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嗯?想我不想?”钱一多收敛了笑容,郑重地看着她。

士兵被她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你不是要饭的吗?我们这儿不让要饭,你拿着钱快走吧!”

钱洁色皱了皱眉,讨好地问他,“你生气了?那要不我摸吧,你别生气啊!”

不要以为她样子好看,又认识权归,再加上还长了一张嘴,就能唱歌了。她可不是那那些没脸没皮的人,跟哪个制作人导演j情了,就能大红大紫。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歌声是用来折磨别人的。

于是乎找钱都没要,飞速的冲出去,紧接着就看见钱洁色蹬着高跟鞋在l奔。原本消退了的怒气再次上涌,快速奔跑过去,将她抱起来,再次丢回了车里。

“啊?什么?”钱洁色也不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受宠若惊,李维秦那样的人,也会说一句柔软的话语?

“怎么没上班啊?吃饭了没啊?哪里不舒服吗?”

先下车拖了黎诺出来,半抱着走进了旅馆,路见不平一声吼,“人呢?出来接客了!”

钱洁色差异的打量了一圈,甩了甩长发,走过去捡起自己掉了的盒子。盒子摔坏了,扣子扣不上,她只好将菜刀拎在手上,掂量了几下。

月白小帅哥浑身一颤,小细胞就给叫嚣了,他的脸酡红,轻声说道:“不急不急,来,咱们先喝杯酒如何?”

“不好!那地方我再也不去了!”钱洁色下意识地就开口反对,她可再也不想被蚊子吃掉了。

“姐!”钱一多猛地站起来,酒醒了大半,强行地将钱洁色从那男人怀里拉出来,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敌意地看着黎诺,“你是谁?你跟我姐什么关系?!”

黎诺耸耸肩,“男女关系。”

钱一多瞪大了那双琉璃眼,满目凶光,看的人不寒而栗,黎诺一直淡淡地微笑,应对他的反常。

“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跟他……过夜?你们上床了?!”钱一多忐忑不安的,却是掷地有声。

钱洁色讪讪地笑了,突然窘迫的要命,怎么有种被人捉j在床的感觉呢?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睡过了?!告诉我!”钱一多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

钱洁色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自己弟弟说这种事,怎么都有些难为情吧,再说,她脸皮这么薄,怎么好意思说,是她强了人家呢!

“小色害羞了?那我来说吧。”黎诺向前走了一步,故意在钱洁色的身边嗅了嗅,“这个味道,我熟悉得很,你姐姐很向。你可能不知道,她有多香……”

钱洁色突然想去闻闻自己的身体,有那么香吗?她难道是r包子?芹菜r的,还是白菜r的呢?

“混蛋!”

钱洁色还来不及自己是什么馅的,就听到钱一多一声暴喝,然后她被人甩在一边,只听啪嚓一声,一只酒瓶在黎诺的头上破碎,冰凉的y体溅了钱洁色一身。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破碎声,酒瓶的碎片洒落一地,那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撕打着,血顺着脸颊流淌着,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流血。

满场的尖叫声,女人们惊恐地钻进了身边男人的怀里,钱洁色躲在角落里,看着那酒瓶满天飞,偷偷地落泪,洋酒啊!都是几千块一瓶的,多多你这败家仔!

狂热的dj听到了这尖叫,也跟着尖叫了一声,对着麦克大喊着,“谢谢!感谢好朋友们的光临,谢谢你们对我的热爱!”

第六章

欢呼声,夹杂着尖叫的恐惧声,在整个欢场里混乱成一团,任谁都不能忽视。

那两个男人撕打着,各自的衣衫凌乱,脸上是狰狞的,头上不知道是哪里破了,那鲜血疯狂地涌出。乍一看,还真像是喷泉。

当然这个乍一看,是钱洁色看的,她那双眼睛,不敢恭维。

一个是最亲爱的弟弟,一个是最要命的财神爷,他们两个似乎是在为了钱劫色打架,打得不亦乐乎,打得一塌糊涂,打得水深火热,打得如胶似漆……呃,这个如胶似漆,也是钱洁色的遐想。

多多为什么这么激动?黎诺又为什么如此配合?多多小孩子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唯唯诺诺的,凡事都跟在她的身后,什么时候如此疯狂,如此男人了?而黎诺呢,哪次见到他不是斯斯文文您的,说话也是懒洋洋的,几时见他如此激动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如此的激动,还抱在一起怎么都撒手,难道所,他们……

莫非……哎呀!黎诺可是同志啊!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一拍大腿,路见不平一声吼,“黎诺!不许打我弟弟注意!”

正打得激烈的黎诺,挺然听到钱洁色叫他的名字,循着这声音就看过去,哪想钱一多一拳头挥过去,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喷洒出来。那件原本就惨不忍睹的衣服,更加的鲜艳起来。

“多多!”钱洁色惊呼一声,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葱花盆里爬出去,直奔战场跑去。

钱一多还有些发懵,想着他姐在哪里喊他,直到看见有个人从花盆里站出来,他才觉得眼熟,感情是他可爱的姐姐。

钱洁色是什么人?从小到大,那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遇到危险就撤退,有了好处就出卖。用钱金来的话说就是,你要是生在战乱年代,不是妲己,就是汪精卫。钱洁色还沾沾自喜,这两个可都是美人儿啊!她成为哪个都不亏!

你瞧瞧这人,还有没有点逻辑思维了?左脑是用来c科打诨的,右脑是用来作梦的,整个一饭桶。

所以在刚才战争爆发之后,她就毫不犹豫地躲了起来,并且躲得那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将那大盆栽给扣了过去,自己钻到花盆里,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手里举着两束鲜花。那伪装的技巧,跟特种部队有的一拼。

身上还有花盆里的泥土,钱洁色完全不顾,直接跑到了黎诺的身边,扶住他的身体,火急火燎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样了?黎诺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死了谁给我工资啊,你死了,我弟弟还得进监狱啊!

可黎诺听了不是那么以为的,那张血r模糊的俊脸,咧开嘴笑了笑,“小色,还是你对我好,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钱一多听了更加受刺激,拉过钱洁色不悦道,“姐!谁是你弟弟?谁才是?!我都这个样子了,你没看到吗?我也受伤了!”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就是因为你是她亲弟弟,她才去给黎诺低声下气地说好话,万一那小子告了你,你还不得进监狱啊!

钱家世代忠良,丢不起那个人!想当年他们钱家的祖先魏忠贤九千岁,那叫一个义薄云天,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到了他们这一辈,可不能丢了祖先的脸!不然死后去了地府,是要被人家嘲笑的。至于钱家人的祖先,为什么是九千岁魏忠贤么,根据他们自己所说,是为了要低调,所以改了姓氏。

当然名声是其次,主要的还是,你给人家打坏了,不得赔钱啊!这要是打个一般人也就算了,咱赔钱。但是你现在打的人是黎诺啊!这家伙可不简单,你要是真的给人家打坏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更何况,刚才打算的那些酒,也有几万块了吧?

真真是作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

钱洁色瞪了钱一多一眼,倒是像个大人一样的训斥道:“多多!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小孩子家家的,打什么架!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姐,我……”

“你给我闭嘴!”

钱洁色霸道地打断他,再次瞪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黎诺,掏出纸巾来给他擦脸,那鲜血和酒混合着,颇为狰狞,他还咧开嘴笑,一口洁白的贝齿,映衬了这满脸的血红。

“小色,你心疼我了?”黎诺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钱洁色叹了口气,神色紧张的,“你哪里疼?哪里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黎诺呵呵地笑着,“没谁人,不用去医院。你在这儿酒啊后,小色,我这脸吓人吗?没破相吧!”

钱洁色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个绝世美人儿,要是真的破相了,毁容了,她可是天大的罪过啊!她跟黎诺出去玩过一次,李维秦就那么大的火气了,这要是真的因为她黎诺毁容了,李维秦还不杀了自己,然后挫骨扬灰?她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啊!

忙不迭地仔细检查他的脸,可这灯光太暗,也看不出来是哪里破了,哪里打坏了,只看见有源源不断的血流淌出来。钱洁色用光了手里的纸巾,还是没能制止住他的血,顿时急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