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湄被轻风云的侍卫扔去了冰井,那是一个可以将人冻成冰雕的地方。轻夙凰,已然成为了一个失魂落魄,半点意识都不清醒的痴呆儿。

沁儿弱弱一点头,目光水润,好不可怜,她当时咬自己的舌头,就是重了点,但要是不重点,哪儿能出这么多的血。

往日里,她和小姐,挨的毒打和刑罚不在少数,现如今,她只用双拳和双脚还击,还便宜了这些人。

轻云浅从腰间掏出锦袋,在沁儿,初雪,初梅几人身上撒了一把粉末,自己踏在不安的蛇群中,一步步的朝着陈湄走去。

“还有十下,死在此地,还是从此处活下来,自己选择!”

这样的笛音,被一个充满杀心的妇女演奏出来,着实不简单。

陈湄算是皇室之人,家中又有势力,身边武功好的暗卫,自然不在少数。

轻云浅拿着走过去,在沁儿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完毕。

风璟想起在兰溪苑门口抱着轻云浅的样子,怀中一暖,心口砰砰跳快了几下,摸摸怀中,一条白色的丝巾里,别着一根不再发黑的银针。

“赶紧收拾,关好门窗,现在起,我们还能有几个时辰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现在的轻云浅看书,一页一页的,就翻了一下,便能把书籍里的内容了然于心。

身后,还有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

甄泉这么多年,一直没发过什么脾气,他上前几步,把那些下人手里的被褥和衣裳全揽进了怀里。

“否则,你的爪子不要了!”轻云浅挥起寒剑,朝着二人之间的空档砍去。

轻云浅快走了几步,来到了记忆中的破烂小院。

“说完了,是不是应该该我说了呢?”

不过,有些女人,别看是可怜,可在她认为比她更可怜的女子面前,却是另一番彪悍残忍的模样。

直到暗卫来报,轻云浅已经离开了王府,寻了马车回了宰相府。

南川瑾说到此,见轻云浅依旧是一副风淡云起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南川瑾的话让孙德泉的心隔蹦一跳,他就知道,轻宰相夜里进宫,定是没有好事要奏。

南川瑾被风璟踩住了痛脚

总之,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杀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也不见得能杀了南川瑾,为死去的轻云浅和沁儿报仇。

而他今日要娶的王妃——轻云浅,一身鲜血,火红的绸缎袍子早已经染透了鲜血,她就像一个被困在要杀她后快的野兽群里的小女孩儿,用着惊人的速度和绝杀的招式,毫不留情的厮杀着。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王爷觉得第一废物,不足以偿还你那孩儿的命,但王爷最好先搞清楚,她肚中的孩儿,到底是不是王爷你的!?”

那么,谁,都没有权利动她一根汗毛。而这一剑,她势必要还回去。

只见他的手中升起一团火红色的火苗,那是红焰绝灭。能毁掉一切活物的火焰。

轻风云在她周身,她总有一种右心口被扯动的感觉,好似右心口的心,不是她自己的,是轻风云的,只要轻风云靠近她,她的右心口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要逃离她的身体。

轻云浅一摆手,转身冷冷道,“你们都且下去吧。各自回房,待爹爹传话,再去大厅。若是姨娘们和姐妹们临时变了心思。云浅不介意多出来的绣花针!”

甄泉忙着将跪地的夫人和小姐们请了出去,院子里,雄黄的味道喝着鲜血,刺鼻难闻。

轻云浅走到屋内,目光冷冷,轻风云没有离开。这个人,让她心里极度的厌恶。她现在是要惩罚和报复那群曾经欺负过真正的轻云浅的人,为这样的一个存有善心,却只懂得一味忍让的女子寻找回一些尊严,却没想到,轻风云现在还在护着轻夙凰。

轻风云见轻云浅进屋,他吩咐了侍卫,要把院子打扫一下。

此时,轻云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你要把这里打扫干净,到时候,我拿什么给爹爹看证据!”

“浅儿……”轻风云听闻轻云浅不悦的声音,微微一愣,他就像做错了事,有些愧疚的往一眼就能望尽的屋子里看去,软软道。

“在我的记忆中,并不认识你。所以,在没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前,请叫我云浅小姐!”

轻云浅的话,如千里冰封,生生的隔断了轻风云想要上前的步子。

他刚刚,不应该对轻夙凰手下留情的,可是,轻夙凰是他的……

罢了,无论是陈湄,还是轻夙凰,还是这宰相府邸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承认他的存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