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笹垣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是我的想象,什么证据都没有。”

“没有,但是他似乎隐约察觉到是你委托的。这也难怪,虽然我与高宫先生只有几面之缘,但如果说正好有个不相g的人委托我调查唐泽雪穗,也未免太巧了。”

今枝通过微缩胶卷查阅这桩杀人案的报道。文代死前一年是一九七三年,而且他知道是在秋天。

最可能的情况便是盗用过去往来客户的数据。rix曾与多家公司合作,有机会接触各方技术信息,其中自然包含金属加工的相关资料。

“好。”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拿起了听筒。

“怎么?”

“该不会……”友彦舔舔嘴唇。能让桐原这么紧张的猎物,他只想得到一个。“该不会是‘隆物’?”

“等结论出来,我会向你报告。”

“就给他钱?”

“放心,我的头根本没有抬起过。不过……”

“啊,没有。”

正晴闻言点头,的确如此。

“你大概很想说那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的yd里的确装了ab型的jy。”

“啊……不了。”

“你们两个没有吃大蒜吧?”桐原问。

“就是这个。”菊池从信封里拿出照片。

“没什么特别的机缘。在店里常碰面,就熟了。”

门后传来“来了”的声音,像是女孩。但门并没有打开,而是出声问道:“请问哪位?”

看热闹的人动作很快,已经聚集在大楼前,停在那里的好几辆警车几乎被看客团团围住。

“以目前状况来说,今枝先生不可能不向筱冢先生通报一声就不知去向。这样一来,能想到的最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有人造成今枝先生失踪。说得更清楚一点,那个人害怕今枝先生的调查。”

笹垣这几句话的意思,一成当然懂,他也明白链垣并不是随意猜测。然而,他心里依然存有不现实的感觉。“怎么可能,”他喃喃地说,“怎么会做到那种地步……”

“你认为她没那么心狠手辣?”

“失踪真的不是偶然吗?或许发生了意外?”

“不,不可能是意外。”笹垣说得斩钉截铁,“今枝先生订有两份报纸,我向派报中心确认过,上个月二十一r他们接到电话,说今枝先生要去旅行,要他们暂时停止送报,是一个男子打的。”

“男子?也可能是今枝先生自己打的吧?”

“也可能,但我认为不是。”笹垣摇摇头,“我认为,是那个设计让今枝先生失踪的人采取了一些防范措施,尽可能不让人发现他失踪了。如果报纸在信箱前堆积如山,邻居或管理员不免会觉得奇怪。”

“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岂不太无法无天了?因为照您所说,今枝先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成的话让笸垣的脸如能剧面具般失去表情。他说:“我认为,他还活着的可能x极低。”

一成长出一口气,转头看着旁边。这真是一场消磨心神的对话,心脏早已怦怦加速搏动。“既然是男子打电话给派报中心,也许和唐泽雪穗无关。”说着,一成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分明想证实她并不是个常人眼中的普通女子,然而一旦事关人命,说出来的话反而像在为她辩解。

笹垣再度将手伸进西服的内袋,但这次是另一边。他拿出一张照片。“你见过这人吗?”

一成接过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脸型瘦削的年轻男子,肩膀很宽,与身上的深s上衣相当协调。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冷静深沉的印象。一成不认识,如实相告。

“真可惜。”

“这是什么人?”

“我一直在追查的人。刚才和你j换的名片,可以借一下吗?”

一成递给他,他在背面写了一些字,说声“请收下”,还给一成。一成翻看背面,上面写着“桐原亮司”。

“桐原……亮司,这是谁?”

“一个像幽灵一样的人。”

“幽灵?”

“筱冢先生,请你把这张照片上的面孔和这个名字牢记在心。一旦看到他,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请立刻和我联络。”

“但这人究竟在哪里呢?不知道他在哪里,就跟一般的通缉犯一样啊。”一成将两手一摊。

“现在还不知道。但他一定会在一个地方现身。”

“哪里?”

“那里,”笹垣舔了舔嘴唇,说,“唐泽雪穗身边。虾虎鱼一定会待在枪虾身边。”

老警察话里的含义,一成一时无法明白。

5

田园风光掠过窗外。偶尔,有些写着企业或商品名称的广告牌竖立在田地里,风景既单调又无聊。想要眺望城镇街景,但新g线经过城镇时,总是被隔音墙包围,什么景s都看不见。

典子肘靠窗沿,看向邻座。秋吉雄一闭着眼睛,一动也动。她发现,他并没有睡着,是在思索。

她再度将视线移往窗外。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一直压在她的心头,这趟大阪之行,会不会招来不祥的风暴呢?她总抛不开这个念头。

然而,她认为这或许是自己了解秋吉的最后一次机会。回顾过去,典子几乎是在对他一无所知的状况下与他j往,直到现在。她并不是对他的过去不感兴趣,但她心里的确存在着“现在比过去更重要”的想法。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便在她心里占据了不可取代的地位。

窗外的风景有了些微变化,似乎到了爱知县,汽车制造相关产业的广告牌增加了。典子想起了老家,她来自新编,她家附近也有一家生产汽车零件的小工厂。

栗原典子十八岁来到东京。那时,她并没有打定主意要当药剂师,只是报了几个有可能考上的系,恰巧考上某大学药学系。

大学毕业后,在朋友的介绍下,她顺利进入现在的医院工作。典子认为,大学时代和在医院上班的前五年,应该是自己最惬意的时期。

工作的第六年,她有了情人,是在同一家医院任职的三十五岁男子,她甚至认真考虑要和他结婚。但是要这么做有困难,因为他有妻小。“我准备和她分手。”他这么说。典子相信了他,因此租下现在的房子。要是离了婚,他就无处可去了,当他离开家时,她希望能给他一个可以休憩的所在。

然而,正如大多数的外遇,一旦女方下定决心,男方便逐步退缩。他们碰面时,他开始抛出各式各样的借口:担心小孩、现在离婚得付为数可观的赡养费、花时间慢慢解决才聪明等等。“我和你见面不是为了听这些话。”这句话她不知说了多少次。

他们的分手来得相当令人意外。一天早上,到了医院,不见他的踪影。典子询问其他职员,得到的回答是:“他好像辞职了。”

“他好像私吞了病人的钱。”女职员悄声说,一脸以散布小道消息为乐的表情。她并不知道他与典子的关系。

“私吞?”

“患者的治疗费、住院费等缴费明细,不是全由计算机管理吗?他啊,故意弄得像是数据输入失误,把入账记录删掉,然后把那部分钱据为己有。有好几个病人反映,分明付了钱却还收到催款通知,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