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已经累了,但是我却不舍得入睡。因为我不知道,哪边才是梦境。我害怕梦境更为真实,真实地足以打破梦一般的现实。

住酒店有人侍候,的确是不错的地方。但是我怎么也算个有家庭的人,总得回家一趟,哪怕家已经碎了。

怜爱至溢便成伤

“对了,忘问了,这个监狱的事谁管呀?”谁是老大都不知道,找谁来解决我的问题。“司法厅的金局长呀!”钱朵朵答道。“又金局长?怎么都金局长!”上回局里的已经很‘金’了。“此金非彼金。再说了,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哪个局长不是‘金’局长呀!”我对钱朵朵亮起两个大拇指。“反正见着叫‘金’局长,总没错。”

慢慢走近房门,“跨过火盆,生活迷人!”钱朵朵在门口说道,“你比我还快!”她是跑的吧。“别说那么多,刷牙洗脸,再洗澡半小时才能出来!这个袋子拿好,身上的衣服全丢了,晦气!穿上正装,我去阿姨那等你,不要穿帮了。”

“方总,您就爱取笑我!对了,快元旦咯,您哪边有什么安排吗?”钱朵朵旁敲侧击。“你是不是赏脸参加呀,要是能到来,我让她们全部重新安排!”“真感激方总的爱戴。不过我现在帮朋友做点事,可能还得您多担待一下。”钱朵朵见好就上。“你呀,嘴巴最厉害了!直说吧。”“嘻嘻,那我还得感谢您的夸奖!朋友家里的饮品库存太多,不知您那边,可不可以帮忙‘搬走’一些?”钱朵朵顺势绞杀。“行,您说到,我哪敢不成呢!那我们公司今年全是‘水分’了。”“哈哈哈,方总依旧幽默洒脱……”

在床上,似睡非睡,想睡却又无法入睡,没有比这更让人抓狂了。迷糊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一看你,就知道在外头大鱼大肉的主,这里的食物就是‘吊命’的作用,不讲附加值!”刀疤强笑着嘴看向‘化学家’,“老大,我这话有水平吧?”“吃饭少吱声,免得引来麻烦!”‘化学家’对我们说到。

“虽然上边没有你的指纹,但是这不能成为洗脱嫌疑的证据。不过你非常幸运,里头的只是普通药片,而不是毒品!”真是人民警察为人民呀!我双手紧紧相扣,既诧异又感动,我模糊的双眸看着钱朵朵,“看我干嘛?”钱朵朵没太搭理我。“警察同志,他有妨碍警务的成分,是不是该关上几天?”“你疯了吧你!”我怒视着她。

“你是富人不懂穷人苦!按你这个吃饭标准,去哪家吃饭不把你当成家人,比亲生的都亲呢!”“那又不是这么说,”钱朵朵想了想,“我也去过不少人家里吃饭,都是有点假惺惺的感觉。不是过分尊敬,就是过分在意,说白了,就是由于我在场,其他人反而不自在了!”“那未来几天都让你吃足住家饭!”看我怎么狠狠敲你一笔。“成呀!”她却毫不在意。

我轻轻推开老妈的手,“美女想要点什么?”老妈惯性的提问。“妈,她跟我一块回来的。”我的眼神盯着天花板直望。“臭小子,带人回来,也不吱一声!”手一下就伸到我耳朵上来。“你就不怕给人笑话!”我小声说道。“对呀!”手立即收回。“你怎么称呼?”老妈给我使个眼色,“你们都什么关系?”

力尽千辛万苦,八千里路云和月,总算上到了二楼!

在她发作之际,我稳稳抓住她的左手,带着哭腔,“两位大哥,我们马上就出去!请您们看在逝者为大的份上,不要再让我们做孩儿的徒增烦恼了吧。”我故意将灵盒举到他们跟前,他们立即后退两步。“行了行了,走吧。”声调回落不少。

“还真没听说他的家境情况,他自己也没有提及,说不定也是孤儿院出身呢!他自己没说,我当然也就不好过问了,毕竟是嘛。”“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高中校友呀,怎么了?”钱朵朵沉思了一会,“他一直独立居住?”“当然少不了女性朋友了,你就甭想了呃!”今日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直肠直肚的小男人

“聪明!不愧是管理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脑子真活。”“哪有你活吖,老想些新玩意,拿我们做实验!好吧,我和‘没人性’商议一下。”“对了,你名门集团旗下有多少家医院?”我倒是好奇。

我推着赵老师的“坐驾”,一同来到新建起的“动物园”,用些简单的树枝和竹片围出篱笆,高约半米,即防住了兔子的外逃,又能让贪玩的公公婆婆便于抚摸。我眼看几十位老人围着闲谈,对小兔子指指点点,正如又回到了童年。或许“老还童”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老了,就喜欢有人陪着。

护工笑盈盈地慢步走来,钱朵朵忽然小跑起来,“真给你添麻烦了!”她提高了一些音量,故意撞向护工左边臂膀,“哐,哐,哐……”不锈钢盘在地上一直打转,原本安静的氛围,被两个外人打破。“对不起,对不起……”钱朵朵拿出纸巾一直给护工擦拭,护工的脸色没有半点暗光,“不用了,这都小事,在这工作,掉个盘子是每天的必修课!这一份你先拿好,我再去给你端一份。”钱朵朵显得愧疚非常,“真不用,真不用,太麻烦你了,我们就尝尝!”“那你们先尝尝,我清理一下?”她淡淡的说道,指向自己的衣服。“对不起呀,你去吧。”护工微笑着点头示意。

从此良知归深山

“你们嚷嚷个屁呀,回到局里,再撕心裂肺的喊吧!”坐在副驾的警官回头对着我们。

连作梦也没想明白,有飞机不坐,开着车横跨三省,有什么意思呢?做为司机别说多累,我的腰都坐废!

“问题我们走了,谁去搞筹建计划?”她有理,我低头细语。“你在中国做了这么多年人,都白混的?你的亲友团,关系网也不小吧!”“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没人性’和‘不道德’了。”难道你让我联系艾晴不成?心是这么想,没敢说出来。

服务员走开,“巧什么巧,不是冤家不聚首!”我金刚怒目,“公众地方别给你脸不要脸,还来丢我脸。”她细细说着,满脸笑意,‘我还以为自己很能演,这回遇高人了!’她环望一下,“都是读过几年书的人,有问题出去解决,别在这丢人行么,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控制不了情绪的大婶。”“当然,我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懂得在公众区域的修养。”我们象征性的握握手。

转眼的功夫,一把旅行小刀就架在钱朵朵的脖子上,“走开,走开!”她怒吼。“快,让所有学生都回教室去,她手上的攻击性武器!”应该是小队长指挥着,其他几个队员圈住周老师,枪头已经直指目标。

不知道她的心情是否平静,反正我舒坦。把她捧得这么高,这次的风头肯定对着她。就算让我讲几句,以我的经验瞎聊几句简直就是餐桌上的鸡鸭鱼不是过节才吃!

我和钱朵朵分头行动,她去反贪调查,我去监管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