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瑾沙哑的嗓音透着诱惑力,细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八夫人的脸颊、耳旁和脖颈上来回摩挲,八夫人一阵轻颤,脸色斐然,娇羞小女儿模样,双目含光,如水如雾,透着无比的羞涩和动情看向这个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男子。

事情发生的太多变数,不是吗?李锦绣跑来,南川瑾跑来,这二人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又被轻云浅三言两语给轰走了。

八夫人走在最后面,与身后的婆子低语了两居。风璟听的清清楚楚。

他一早上就想着吃豆腐,色心大起,倒是忘记了轻云浅忙着救他,一口水都不曾进过。

风璟脸色一变,意识到这个女人黑心,行动定是异于常人,却没想到,这女人,敢攻击他的命根子。

“你……”八夫人没想到轻韵华这么的没脑子,只是稍稍的一吓唬,便把什么都交代了出来。

甄泉答了一声是便离去。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轻云浅接过秦子卿的药,毫不犹豫的吞下,顿时一种清凉之感从口中到喉咙里,再到胃部,然后,随着药丸被身体吸收,整个身体的燃烧灼痛之感消减。

陈湄的嚣张和计谋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陈湄确实有嚣张的本事。她多年来在宰相府邸稳坐家庭主母,且让轻染也没产生多大戒心,足可见,她的背后,有人为她处理太多的事情。

慢慢靠近的人群一批批的倒下,喉管已经被绣花针刺穿,只一个血点,没有一点血流出。足可见,绣花针的速度惊人。

“啊!杀人了。要杀人了!外来人要杀人了!”被风璟的绸子卷住的男子大声喊道。

轻云浅嘴角一抽,这男人说话,怎么到后面,带着另一层花前月下的味儿。

轻云浅就知道,南川瑾必定将自己不能生育之事藏的极深,一个男人,可行男女之事,却无生育之能,这是多么让人看不起和耻笑的。

杀手提剑,分成两拨,一拨朝着南川郎等人而去,一拨朝着风璟而去。

只有女人出嫁,男子迎娶之俗,男子若是出嫁,那便是入赘,就是自己的姓氏前都得冠上女子的姓氏,男子自古以来的尊严,全数抛之。安知打心里面是比较反感轻云浅这个女子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长什么模样,但从坊间百姓哪里听到的故事就知道,这个女人,最好不要沾惹为好。

“爹爹自私,对不起你。这是爹爹的一点心意。还请浅儿一定不要拒绝。”轻染其实是怕轻云浅不要他准备的东西的。因为昨晚轻染自己也提过,需要什么就开口,结果,等了一夜,轻云浅都没让甄泉找他。

风璟半晌,睁开眼睛,见眼前人儿已经睡下,他希冀的眸子染上了一点伤感。

甄泉无奈,也不敢多说。

沁儿跟随着轻云浅的脚步,心中疼痛,她想要安慰她的小姐,无奈自己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有力量的话。

轻染听着南川瑾咄咄逼人,丝毫不愿意让步的声音,眸子越来越深沉,对轻风云使了个眼色,轻风云便点足消失在了大厅里。

沁儿瑟瑟发抖,总觉得这个巧手夫人才是个厉害的主。

只有让轻染先出招,她才能知道,陈湄到底还留下了什么让轻染害怕的东西。

轻染话道完,一把夺过霍杨手中的剑,剑光一闪,陈湄的脖颈便出了一道血痕。

因为她是占着轻云浅身体的蓝云浅,她和这个男人的没有半点关系,若说有点关系的话,那就是这个男人提供了一半的基因在这个身体里。

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什么又叫做戏上三分便是真?

此时,侍卫搀扶着冻得浑身发抖的陈湄而来,她发丝凌乱,衣衫褴褛,双脚脚下虚浮,而冰霜覆盖的双手,却紧紧的抓着侍卫的手臂,稳住自己的身体。

太恐怖了,满地是断蛇,满地是宰相府侍卫的尸体,血染着雄黄,说不出的森寒和诡异。

轻夙凰奔跑过去,唰唰唰几巴掌,打的轻纯梅,轻丝丝,轻韵华三人脸上五指红血印。

她要的,恐怕和二夫人一样,是斩草除根。

甄泉见轻云浅又推脱在休书上签字的意思,忙符合,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必定不能让小姐再在休书上签字,小姐一气之下,毁掉先皇谕旨,已经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现在,若是在这休书上签字,皇室之人再拿出先皇的两道密旨,只怕整个宰相府……

沁儿一愣,初雪可真有创意。

“贱人,你倒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透。你如何都不会想到,我会冒着自己疯狂来取你性命!”陈湄看着越走越近的轻云浅,恨得牙痒痒,还差最后一点咒语,她就可以杀了眼前的这个贱人。

轻云浅嘴角一翘,男人的话语未落音,张开的嘴被塞进了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