洲情况严重吗?”

阮念的手机忽然叮铃一声。

阮念:“……真的吗?”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阮念怔松地睁开眼睛,“……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桌子上有一个粉色丝绒盒。别的女孩子装口红眼影化妆品,她总往里面塞没吃完的糖。

阮念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阮鸿,需要我替你算算么?”

她快信了网上的传闻。做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一定跟季晏洲是竞争关系。

至于夸她漂亮……阮念全归于经纪公司替她雇的水军起效果了。

阮念闻言,蓦然抬起头,惊讶得连细弱的声线都清晰了:“真的吗?”

猫咪像是感知到了,立刻将自己裹成了个球。

……

软软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隔着布料蹭了蹭阮念的手。

“有,但它有点挑食,不喜欢喝……”阮念有些迟疑地道,“我也不知道它想吃什么。”

洪城专心致志地挑选着,忽然又听见季晏洲道:“……要温顺一点。”

话音落下,陆风忽然感觉冷气弥漫,连空气都凝结成冰。

提起这三个字,阮念忽然想起什么。

阮念无措而迷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因此,记者们对季晏洲直接略过红毯,从侧厅走进了会场的行为毫不惊讶。

更不要说阮念那张脸——现在还挂在热度榜第一,哪怕是个不关注娱乐圈的人也都能认出来。

“他去化妆间找你之前,让我转告你——他是陈儒导演的侄子,视察的时候帮忙肃清一下风气,不是在帮你。”

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孟毅是特地来找邱清兴师问罪的。

阮念眉眼弯弯:“……我没化妆哦。”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最厉害的专家团队……就在以色列的一家研究所里。”

阮念对季晏洲的冷淡已经习以为常。

……这话是说错了吗?

她甚至能清楚而敏感地感受到……那只手似乎隔着毛衣,在轻轻勾勒她腰窝的弧度。

迈巴赫缓缓停住,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推开了车门。

她揉了下眼睛,在丁心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才道:“我怎么了?”

他的车上怎么会有给她的奶茶?

嗯,又到了喝巧克力双拼的时候了。

阮念这才发觉她被套话了,十分没底气地辩驳,“那是我经纪人塞给我的。”

她之前的第一直觉太准了。

季晏洲等于祸害,主动跟季晏洲扯上关系等于脑子有毛病。

他大概是出于某种她也不太懂的原因,随口一问吧?

阮念小口小口地咽了下唾沫,连喉咙都不敢太用力,怕被季晏洲发现了自己的紧张。

她甚至忘记去计较“没眼色”那贬义的三个字,很轻很轻地哼了一下,仰起脸,吐了吐舌尖:“输了的人才会受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