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卿冷喝一声,“杀!”他的暗卫身影闪出。

秦子卿适时的为轻云浅解说,“那是风璟身边像死士一样忠诚的灵卫。他们是碧血丹心。是暗卫中只要有一个命令,至死不休的去完成的灵卫。”

黑衣抱着风璟飞出暗卫的包围,风璟气恼的看着在一片草地上厮杀的众人,嘴巴蠕动了几下,可终究是没发出任何的声音,该死的女人,不光让他不能动,还顺带点了他的哑穴。他现在灵力不够,这个女人将针留在了他的穴位上,让他没办法冲破穴道,他只能愤恨的看向黑衣,这个竟然那么自然的就听轻云浅的命令,违抗他的意思的贴身侍卫。

秦子卿从背后拿出了一道明黄的绢帛,绢帛上缝着南川郎下的旨意,盖着南瑾的玉玺之印。

轻染看着这个年轻的帝王,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先是凝重,然后慢慢的缓和,到最后是释然。

轻染见状,忙飞身上前,朝着南川瑾攻击而去,大声斥责,“瑾王,你被囚禁在自家的密室里,是浅儿让风璟去救你。你如今这样一幅杀人的模样,不觉得太过了吗?”

风璟看着红玥脸颊上的那一巴掌印,嘴角抽了抽,“红玥,我娘是不是又梦靥,抽错人了!”

轻染看着空了好多的相府,嘴角自嘲一笑。还有少数的下人没走。这场厮杀,意味着不是宰相府亡,就是陈家亡。看如今的局势,陈家显然有了败的趋势。

风璟顺手摘的树叶如绿色的飞刀射出,话语不再嬉戏,“爷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手指着我。”

轻云浅将八夫人眼中的神色收入眼底,她淡淡的开口,“昨日墙下之人,是陈家神秘二公子,陈隐玉。”

“够了!”陈老国公才懒得理宰相后院的事情。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找轻染算账的。要轻染交出他的外孙女。

轻染直接忽视掉来问罪的陈老国公,对着那群在一旁好奇的女人吼道,“还不快去给本相换丧服。本相要为死去的女儿大办丧事!”

女人们被从未发过这么大火的轻染给吓着了,因为轻染拍桌子起身的那一下,旁边的桌子裂开了好大一个缝隙,等众人吓了一跳刚反应过来,桌子应声而碎。

直到地上的青草被蹂蹑的不成样子,二人才穿上衣衫,一脸餍足。

丝线刚出手,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针线全都穿好了。

“哎哟,我道是谁在宰相府里放火呢?原来是三小姐啊!”四夫人扭着腰身进来,特意将账本摆在了腰间,让人第一眼就看见她手里攥着的账本。

“就一瓶吗?”轻云浅嫌弃的看了一眼。风璟没料到轻云浅是这样的反应,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浅儿是渴极了,怕一瓶不够喝。

轻云浅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掉了。

轻染只说了一句,“给你们两日的时间,你们齐心协力,将账本弄明白了。如果账本里,哪一处账对不上,本相惟你们是问。”

她今日,一定要争得这管理家务的主权。

黑衣心中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个一心一意为他的少尊主解毒的轻云浅了。

风族暗卫朝着轻云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