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放把手伸向他,道:”扶我下来。”

”教主小心!”君书影听到自己大喊一声,下一刻已然挡在教主和那怪物中间,腿上被撕裂开长长的一道伤口。君书影栽向地面,教主也已趁机摘了仙草下来。

不管在江湖上如何声名显赫,地位超然,这一次惹怒了将自己从小养大的师父,心里总是有些如犯了错的孩童面对长辈时的不安和内疚。

楚飞扬挑眉道:”天一教原来竟是如此风雅,以前倒是小看了它。”

不知不觉间天已蒙蒙亮,两人衣上沾了些夜霜,冰冰凉凉.

”那正好,昨日你所念的那几句口诀”

君书影闭上眼,只觉一股热流经楚飞扬的手下缓缓流入身体内,温柔四散,流遍四肢百骸,浑身如被轻柔的棉絮包裹,温暖舒畅。不多时那股外力却蓦地变得霸道起来,强硬地冲击著四处闭塞的经脉,一阵阵疼痛传来,君书影皱起了眉头。

楚飞扬从後面赶来,叹道:”你又何必如此,他那麽小,也是想亲近你”

此时正是秋风乍起,凉爽宜人。君书影早早地起了床,提了剑到院子里,想要先将武功招式练习起来。楚飞扬无事又晃到这里来,一看他在舞剑,急忙上前夺了剑,把人带回屋里摁到床上,道:”不是跟你说了,好好养著,避免著凉。”

高放下了车,惊道:”楚大侠,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到底还有多少别人不知道的房产?”

轰得一声,楚飞扬一掌拍在旁边的树上。高放立刻收了声,警惕地盯著他。

楚飞扬闭著眼睛,等待高潮的余韵过去。君书影的身体清凉如水,四周也传来渐渐清晰的淙淙水声。楚飞扬渐渐恢复了神智。睁开眼睛,哪里有君书影的身影?!只有在月光下泛著清冷光茫的泉水环绕在周身。楚飞扬轻抚额角,苦笑著摇了摇头。

楚飞扬慢慢坐在床边,看著君书影难得宁静的脸。英挺的眉,轻轻阖上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有十分倔强十二分寡情的薄唇。楚飞扬有些贪婪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著。视线触及他凸起的腹部,楚飞扬更觉得心柔得都要化了。

楚飞扬笑了笑,没有回应。

看宋蓝玉动不动就翘首遥望的样子,显然是在等什麽人。君书影克制住立现的杀心。为了一个小小的宋蓝玉,不值得打草惊蛇,引起这些人的怀疑。

楚飞扬叹息一声,出了门去。再回来时带来了大包小包的日常要用的东西,又忙里忙外地把小屋整理了一番。楚飞扬边忙活边对冷眼看著他的君书影道:”管你住得惯住不惯,在找到人以前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少给我添麻烦。”

君书影皱眉哼了一声,扶著额头坐起来。

司空月停了下来,白净的脸涨得通红。他看向楚飞扬,拧眉问道:”你是谁?”

楚飞扬眉头微皱,向青狼道:”我知道你和君书影的交易。焚情珠我带来了,解药呢?”

君书影放下马,走到楚飞扬身边抬脚踢了踢,没得到任何反应。楚飞扬蹙著眉头紧闭双眼,眼睛下面一片青黑。君书影认命地叹了口气,把楚飞扬拖到一棵树下摆好。

四十三章

四十章

他从不相信朋友。所谓至交只不过因为你还没有成为他脚下的阻绊。一旦你是了,就会被毫不留情地踢开,甚至铲除。

”大夫,是不是怀孕的人脾气特别怪异暴躁?有没有什麽办法?”楚飞扬临走前问。

楚飞扬放下剑,对上君书影满含戒备的视线,叹了口气道:”不是贵的才是好的。那些并不适合,喝酒更是大忌。”

君书影顺著剑尖,看向了楚飞扬的脸,又看了看周围举著火把,照得他无处可逃的人们,原本阴狠的眼神当中,竟然带上了那麽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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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美却让君书影厌恶。尤其他知道青狼和面前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厌恶到极点。那让他想起自己的遭遇,那是噩梦开始的遭遇,直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高放端过酒杯,微笑道:”多谢。”

高放轻叹一声。这次是君书影拼尽全力让他一人跑了出来,不管多担心,现在他都不能再回去。否则君书影要麽把自己气死,要麽一掌劈死他。高放回望了几眼,便向山外走去。

高放进来得太急,君书影来不急遮掩,正趴在桌前干呕,一副狼狈模样。

自他从那山洞里回来,本以为很快就能恢复的内力却迟迟没有起色,甚至越来越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腹中像有一个无底洞,将他的内力丝丝缕缕地吞入,固结,无法施展。他能感觉得到那内力并没有流失,只是他无法催动,像是有另外一个东西,在抢夺他的力量。

洞外天光微明,啾啾鸟鸣传入山洞,淙淙流水声安详而静谧。楚飞扬慢慢醒来,满洞波光让他一时不知身处何处。

君书影瞪大了双眼,额上青筋突出,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努力要避开楚飞扬霸道的吻。下身也在不停地扭动,要躲开那企图向里探去的修长手指。

洞内很是宽敞,洞道,”我一直很苦恼什麽时候才能报那一剑之仇,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你不是武功很高吗?可惜呀,你现在打不过我。我现在却可以把你一点一点地,切开,碾碎。”君书影笑得开怀。

知道了这件事情与天一教有关,查起来便简单了许多,楚飞扬很快弄清了来龙去脉。

信白和楚飞扬对视一眼。楚飞扬道:”那时我还在梅家,所闻不详。听说已被官府定为无头公案。”

君书影忍无可忍地转回身来。楚飞扬竟然强自提气,一跃之下到了他的面前,染满鲜血的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粗重的喘息间夹杂著浓浓的血腥味道。

君书影将脸向後撤了撤,伸手制止了其他人的靠近,开口道:”你再如此硬抗,便活不久了。你当苗疆的盅是拿来好看的麽。”

楚飞扬呸地吐出一口血沫,挑起嘴角一笑,露出腥红的唇齿,竟带著些邪佞狂妄。

”几条小虫子而已,我会放在眼里?!”楚飞扬将脸又向前靠近,低沈的声音里带著些粗哑,如砂纸打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