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后,睚眦必报的神使大人终于逮着个机会掳了这凤朝的皇帝,留书曰:“内廷少一刷厕之肥婢,且以凤朝彘奴暂充之。”

馨玉很为难,他劝明枫,你一直让着他你就接着让着他吧,他不是跟你过意不去他只是心里难受;馨玉回头再劝凝雾,明枫没拦着大人是大人自己觉得咱们小,再过一年就好了;再说明枫一向这么呵护咱们你别伤他的心那;唉,馨玉叹气,大人要知道你们这样不知道会怎么想啊。

四万名蒙泽士兵在扁查拉的带领下先是去了艳金族原来的地方,在那里一无所获转而向东;负责监视蒙泽的武威堡的士兵们急着赶去通知蔷薇族,但蔷薇族首领们并不相信,因为第一,旱季还没到,第二,蒙泽那里有个能在人脑子里说话的魔?第三,神使已经降临在宁诺并且即将统一茨夏带领人类消灭蒙泽,怎么可能?这不都是梦话么?

天已经全黑了,蓝荻终于平静下来。陈曦生怕再刺激他,也不敢再试了,静静地坐在黑暗里陪着他,懊恼的不行——她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劝慰他。

“大人,”苏叶先看看云飏又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我一直想知道,恩,妈妈味儿,是什么味。”

立国的同时要立宪,她做不到完美,上帝既然没能让人性完美凡人也不可能达到完美;唯一的办法是尽量减少漏d;她发令要求各个单位就宪法提出建议,不论什么内容,不论什么条款,都可以提出来,以供最后宪法编纂;然后她把她的担心一一罗列出来跟冯宁宁讨论。

敏姒琢磨琢磨,决定在第六长老返家途中击杀她。

就目前骗来的那些禚鼠来看,她们会耕种放牧会建屋织布,仅此而已;她们还没有文字,没有什么机械文明,对自然界或者宇宙的认知极为有限,对不了解的一切都惧怕;当日她只是用脑电波感应的方式告诉她们自己是神,她们就跪了,跟着她来了;然后遵照她的命令教导蒙泽耕种,盖房,揉麻制衣;扁查拉因此判断,这个族群的禚鼠文明程度并不很高。

按说这么火爆的生意,就算说不上日进斗金,日进七八升大概是错不了的,而官府衙役竟然没有一个来找麻烦的,不能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明枫收回手,看她怒shubaojie目瞪过来,有点儿哭笑不得。

陈曦带着沙曼清漪和几个培训中的参谋人员巡视戎须与薛氏的边界,一路走过,农田里正在干活的戎须人远远地看着,纷纷匍匐在地行礼。

那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才走,她得赶回号角堡。

还是应该更高兴啊!

“但是那样的话恐怕就会把宁诺暴露了。”凝宵的副团长捻玉提醒。

日头斜斜地挂在山顶,二十六岁的左力背着她的弓箭,扛着她的青铜长矛,她的前面是背负着差不多全部家什的奴隶,如果不是依然在缓慢的移动,那奴隶看起来更象一具干尸;她的三个男人赶着仅存的几只棕羊跟在她身后;她的正夫是已经死了的,那三个男人也就没什么正不正的,反正也就是她泄欲的工具;那些男人身边背上,是她的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最大的是八岁的男孩;如果不是她狠心溺毙了,她应该还有两个男孩;不过在食物那么匮乏的地方,那样卖不了两只棕羊的男孩养不养不吃紧,养他们到十六岁有可能要超过两只羊的耗费呢。

最要命的是那个酒,有毒啊,不会导致畸形吧?

“那天你喝的太多了,岚烟给你灌药不管用他们才那么给你解的,不然你得大病一场。”

紧跟她身后的副将阿飒听她嘀咕就开导她:“团长您别犯难,这事我来下命令,都杀,一个不留。”

凝宵皱了皱他那还没完全长好的眉毛,这让他那张被冯宁宁称为四翼天使标准面孔的脸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竟然是这样的!”他摇摇头叹口气,低头想想:“如今也只有你的办法才是可行的。你跟我说说都定了哪几个部门的?你打算推荐谁管理哪个部门?”

“瞎说什么呢?我是担心那个吗?我都娶了他们了自然是豁出去了。我不甘心这么给人耍了。你说他们哪个比我儿子大?我别扭不别扭?”

可那预言的后半段儿呢?

陈曦想了会儿。

这么玩人?我不服!

陈曦很不愿意在这里惹事儿,她还指望着从这里搞到农具工具呢,就连纺织机器她都得从这里搞,至少也得搞上两三台吧,要测绘她还成,要让她直接做设计,二十年来没做过,简直无从下手。没办法,忍着,冲过去就成了。

“所以呀,你也知道你那张脸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你还非把它传给一个无辜的生命,你这不就是,就算不是犯罪那也是错误。也不想想,旁边那孕妇多漂亮?你要不愣造个丑八怪r体出来,人家那转世的灵魂就钻那漂亮孕妇肚子里去了,出来就一小美人,自己美别人看着也美。将来宁诺就是一美人国,到时候不用打仗,就把其它七族羞愧死了。嘁,你非把人家好不容易过了几层地狱爬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等了三百年才轮上一回的往生给弄成个猪胎,这不也是变相害人嘛!”

赶紧找点儿话说,要不比尴尬还尴尬

“你说那个玲珑水晶是在蒙泽人那里找到的,那么值钱的东西应该会有好多人惦记。应该有不少人去蒙泽人那里找,也许还有不少人正在寻找你呢,你和你卫队那些人最近呆在城里,得派出巡逻哨。还有你说的这个佐罗的事,应该利用一下。嗯,这个蒜装的好。宁子,你干的比我想的还好出百倍呢。”

“我……我手里……唉,到是有一样宝贝,可我要是不把它好好地带回去,我乃乃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哦,那叫绿绮好不好呢?是一个特别有名的古琴名字,恩,就是这么写,你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这个主意是萨兰出的,陈曦指示让她先挑。那直心眼儿的傻大姐一点儿不谦虚直奔头马就去了。那马连踢带踹,又尥蹶子又撕咬,陈曦老远看着偷着乐,也不言语,找个小河沟洗了一身臭汗钻帐篷里补眠去了。

使者们又罗嗦半天,在冯宁宁准备梦回北京的时候听到大公爵拍拍手,仆役们开始上水果点心和r。这说明分配就要开始了。

我做了什么孽啦?弄个人形蜥蜴坐旁边吓我?

陶逸然一听急昏了头,娇柔甜美的张笑眉只剩下哭。

陈曦放开他:“呼吸,来,呼吸,闭上眼睛,别瞪我,我跟你接吻呢,这时候不能瞪着人。”

馨玉急喘,还不闭上眼睛还瞪着她,眼睛红红的汪着水,脸也红红的红到耳朵上。

别又来啊,祖宗!陈曦以为他还没哭够,赶紧一手搂过他脑袋继续,一手蒙上他眼睛;真是,哪儿有这么死瞪着人接吻的?再说我都吻你半天了你也有个表示好不?

馨玉被她辗转厮磨吸吮,轻飘飘晕忽忽的,含糊着“唔……唔”两声,全身都向她压过来,陈曦坐的不太实劲儿都在手上呢,这下没料到就向侧后倒,“砰”一声脑袋磕几案角上了,剧痛。

“怎么了怎么了?疼不疼?”馨玉听那一声磕的响,瞬时所有的羞涩昏晕都顾不得,急忙爬起来扶她。

陈曦捂住脑袋:“诶呦诶呦,疼死了疼死了,诶呦,肿了肯定,起包了肯定,可能都出血了,咝……”她咬牙拧眉吸凉气,一边偷偷瞄一眼馨玉,见他一脸焦急,心里一喜,这下磕得真值,他一着急忘记不高兴了。

馨玉想不到她这么无耻,赶忙扒开她头发,还真出了点血丝,忙又吹又揉,生怕磕坏了。

“……咝,让我忍一会儿,别揉,”陈曦继续无耻:“诶呦,我估计磕到脑子了,怎么直晕那……”她可怜兮兮看着馨玉。

“怎么办?”馨玉不敢再揉。

“要不你扶我去卧室吧,可能睡一觉就好了。”陈曦赖叽叽哼哼,就今天了,不拖了,正好,也省得馨玉瞎琢磨。

馨玉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来您慢点儿,要不我抱您过去好不好?”

“不用,咱们走慢点儿就成。”陈曦绷不住想乐,还有点紧张,使劲忍着,苦着脸靠他肩膀上慢慢走,一手还装模做样扶着脑袋。

馨玉扶她进了卧室,躺到榻上:“这样行吗?好点儿吗?”

陈曦继续苦着脸:“一点没好,你今天晚上陪着我行不?要不我半夜脑袋疼怎么办?”

“好。”馨玉答应的痛快,完了一呆,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