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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挥手示意小蛇精在门外待命,玉抱著反抗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终於放弃的隐大步跨进房间。

玉毫不温柔的将手中的人摔在床上,隐因对方粗鲁的动作扯动了伤口,不禁皱了皱眉,“混蛋,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会痛吗!”

听著隐小声的埋怨,玉冰冷冷的讽刺话语立即追面而来:“哼,确实不知道是哪个家夥豪气得随手自己割掉自己一大块肉却连眉头都不皱!那我是该对他说‘大男子汉,真是男人的典范!’,还是应该对他说‘小亲亲,看见你流那麽多血,我心疼死了,与其这麽浪费,还不如割开血管让我来喝呢!’。哪种你比较满意?啊?”

玉的话音刚落,房间里立即沈默起来,随即一个对准玉的脸直飞而来的玉枕撞在玉面前的结界上再落到地上,伴著清脆的破碎声,化为了一堆玉片。

“你又发什麽神经?我不出声还不是怕影响你吗!你还想怎麽样?”

冷眼看著隐忍怒的表情,玉不顾他杀死人般的目光,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他按在床上。

“我想你怎麽样吗?”玉说著伏下身,贴近隐的耳边:“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整个吞到肚子里!别的家夥怎麽样都无所谓,只有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属於我!!”

“不……”面对突然发难的玉,隐的怒气本能地转化为了惊惧,整个人不自觉地退到了床的最里面。

“你在发抖吗?……你在害怕,怕我这跟你一样的雄性肉体……”玉却狠狠地眯著眼追上来,用手扣住了隐的脸,作势要吻下来。

“混蛋……!”

“啪!”的一声干脆地落在玉脸上的响亮巴掌令他的头偏了偏,玉却毫不受影响反而好像心情大好似的把那反抗的双手固定在隐头顶,一把撕碎那僵硬身体上的衣物,猛地低下头去,狠狠地咬在隐的脖侧。

“啊!!”突如其来的袭击令隐惨叫一声,被束缚的双手无法推开那埋在自己颈间的头,扭动的身体也无法躲避对方压之而来的沈重。

“你要永远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又一个深深的被啃食般的伤口出现在锁骨上,隐咬著唇侧过头,像每一次那样默默的忍耐著。伤害却依旧不曾结束。每随著身上增添一个新的伤口,隐的眉头就颤动著,脸色苍白上几分。

感觉到那残酷的牙齿换成了柔软的舌头,顺著腰侧一直舔上来,在每一个伤口上停留,搅动,再前进,带来了疼痛,却又不只疼痛。隐忍不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谁料身上的触感却也跟著一下子消失了,疑惑著正颤抖著要睁开眼睛,那温湿的感觉却突然落在眼脸上。

“乖乖的,这次我会温柔地做,温柔地让你达到高潮,然後……再温柔地插入,最後让你不断的高潮……真的……”

身体因为玉淫秽的话语从内部微微的颤动著,神志也跟著堕入迷雾般混沌著,隐的心中却意外的清明。乳头被巧妙的吮吸著,隐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定热得滚烫滚烫。

“想要吗?你的身体倒是诚实!”手指猥琐的摩擦著隐勃起的顶端,玉沈沈的笑著。

“这里……想要我好好的舔……还是这里……让我狠狠地插进去……”灵活的手指像蛇一样滑过勃起的部分,又轻轻地在入口处摩擦著:“你来选吧,不然就由我来决定了!”

面对这样的话语,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直紧紧咬著嘴唇不愿发出声音来。

“真的不选吗?让我来选的话可就没那麽容易放过你了。”玉说著用力在隐的铃口处摩擦了几下,隐惊喘著想缩起身体,却被玉轻松地掰了回来。

“……舔……”

听著细小的颤抖著的回应终於从隐的嘴里吐出来,玉轻笑起来。

马上从勃起部分传来的强烈的吮吸令隐再忍不住地呻吟出声,但对方仍是毫不怜惜的不断地给予刺激。在绝顶的高潮来到的瞬间,隐无力的仰著头紧闭著眼睛,嘴里是止不住的低沈呻吟。

其实早在刚刚玉与红衣女子缠斗时,隐就开始知道,玉湛京在他的心底里,已不再是无关紧要的。

是恨吗?不,没有那麽沈重。

是爱吗?不,也没有那麽疼痛。

只是……已经失去了过去的一切,而上天给予交换的,就只有你而已。

一直以来,也许最寂寞的不是你,而是我。

隐突然伸出手去环住玉的脖子,玉并没有吃惊,只是更深的,更用力的将自己送入隐的体内。

而接著房间里泄出来的炽热的难以压抑的呻吟声,令原本等在房外的小蛇精先是一愣,随即似乎叹著气摇摇头,悄悄地离去了。

22~23

二十二

第二天隐发现之前两名总是像门柱一样竖在他门口的侍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寸步不离的紧紧跟著他的小蛇精。

实在是不习惯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甚至就连去厕所她都要站在门外等,隐几次想开口劝她离开,却都被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单纯且写满诚意的眼神给打了回去。隐只能在心底不断的怒骂把麻烦丢给他後转头就不见了的玉。在几番挣扎之後,隐终於死心,跟她订了几条约定,一个是不要什麽都抢著帮他干,一个是不要他走到哪就跟到哪。然後又帮她取了个名字,唤做宛金,也算是接受了她的存在。

其实隐一直没说,在之前玉拎起金蛇的瞬间,隐就觉得这条金色的小蛇煞是可爱,那金色的光辉就像一条闪闪发光的神杖,即使在黑暗中也流动著光彩。所以当初不愿让玉杀她,一方面是觉得她无辜,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不舍得。结果隐到现在对那金色的美丽光辉还是念念不忘,才替她取了这麽个名字,隐自己都觉得奇怪,那丫头倒是异常高兴,围著隐转个不停,直到隐要重新包扎伤口无奈地叫她出去时,才终於安静下来。

看著她一脸满是内疚的表情可怜兮兮地低著头,隐轻轻一叹:“你觉得内疚吗?”

宛金怯怯地抬起大眼睛偷偷看看隐,又飞快地垂下视线。

“过来。”t

隐一下子变得冰冷冷的声音令宛金不由得一缩。但只是迟疑了一下,她还是乖乖的走到隐面前。

隐只是一直沈默地看著她,直到她走到面前,隐突然抬起手,感觉到手挥下来时带来的冷风,宛金僵硬地缩了缩头,随後便落在头上的手却意外的轻柔。惊讶地抬起头,却发现隐的嘴角竟隐隐的带著笑:“明明没有对错之分,为什麽要内疚呢?要是什麽事都这麽念念不忘,那要怎麽活下去?你是无意之中伤了我,而刚刚我却是蓄意打了你,那我岂不是要更内疚?”

看著宛金瞪得大大的眼睛,隐挥挥手,坐上了床边。宛金歪著头想了想,才终於释然的甜甜一笑,向隐辑了个躬,退了出去。

在门关上後,隐挽起裤腿,昨晚被发狂的玉不断舔舐痛得不得了的伤口果然已经开始再生了,一层新肉已经长了出来,不过也正是最痒最难熬的时候。用一直放在房间里备用的伤药包扎好伤口,隐擦了擦身,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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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你是认真的吗?”红衣女子相当随意的坐在桌上,皱著秀气的柳眉质问坐在椅子上一脸面无表情的玉。

“跟你没关系。”

得到意料之中冷冰冰的回答,女子扁扁嘴,夸张地叹了口气:“突然命令人家来陪你演戏,利用完了就马上踢到一边,我怎麽会有你这种表哥啊?”

“不愿意就别来。”玉说著终於转过视线来看了女子一眼,却是冷冷的一瞥。

“喂喂喂,凭我们的关系你跟我说话时就不能有一点表情吗?跟那个人在一起时明明就表情那麽丰富,明摆著除了他以外谁都看不入眼嘛!”

“是又怎麽样?”玉冷哼一声。

“……说起来那个人还真敢呢!就这麽一下子割下去,我看到都觉得痛!你原本不还打算他一出声就过去帮他解毒吗?完全失策了嘛!”

“罗嗦!快滚!”

“什麽嘛~竟然比以前更冷漠更暴躁了!小心把他吓跑哦!”

“如果有能把他吓跑的人,我倒想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