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就好,这样将来你们才能担当更大的责任。哎,我真希望多有点儿象你们这样好的人才,咱们现在还是缺人。云飏啊,你这里鸿蒙学院还得继续办下去,好好培养些人才,另外还得多注意着,有合适的人也要推荐着,不然咱们地方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没人管理可不成。”

第一长老不是没想过再找佐罗,问题是佐罗马贼匿了迹;她对马贼还有一点不满,她们是按照约定除了那大公爵,可灭她满门本来是捎带手的事,她们怎么就没做呢?要是那人满门没了她怎么着也容易成事多了,如今那儿有袭了爵的,她怎么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敏姒接到大公爵的密信立刻招集手下撤离了第一长老的地盘,去劫掠第六长老,同时派出大量人员打探第六长老的动向。

收获的作物并不很多,但是收获的意义非同凡响;从狩猎到农耕和放牧,绝对是一次文明上飞跃;扁查拉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说起这珍宝斋,如今都成了息烽的一景了。先别说里边的买卖,就那房子本身先就让人赞叹不已。这珍宝斋用了很特别的一种穿斗式木构架,不用梁,而以柱直接承檩,外围厚石砌墙,墙面粉刷白色。外部的木构部分用褐黑颜色,与白墙、灰瓦相映,色调雅素明净,绝不象一般的金店那么黄灿灿的暴俗;进得室内,地面也以石板铺地以防潮,厅堂内部用罩、木鬲扇、屏门等分隔,仅加少量精致的雕刻,涂栗、褐等色,不施彩绘;与其说是珍宝店,到更象书斋,虽然不见得多么气派,但那份精巧雅致实在吸引了不少人,看着先就舒服;然而它能成为一景,靠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最为奇特的窗户—非沙非麻,细木框上镶嵌着的小块小块的水晶琉璃。让人看着就叹气,这得多少钱啊?

“来吧,来您看看宝宝吧,她可象您了。”他说。

管理她们的军官告诉她们,除了军政府划分出来的地方,其它地方她们可以自己开垦土地,开垦了多少都归她们自己,只要在军政府那里登记就成;粮食也归她们自己,三年以后才开始给军政府交税;十成粮食交一成就可以了。

谢天谢地,璨昀在外面说:“大人,我给您端了水果来了。”

近三万凤栖人出发了,拿不准是该兴奋好还是该担忧多。

挽杉在地图上指给他们看:“我们的运输队伍前两次都走的这条线,你们看,擦过薛氏的边儿,转到戎须,在这个地方渡河,回到鸿蒙;前两次她们也都派人跟踪了,我们都是到老林子这里就露面把她们吓回去的;我想她们要埋伏我们肯定就在凤栖地界里,不然到了这里就是薛氏的地方了,她们未必愿意把好处分给薛氏。”

那一天还没到,旱季先到了。酷烈的太阳蒸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被烧的扭曲着挣扎着呻吟,一切曾经的颜色都让给了枯黄,牲畜脱了毛,人是没什么毛可脱的,但也恨不得整天泡在水里才能喘上这口气儿。

她又要有孩子了,可那孩子不用她生,怎么想怎么诡异;

“哼,没有打算,没有打算后面那俩怎么凑上来的?也就这里是个女尊男卑的社会我又大的能当他们妈了才不计较,要在咱们那里你看我怎么整他们!”

嘁,有什么呀?不就是r吗?不吃又不会死。还能为这个让人看扁喽?我还就不吃了!沙曼团长赌气回营,所有前来说项她吃r的挨个儿被她臭骂一顿,都老实了。哈哈,她乐,教训别人比被人教训舒服多了。干脆命令士兵睡觉去,她们烧r的时候你们看不见不就不馋了吗?

他如今不求大人象神仆对待凝宵一样爱他们,但是他必须竭尽全力争取他们不被蔑视,争取鲁那一族不被蔑视。

三个人抬头互相看看,伏下身体:“我们愿意,谢谢大人收留。”

鲁非德拉见凝宵高兴,自然更是高兴,加上凝雾父子三人快快乐乐地述说别后情形,先是说起凝宵的婚事,凝雾就打趣说那天神仆大人怎么绕着弯儿的给凝宵保证让他安心,他们几个怎么躲在门外听到了,凝宵便羞涩地垂了头,连父亲也不敢看了。

半晌,几个蒙泽散开了,那生物终于转身走回那土房子,到门口的时候摘下头盔跨进去。就在那一闪即逝的瞬间,陈曦已经看清楚,那生物脑袋上覆盖着细而厚实的绒毛,白的发蓝,估计头皮也是白的。那张脸和上面的五官界于蒙泽与人之间,脸是雪白的,寒毛也是细密而长,同样白的发蓝,只是看不出雌雄。

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吧?哪儿能审都不审直接就流放的?

既然怎么都是蹭,那就蹭吧。

陈曦忙躲:“不是不是,我以你的名誉发誓,真不是,你听我说啊。走大街上,大家伙说这个人真不太好看,不算丑。可要十个人过去九个说,靠,吓死我了,还有长这模样的呢,这个就太丑了。你要到那个标准你还得先去长征。”

饶是陈曦自嘲脸皮比城墙拐弯处还厚上两公分,这会儿也不得不臊得慌。

“这算什么异常?你要加工香水?这个注意不错啊,这里花遍fanwai地都是,你可以组织点而人开辟花田专门做这个,不过现在不成,现在所有人力都得为生存服务。”

终于想起来了吧?翠花也看着冯宁宁。

陈曦这份幸福啊,居然又有小孩子让她抱了,还是这么温软香嫩的小宝贝,比刚才吃上棕米饭团子还幸福,更何况陈曦自己的儿子都没轮到她起名字,如今竟有这么份荣耀还真有点儿喜不自禁。她左右亲亲,乐呵呵地说:“你们这么漂亮,可入诗画,可入乐歌,得配最好听的名字。”又想想,“你们都喜欢什么啊,说来听听。”

要不是顾着神使这个身份,陈曦很想破口大骂,幸亏她及时想起来这是她自个儿下的命令,这才罢休。

大公爵已经罗嗦完毕,现在该各国使者通报他们的援助内容了。这是近二十年才有的,从前都是直接给大公爵,其他部族只能从大公爵手里拿。后来七部联合起来闹腾多次,威胁着要不如此,以后各部就不再奋勇杀敌等等,大公爵才做了让步。

陈曦胆子特大,连老鼠蟑螂狮子秃鹫统统不怕,就是怕爬虫类,也不是怕,是起j皮疙瘩。照说凝雾真不是爬虫,可他那一身鳞片那,我的祖宗,唉!

他没时间仔细想,来人要求三十万才可以把底片照片等等全交回。他目前没有三十万,他的薪水一个月不到一万,他的开销要八万以上,还不算置办衣服,那都是三十万一套去伦敦订做的。以往都是陈曦月初划钱到他卡上,可这回陈曦出差去了非洲,据说那地方联系不方便,只能她有机会给他电话,他联系不到她。

“赶紧回去,蓝荻让什么毒虫子咬了。”陈曦说着,翻身上马,把蓝荻揽在胸前,打马往回跑。

嘉琳娜忙追上去问:“大人,要不要先派人回去找医生?”

“不用,”陈曦说:“馨玉会解毒,让他给治。”——

第112章

蓝荻睁眼,屋子里亮亮的,他脑子还不太清醒,眼睛也有些涩,嗓子也疼。他转头四顾,这里不是他的家;他撩开被子坐起来,玉锦的欣喜声音立刻响起来:“哥哥你醒了呀?腿还疼么?嗓子疼吗?饿不饿?”

“这是哪里?”蓝荻哑着嗓子问。

“大人家里,你昨天昏过去了,大人不放心就让咱们住这里了。”玉锦说着端了水来:“你腿好了没?来我看看。”他说着就去拉蓝荻的衣服,蓝荻不明所以,却忙掩住:“没事了,我还是渴,再给我杯水。”

玉锦端了水,还在不停地说:“你嗓子疼不疼?大人说你让蛇咬了,吓得哭坏了呢;大人怕你醒了疼,让馨玉老师给你敷了药,还灌了什么安神的药让你一直睡。”他说着继续观察他哥哥:“哥哥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胆子特别大呢,竟然哭肿了眼睛。恩,敷了半天还是有点儿肿,对了,大人说你醒了先别走,大人要午后才能回来,还有事要跟你商量那。你等等啊。”

玉锦说着出去了,蓝荻终于可以静下来好好理清思路,他已经记起了昨夜,他把一切都告诉大人了,然后呢?他只记得他又一次见到了妹妹七窍冒血无声地翻滚着的小小的身子,父亲在血泊里大睁着双眼看着他,他心痛欲碎头痛欲裂,他只想跟他们去,跟他们去;他是怎么下山的,怎么到这里来的?

三管家带着他们兄弟一路向北,说是七叔叔出的主意,爹爹已经死了,不管怎么说爹爹是少太君,要是传出去对大太君和伯爵大人的名声不好,不如把他们兄弟远远地卖了;那几天弟弟的脸上起满了脓疮,头顶上也是,那女人厌恶极了,终于同意把他们卖到边地。他那时候不吃不喝一心想死,三管家总说爹爹一定不怪他,他得好好活着保住弟弟才能让爹爹放心;三管家给他好些药又给他方子给他钱,说七叔叔让他每个月都给弟弟抹才能保住弟弟的清白;他还记得园主叹息着说,云岫的孩子啊,唉,当年我还在王都见过他一面那,那么个神仙似的人物啊,可叹那;唉,咱们这样的人啊,生的太美了就是祸呀,这孩子就一直这么丑下去吧……

蓝荻仰头眨眼,眼泪依然不受控制;他一直不敢想妹妹,不敢想爹爹,那是他的心头伤,表面结了痂可内里一直在肿胀化脓时刻灼痛着;妹妹痛的翻滚不休却发不了声;父亲的双眼直直看着他;他是多爱他们呀,他是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伤害他们的,可他们到底死在他的手上了……

园主从不为难他们兄弟,可也不敢放他们走,因为那人不放心,又派了人来交代,他们兄弟死也得死在侍园里,园主哪儿敢得罪伯爵呢?

大人去了,他早已养成了收集消息分析客人的习惯,他从那两天客人们的谈话从园主交代他小心伺候的战战兢兢的情形里明白,那佐罗也是园主万不敢得罪的,而佐罗,对园子里最美的侍哥也没兴趣,她在最愤怒shubaojie的时候也只伤人不杀人,她有能力保护他们兄弟;相比远在王都的那人,园主更怕近在咫尺的佐罗;那个夜晚,她出去了,留下几个人做掩护,他紧张地思索半天,猜到她的目的;他豁出命去试探,他宁死也不要弟弟的一生就那么毁在侍园里……

蓝荻无声地抹一把泪,爹爹您真不怨我是么?您不愿意那么苟活是不是?您是为了我们两个才活得那么屈辱是不是?

玉锦跑去告诉明枫:“君相,我哥哥醒了。”

头天晚上陈曦告诉他们三个,我他说了点儿伤心事儿,这事你们知道就成了,什么也别问;他明天起来大概还会哭一通,明枫看着点儿,让他一个人静静,你们大家陪他吃午饭,想法子让他高兴高兴;其它的等我回来再说。

明枫放下笔:“那就好了,那让厨房做点儿好吃的,快中午了,昨天晚上要给你哥哥饯行他都没吃到,咱们中午给他补上;对了馨玉,你跟玉锦去好不好?正好早晨送来鱼了,就你最会做鱼了,让玉锦也跟你学学好不?我把这一点东西写完就来。”

“好。”馨玉扔下笔笑呵呵带了玉锦去厨房;明枫起身去蓝荻兄弟住的客房,在客房外站了半晌,听到里面抽泣渐息才转身离开。

蓝荻还在流泪,不过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好象心口上有一块巨石被搬走了舒服了点儿,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想赶紧见见大人,听她亲口告诉他他不是坏人,又怕去见大人……大人还没跟他说施刑的事呢。

他擦了眼泪,出了会儿神,又细细回想大人昨天说过的话,大人真的没有丢弃他,大人也没觉得他是坏人,大人还帮他遮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