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烟又踩着精致的绣花鞋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现这宫殿的景象是随着时间而变的,春夏秋冬不停的变换着,好快,时不时还传来铃铛的声音。,

“跟我来。”姑姑拉住浅烟,浅烟随手披了一件白色袍子,随着姑姑出去了,不知何时浅烟身后空浮了一把梅花伞,真的十分别致,浅烟还没想好,就到了姑姑的屋子,进屋后,那把红伞就也停在屋外了。“浅烟,贡女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乐意,其实我不想管你,可贡女都必须要心甘情愿的,没有情绪的,你要明白,你去,便是救了天下人,你反抗,便是杀了天下人,何况这次是点着名的要你,你现在是史无前例的一品贡女,载入史册,家人也会升官财,你心中可是明了?”姑姑的话让浅烟所的情绪都消失了,对啊,自己去了只牺牲自己一人,便救得了天下人,家人也会得到名和利,有何不可呢,浅烟点了点头,姑姑便松了一口气。“那你回去好好准备三天后的进贡。”姑姑说完,浅烟便走了,出了门,屋外已经乌云密布,不一会下起了雨,浅烟正想着要不要问姑姑借伞,可姑姑那性格是不会借的,正犹豫着,那把红色的伞竟然已经出现在浅烟的头顶上,原来这家伙是知道要下雨啊,至少还有这把伞在乎自己这个贡品,浅烟走一步,它跟一步,不禁的有些暖心的感觉,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迎来的是成批的侍女。

浅烟取下帽子,蹲下来,伸出手划过小溪水面,清凉感通彻全身,一水滴溅入浅烟嘴里,竟如此甘甜,浅烟满意的笑着,忽然身后传来动静,惊得浅烟一步溅入小溪里,然后拉上帽子,心想惨了,衣服定是湿了,可谁知,走出来后,衣服鞋袜竟然滴水不沾,在惊叹这奇迹时,扭头看到一小男孩,大约是十一岁左右,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幼稚中透着几分单纯,浅烟有些惊慌,这座山是禁区,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这小男孩怎么会在这,难不成是妖。“姐姐,我迷路了,怎么办,我想回去见爹娘。”正想着,那小男孩便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让浅烟放下警惕了,浅烟走过去,拿出手绢,替他擦拭着泪,忽然想到如果有人闯进了,被知道了的话,会被杀的,浅烟拉起他的手,走向一片密林。“你从那个方向走,要小心,这林子里有很多妖怪,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能做声,并且今天很多官兵,遇见官兵就装妖怪,很快就出去了,别哭了。”浅烟伸出手抚摸他的头,然后把手绢递给他,小男孩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这时不知为何来了一阵风,帽子掉落,浅烟看见小男孩的眼睛好像有几丝光芒,不过感觉到后,就马上拉起帽子了。“浅烟,浅烟,你在哪?”远处有一声音传来,浅烟把小男孩往前推了推,便跑回去了,扭头再看时,那小男孩便是不见了,想必是走了。

“尊王的眼睛你是可以看的。”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使浅烟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过也把眼睛睁开了,瞬间整个人似乎都要爆炸了,浅烟不知那来的激动,然后又定眼使劲的看,美,很美,然后似乎又想起一件事情,伸出手放在他的颈上,戳了戳,没有其他的头啊,然后又拉起他的胳膊晃了晃,那种触感如棉花一样,感觉好像轻轻一碰,他的胳膊可能就折了,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浅烟才现那人的表情。“尊王不理你,你还愈放肆了。”男子松下浅烟,坐到一旁。“你怎么不说话?”许久过后,男子扭头看向安静的浅烟,浅烟早已经熟熟睡去,男子注意并不是她,而是那金丝被,被抓的很轴,这是有多么的不安,随手一划,把被子给她盖好,便走了。“尊王叫檀命,记好便是。”余音环绕在浅烟的梦中,浅烟似乎感觉到那淡淡的泥土潮香已经消散,便醒来,周围无一人,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便下床,走向圆桌,浅烟一口气喝下一壶,这水仿佛就是那年小溪的水,甘甜的让人感觉凉爽,这时浅烟注意到,旁边的书房,里面被树枝所缠绕,叶子散淡淡的荧光,一本册子在桌子上放着,那册子不知为何自动翻开了,浅烟瞄了一眼,看到自己的名字,便拿起来,册子上的字体在动,上面显示着的是檀命二字,梦中也出现,想必就是王的名字。“檀命。。”浅烟碎碎念。

随后浅烟看了他的整个册子,每一页记载着的都是进贡的女子,而自己竟然是最后一页,明明中间空了那么多白纸,这寓意着的是什么呢?

正琢磨,册子嗖的一下被抽走,到一身着嫣红外纱,里面却是点着梅花的裹身紧裙的女子手里,她每走一步,脚下就生出几朵梅花,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头被一梅花树枝所固定,上面还开着生机盎然的梅花,且不说那梅花为何还开得那样好看,现在正是六月,梅花生在十二月,这到让浅烟捉摸不透。

女子的眼角带着几丝光,说不清是什么光,浅烟在神祀里见了不少美人,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竟如一湾春水般清澈,拥有着月亮的柔情感。

“你是谁。”浅烟问起。“叫我弥就好。”女子手一划,册子翻起,到最后一页,定格,上面记录的是浅烟的一切。“浅烟,这么晚了,不睡觉,翻什么册子。”弥挑眉看着浅烟,然后划过一道光,浅烟便躺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你。。”浅烟刚开口想要说话,弥就打住了她。“不要问我太多,我只是一把油伞,好好睡觉吧。”弥说完便拿着册子走了,浅烟此时想到那几日浮在头顶的梅花伞,和她好像,难不成真的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