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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时,正见皇帝元锦与凤后刚到院门,赶紧上前请安,皇帝笑道:“太仆好大的名气,凤卿、爱妃看来是所见略同啊”,凤后见到董氏才到,面色有丝尴尬,但也笑容可掬“圣上所言极是,正是想见识一下太仆画功呢”,一行人走了进去,太监通禀后却不见有人出来,凤后笑道:“莫不是婶婶有事出去了,要不陛下先去臣妾那里吧”,元锦道:“不妨进”,说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凤后和董氏只好跟进,见元锦愣在堂中,两人一看,也皆是大惊失色。床上被褥零乱,齐奇衣衫不整的睡在床上,元眉则裸露着身子搂住女子沉睡。凤后惊叫:“天啊!”,董氏更是吓得说不出话。元锦稍做镇定,沉声道:“太仆!”,见没有反应,又叫元眉,还是无人应答。元锦皱皱眉,走上前去,轻轻把试两人经脉,这一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打量了一下屋子,除了正常的摆设外,只有桌上剩下的半杯冷茶和一盆自己从没见过的妖艳盆栽。元锦道:“来人!把这剩茶和那盆花都送到监理司,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妄动”,“是”,吴里海将东西小心清走,元锦看看身边面色惊诧的两个男人,说道:“此事切不可外传,若泄露出去,我自要找你们算帐。”“臣妾明白”两人答到。

温泉里,元鸷搂着坐在自己腿上泡澡的齐奇,轻轻问道:“奇儿……爱我吗”,怀里的人懒洋洋的睁开眼,复又闭上,在元鸷怀里扭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双手搭在元鸷脖子上,小脸贴在他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喃喃道:“爱……”,元鸷惊喜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样的人也能得到一个女人真心的爱。元鸷捧着睡得迷糊的小脸,急问道:“再说一遍,宝贝……”,“锣唆”齐奇干脆拉下他的头,“啧”的一声,在元鸷的嘴上大力的亲了一下。元鸷紧抱住自己一生唯一的爱……

再说宁王元鸷回了府,换下朝服,问过公齐奇早起的事宜后,被告知太仆此时正在画室中。元鸷立刻兴匆匆的过去,一进屋,就见齐奇伏案正在画着什么。元鸷轻轻走过去,探头一看,那纸上跃然一位少年,正跌坐在地上,目光忧伤的望着一朵凋零的牡丹。元鸷心中不悦:“你这画得又是谁啊”,齐奇被他突然吓了一跳,手中的笔掉落,一张画顿时毁了。元鸷冷笑:“至于惊成这般吗,你又没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齐奇见这老男人又无理取闹,也不想与他争执,起身想走。元鸷按住她:“去哪?这么不想见我?一下朝我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你倒好,不但不来迎接,躲在这里画美男子,这是谁啊,你那死了的前夫?还是风骚的牡丹公子?”齐奇越发觉得这男人不可理喻,也生气道:“我谁也没画!”,元鸷冷哼:“怎么?恼羞成怒了?那就是你想象中的美人了?”说着他拉起齐奇,猛然搂紧她,让她感到自己正愤怒着的欲望,轻声道:“嫌我丑还是嫌我老?嗯?我是比不过和你厮混的那些美人们,不过我可还不老,呆会你就知道了”。说着就把她往里屋拽,齐奇知道这男人又要发疯,赶紧拽住他道:“我喜欢叔叔,叔叔一点也不丑。”

宁王寝室外间,元鸷在小侍们的伺候下更衣净面后,准备上朝去了。想了想又走回里间,坐到床前,被子下的娇人不着寸缕,昨晚两人在床上又是一番缠斗,元鸷几乎一夜没睡,却依然神焕发。齐奇累得沉睡不醒,元鸷低下头,在她的粉颊上亲了又亲,舍不得离开,直到公在外面催促,才帮齐奇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等等等……荣华富贵?……哥哥……我一个月比你挣得都多,为什么要你们给我荣华富贵……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同意,而且大叔胁迫我跟他成亲,这事要是传出去,全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你们。”齐奇不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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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奇惊叫挣扎着,还是被拽了出来,队长把她拎到石床上,四个人围过来,用看猎物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队长说:“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可爱的妞是从哪来的”老马说:“和她睡,死也值了”刑具男说:“她要是我的女人,我就把她捆在床上,不让她下来”小个子说:“我的娘啊!俺要是能嫁给这样的女人,也能瞑目了”队长“呸”的一声,骂道:“全做梦,咱们是什么身份,哪个女人会娶一个黑凤”。说罢,他转头盯着齐奇,皮笑不笑的伸手捏住她的小脸:“好嫩的皮儿啊!美人,你知道吗,我也有过一个未婚妻,长得也还凑和,成亲前她知道了我不能生育就要取消婚约,你猜我怎么做的?”,齐奇不敢动弹,队长放开她的脸,改而抚她的颈项,手指到处皆是一片皮疙瘩,队长清秀却透着几分凶狠的脸贴近她:“老子先睡了她,再捅了她十八刀,帮十八层地狱的小鬼给她做个记号,哈哈”,齐奇看着他笑得有些变形的脸,队长收住笑,冷道:“然后,我就投奔到这火凤堂,喏!这三个傻小子是从小就被扔掉的,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专杀天下的负心女人!”,齐奇赶紧摇头摆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呵呵,真的,你不是说你很有钱吗”,齐奇赶紧点头:“是的是的,我可以给你们钱,有了钱你们就能离开这里了”,队长搂住她的细腰,一只手在她身上乱:“离开这里又能怎样,不如你娶了我们几个吧,怎么样!”,“这……我能不能把你们当成兄弟”,几个男人听了哈哈大笑,队长欺身上来:“宝贝,咱们以后再拜堂,今天先入了洞房如何”,“别别!我知道能治你们不能生育的药方!”,几个人一愣,队长说:“哦,那你说说看!”,“那你们得放了我”,“好,你说吧!”,“哦,那个……那个当归一两,人参半钱,白芍三钱……”,“闭嘴……臭丫头敢骗老子,你们三个给我按住她”说着队长一把将齐奇推倒在石床上,骑压住他,其他三人也纷纷按胳膊,按腿,小个子趁机在齐奇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等待会轮到我,我一定很温柔的疼你,不会象他们一样……鲁”,齐奇挣扎不过,急得大叫“救命”,队长一边脱衣服,一边笑道:“宝贝,我这就来救你来了”,说罢扯开她的衣服,见到那白晰肌肤,立刻眼冒红光,气喘如牛,扑到她身上,狂吻狂抚起来,就在这时,门“啪”得一下打开了,进来一名灰衫男子,几个人一愣,赶紧放开齐奇,单膝跪倒道:“叩见左护法”,那男子看了看屋里,盯着石床上缩成一团的齐奇,用一种冷得刺骨的声音道:“这不是你们能动的女人,堂主要见她,带走!”,“是!”,他身后又出来两个黑衣人,从床上架走齐奇。左护法扫了眼地上两个男子道:“把这两个扔到林子里去,已经没用了”。“是!”。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四个人互相看看,小个子说:“怎么办,现在就去吗”,队长一拳砸在地上:“去个屁!先让老子泻了火再说!”。

齐奇几乎一路被拖着走,刚才的惊吓榨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几个人带着她进了一处大厅,里面光线昏暗,他们把她往地上一放就离开了。齐奇摊在地上,深呼吸几次才渐渐缓了过来。抬头打量四周,这大殿肃穆森,墙壁上点的骷髅灯,发出惨的亮光。齐奇咽了咽口水,转头向前看去,才发现高处的宝座上竟然坐着一个人,影投在他身上,只模糊的透出一张白惨惨的脸,齐奇突然发现一个人,吓得惊呼一声,用手捂住口,定下神来,才试着出声:“那个……大侠……你……你找我……有事吗”,那白脸一愣继而发出大笑,他慢慢从座位上起身,走出影,直到齐奇彻底看清他的脸,才不敢置信道:“天啊!苗苗……”

苗希凤冷然的俯视地上的女人,两年前,他从崖上跳下,掉在山下一口很深的水潭里,侥幸存活下来,一个黑衣人救了他,只是待他苏醒后,告诉他孩子没有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苗希凤不吃不喝的过了三天,那黑衣人问他是否也是被女人所负,想到自己的种种遭遇,苗希凤心底的恨象藤蔓一样滋生纠结,他要报仇,向那些毁了他幸福的人算算帐。黑衣人给了他一部密集,苗希凤看了一个月,才明白这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武功,尽管能大副提升功力,达到天下无敌,但是每个月圆之夜都要吸食一个女人的鲜血才行,否则就会血倒流,狂乱而死。最后为了能出去,他狠心练了魔功,学成之后,杀了黑衣人出了山谷。苗希凤一出山就回到火凤堂,杀了原来的堂主,自己坐上第一把交椅,把这个组织向更加邪恶的方向引领。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了,看着地上这个可恶的女人,离开他后竟然跟了宁王,还有了孩子,可是,他的孩子呢,就这么没了,当初如果不是她私自逃离,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齐奇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却不知此时苗希凤心里正如何波涛汹涌,只是小心的问道:“苗苗?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对不对?!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苍白?”,苗希凤终于开口:“你该称呼我为堂主,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齐奇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得笑出来:“苗堂主,别这样好不好,你正经的样子好好笑”,苗希凤俯下身,咬牙切齿道:“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说罢转身就要回到座位,心中恼恨自己为何对她的笑容依然心动,齐奇拉住他的袖子,关切的说道:“好吧好吧,大苗,我不笑了,说真的我后来回去找不到你,再加上知道你被误判的事,真的后悔死了,现在你好好的,我总算是能放心了,将来有一天我离开了,也算是没有遗憾了”,苗希凤转回身“离开!你以为你能去哪?”,齐奇摆摆手:“没什么,人总是要生老病死的”,“哼!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齐奇知道这男人也是个硬脾气,就道:“行啊,你高兴就好,把孩子先送回去吧,他父亲快要急死了”,“你拿什么来换”,“我不是在这呢吗,拿我换行不行”,苗希凤冷哼一声:“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他坐回了位置,冲外面道:“把另一位贵客请进来吧……”

齐奇疑惑的回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被架了进来,扔到她旁边,苗希凤冷冷道:“看看吧,你们很熟的”,齐奇靠过去,扳过那人的脸:“牡丹哥!”牡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脸上肿涨着,嘴角有鲜血流出,显然是被人打了,再想到那两个曾经服侍过她的小侍,齐奇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苗希凤已经不是当初的苗希凤了,他只是被报复欲望扭曲的另一个人了。齐奇扭头不敢置信,这个也曾让他动心的男孩竟然变成了这样狠毒的魔头,她颤抖的说:“苗希凤,你这么做就是想让我痛苦是不是,好啊,你达到目的了,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苗希凤眼里跳动着嫉恨的火焰,一到这个臭男人身上,齐奇就跟她翻脸了,好啊,他得让她知道,现在是谁说了算。“心疼吧,我准备把这个男妓也送给我的手下们,刚才我想你已经见识过那些人了,这样的还有很多呢,牡丹公子怕是都不够给他们塞牙缝呢,对了,他好象有身孕了,你知道吗”,“你说什么!”齐奇赶紧抱起牡丹,拍拍他的脸:“牡丹哥!牡丹哥!”齐奇转头怒道:“苗希凤!你发什么疯,你也是个男人,有一天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快把他送回去!”,“住嘴!”苗希凤冲下座位,来到两人面前:“要说到狠,有谁比得过你,当年你把我一人丢下,去投奔这个男妓,我又被那两个可恶的小厮诬告,眼看就要没命,行刑那天,我却被检查出有了孩子,判为流放,我带着腹中的骨,只想着有天生下他,再找你团聚,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你知道吗!半路上,那两个差役要奸杀我,我绝望之中跳崖自尽,虽捡了一条命,却永远失去了孩子和做父亲的机会,那会你在哪呢?和这个男妓快活呢吧!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就放他一条生路,怎么样,你齐奇只有一条命,这里有三条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换!”,齐奇被这些事情打击得一时反应不过来,苗希凤冷哼一声:“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义正词严的么”,齐奇轻轻放下牡丹:“苗希凤,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不要再牵涉到第三个人了,我可以任你处置,把他们放了”,苗希凤疑惑的看着突然平静了的齐奇“任我处置?听上去很诱人啊”,他再次回到座位:“来人啊,拿纸笔”。有人送了进来,放到齐奇面前,齐奇看着苗希凤,他悠闲得说道:“既然想救他们,那就卖身于我,终身做我的奴隶,生死任我处置,如何?”,齐奇想了想,拿起纸笔写了下来。苗希凤又道:“给你那王爷写封休书,可别因为我耽误了人家。”齐奇又照他的意思,写完,苗希凤拍拍手,几个黑衣男子走进来,“把他们送回去!”,“是!”。他拿着卖身契,轻轻说干,折起,放进怀里,走到齐奇跟前,把她从地上拎起来:“你看,我这买卖做得多亏啊,用你一个换三个,我要是不让你物尽其用可就对不起自己了”,齐奇倒是不介意他说得这些话,只是现在才看清楚他的脸,只觉苗希凤的嘴唇红得分外不自然,不觉皱皱眉头。苗希凤又叫来人:“把她带下去,沐浴后换上我准备的衣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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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奇看着身上的衣服,这就是苗希凤替她准备的?衣服是黑色的,上身的短衫口露出一大片肌肤,隐隐现出诱人的沟,下面虽然还是裤子,但是两边开着很高的衩,行走起来,修长玉腿若隐若现,这到底是什么玩艺儿。那小侍要替她挽起长发,齐奇挥挥手,自己随便编了个麻花了事。看着站在一旁站定的小侍,齐奇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那小侍摇摇头,“那你多大了?”,那孩子又摇头,指指自己的嘴巴,“你……不会说话?”,这回他点点头,齐奇心想“真有他的,找个哑巴伺候她,自己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吗”。

打发了他下去。齐奇一个人静静的想心事,自己来到这世界也有几年了,遇到的这些人、这些事似乎自己都很被动,她其实只是想混日子而已,说不定那天自己就能穿回去了,所以一直以来对待感情,她都是比较保守,齐奇不想留下一堆感情债外加好几个孩子,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老天为何就是不能成全她呢,不想伤害别人,可是偏偏就有人哭着喊着说自己对不起这个那个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自己既没野心也没花心,怎么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回去啊,齐奇真是烦透了这个鬼地方,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擦黑了,齐奇仍在黑暗中独自发呆,她想着虽然苗希凤吃了不少苦,但是也不能全怪她啊,希望他能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别做得太过分。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的灯,齐奇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她现在坐着的床和一张简单的梳妆台,看来苗希凤的目的很明确,自己又要过从前的日子了,早知如此当初还真不如不跑,索就和他膘在一起,也省得麻烦。正

想着,门开了,苗希凤走了进来,齐奇撇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苗希凤走到她面前,不悦道:“这就是你对主人的态度吗”,齐奇盘腿坐在床上,抬着下巴瞪他:“苗希凤,你别太过分了,我承认你吃了不少苦,那我呢,当初我那么信任你,你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禁痼我,还那样对我,你可曾给我个交代,我又做错什么了,你说啊!”,苗希凤一愣,齐奇又道:“我一个人来到这陌生的鬼地方,只不过想找个地混日子罢了,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象讨债鬼一样跟着我,我告诉你,我烦了,没耐心了,你要是恨我就赶紧杀了我,早还早了事”苗希凤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以前自己再怎么对她,齐奇都是耐心又包容的,今天小兔子也发威了。苗希凤笑笑,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以前也是我不好,奇儿,只要你答应永远都不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对你了,好吗”,齐奇瞪着他,想起那句话“流氓象弹簧,你弱他就强”,她拍掉苗希凤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当然,奇儿,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也替我想想,我们的孩子也没了,我又差点没命。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以后你得对我好……”,苗希凤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她,“是啊,这也是她一直对他不能忘怀的原因,他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他也吃了这么多苦,也算是受到惩罚了”,齐奇想了想对他说:“要我对你好,那你以后再也不许做那些恐怖的事情了,你能做到吗”,苗希凤抱住她:“好,我答应你,其实在这世上我只在乎你一个,其他人我才懒得理呢”。“那你先把这身衣服给我换了,这什么啊,也太那个了吧”,苗希凤打量着她诱人的装扮:“你穿着很好看啊,这可是我亲自给你设计的呢”,“不要!不要!我不喜欢露这么多,快点给我换了,听到没!”,苗希凤沿着齐奇雪白的颈项一直向下吻去,气息渐渐乱了起来:“今晚就别换了……”说完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扯开衣服,索吻不停,齐奇知道这男人又让下半身给控制了,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片刻后不见有动静,她奇怪的睁开眼,就见苗希凤满脸都是汗,双眼通红,气喘如牛的盯着她的身体。突然他从床上跳下,一转头看见梳妆镜里自己可怕的样子,大吼一声,一拳砸了个粉碎,然后象着了魔一样的冲出去了,齐奇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关上的门,再看看变成碎片的镜子。自言自语道:“这男人又发什么疯啊!”

第二天早上,宁王府的下人晨扫时,发现了放在门外的小元珍,她被放在一个篮子里,正睡得香甜呐。家仆赶紧把公主送了进去,元鸷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眼泪纵横,赶紧检查孩子身上有没有受伤,看到小家伙完好无损,元鸷才松口气,这时,公从篮子里发现一封信,赶紧拿给元鸷,他忙打开,看过后把那封信撕了个粉碎。屋子的人都不敢出声,以为元鸷又要发脾气,虽然公主是回来了,可这太仆还没消息呢,元鸷抬起头,看看众人:“还不快去给公主沐浴更衣,都愣在这里干什么!”,众人赶忙各自忙开。元鸷心里狠道“火凤堂!我元鸷若不报这躲妻之恨就枉做宁王之位!”

齐奇兀自睡了个大头觉,待醒来,看看窗外,已然大亮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元鸷看见那封休书必不能善罢甘休,苗希凤这是公然和朝庭对立啊,万一有一天元鸷真的带兵打来了,她怎么办,一个元鸷,一个苗希凤,势必不能共处。齐奇搔搔头,这里的女人家里无不是好几个男人,怎么自己连这两个都应付不来呢,算了,他们两要是再逼她,自己就索回金鹿寺出家去,眼不见心不烦。正想着,门打开了,昨天那个小侍捧着一套衣服进来,放到梳妆台的椅子边,又回到门口拿进梳洗用具,才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那里,齐奇看看他:“谢谢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那孩子静悄悄的出去了。齐奇叹口气起身自己更衣,苗希凤还算说话算数,给她备了一套正常点的衣服,上身是白色镶灰边的短衫,底下是一条湛青单色的肥口裤子,齐奇把腰上绿色的丝绦系了个蝴蝶结,满意的在镜子前转转,还好,这人还没忘记她的着装喜好,把头发又重新编了一下,洗把脸,漱了口。齐奇才觉得有些饿了,可不是,昨天好象从中午就没吃饭了,也不知这火凤堂的伙食如何,可有王府的好手艺。她走到门口,敲门喊人,却没应答,那小哑吧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齐奇拉拉门,开了!没锁!看来苗希凤真的是痛改前非了,她走出屋子,在过道里转了起来,“这地怎么象迷似的”齐奇转了一会儿,有点不分东南西北了,看来得找个人问问,刚想转身往回走,就撞到一个人身上,齐奇揉着鼻子,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什么什么护法吗,今天又是一身灰,这人品位和老鼠差不多,“你在这干什么!”,这是什么口气,苗希凤不是这里的大Boss吗,自己好歹也是堂主的贵客吧,真是太没礼貌了,齐奇也没好气得说:“不干什么,散步,行不行啊”,那灰人面无表情的说:“请小姐回去,这里是堂中重地,闲人不得进入”,“重地?!哪里重了,既没镶金又没镶银的,你以为我愿意来啊”,“那就请您回房吧”,“好啊!前面带路,我不记得怎么走了”,灰人看了看她,转身向前走去。一会儿就回到房间了,那灰人正要离开,齐奇不客气道:“喂!我饿拉,你们怎么招待客人的,连饭都不给送,你别那种眼神看着我哦,当心我投诉你!”灰人深深看她一眼,也不回答,自己走开了。“什么玩艺儿啊,呸!狗腿子一个”齐奇生气的小声骂道。不过,一会儿工夫,那小哑吧真的给她送饭来了,四菜一汤,成色还说得过去,齐奇立刻挽起袖子,准备开动了,那小哑吧递给她一个竹哨,指指点点的,齐奇问他:“你是说我有事时就吹这个叫你,是吗”,他点点头。转身出去了。齐奇把哨子揣进袖里,开始吃饭。其实也不怪这里的人疏忽送饭,只是到这里的不是来当杀手就是被杀的,从来没有象她这样来“作客”的,一时就忽略了。

饭后,齐奇掏出哨子试着吹了一声,果然那小哑吧就来了,默默的收拾东西,齐奇问他:“你们堂主干嘛呢”,他摇摇头,“那,你能不能带我在贵堂允许的范围内出去透透气啊,我都快闷死了”,这回他既没摇头也没点头,收拾完东西就出去了。“可恶的苗希凤,你还真会安排啊!”,就在齐奇准备放弃,躺在床上的时候,那小哑吧又回来了,齐奇看着他不知这回他要干什么,那孩子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带我出去散步?”,他终于点点头。齐奇一蹦高从床上跳下来:“太好了,谢谢你”,她跟着那孩子出了门,一转弯就看到灰人正抱着一把剑站在那里,小哑吧很恭敬的向他点头致意,灰人抬抬眼皮,齐奇经过他时白了他一眼,心想“瞧那狗仗人势的样子,长得倒和苗希凤有几分神似,但整个一‘农夫版’的,既没品位又没教养……”她一边跟着小哑吧向前走,一边在心里恶搞着他,却不知一道凌厉的目光正在她身后。

小哑吧带着她东走西拐就来到一处石门,他使劲拉开那道门,阳光一下从外面进来,齐奇惊呼一声,跑了出去,天啊!原来这火凤堂是修在悬崖绝壁之上,门外是个不大不小的草坪,树木花草都是天然生长的,齐奇小心的走到边上,下面竟是一个几十米高的瀑布,巨大的落差激起一片白雾,太美了!头上是碧蓝的天,脚下是一道水气折的彩虹,周围是参天大树,野花象天然的锦毯在脚下铺就,旁边还有数座形状各异的山峰,云雾缭绕,鸟语花香。齐奇索就在地上躺下,枕着手臂,叼甜草,看着碧蓝的天,悠悠飘过的白云,这才是她想过的生活啊!抛却红尘纷争,在这大自然中荡涤身心……一时间,什么元鸷、苗希凤全抛在脑后了,齐奇就这么望着蓝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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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杨捡从石门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美人春睡图’,绿油油的草地上,五彩缤纷的野花中睡着那个娇小的女人,杨捡慢慢走近,素雅的着装,一张脸未经粉饰,长的辫子搭在地上,一截雪白的藕臂从衣袖里露出,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脸投出一片影,更衬得她的面孔如梦似幻,粉红的双唇透着健康的色泽,一小草还顽皮的抿在嘴角,杨捡忍不住的帮她拿了下来,这一刻他几乎以为那是个山间的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齐奇凶巴巴的对自己说饿了的时候,他竟会亲自到厨房交代下人为她心准备饭菜,当小哑吧告诉他这女人想出来散步的时候,他会让他带着这女人到这片属于他的地方来散心……杨捡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有违自己原则的事

他是这火凤堂的二把手,竟然亲自为这丫头做这做那的,简直不可思议。杨捡是当年老堂主捡回的弃儿,认作义子,本来这堂主该是由他继承的,却不想苗希凤不知在哪练了邪功杀了义父,当了这堂主,这里一向是强者生存,杨捡不是对手,只能做了这护法,想当年这苗希凤还是白虎堂主手下一个小杀手而已,真是世事难料。他们在火凤堂的发展上也一向意见不和,杨捡一直反对苗希凤极端的做法,尽管他们这些黑凤处在社会最底层,但是只要组织得力,巧妙经营,这些兄弟们完全不用过这种刀口上的生活,本来杨捡打算自己继承位置后亲自整顿秩序,但是苗希凤的出现却打乱了一切,他鼓动这些男人们心底的仇恨,烧杀劫掠,真不知这种生活还要到什么时候,杨捡不知这个女人究竟跟苗希凤有何纠葛,以前也劫过女人上山,但是进了苗希凤练功的密室后,人就消失了。但这个女人不同,杨捡能看出来,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动心了……不……不可以!杨捡“嗖”的一下站起来,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用剑鞘碰碰地上的齐奇“醒醒!”。

齐奇揉揉眼睛,就看到灰人正拿着棍子在捅自己,一下午的好心情又被搅了,她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干什么你!干嘛拿棍儿捅我”,杨捡看看手里的‘棍儿’,绷住脸:“你不能在这,回去!”。齐奇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抱在前,抬眼斜着他:

“这山是你垒的?”

“不是”

“那这地是你铺的?”

“不是

“那这树、这草、这花一定是你种的,对不对?”

“当然不是!”`

“那你凭啥不让我在这,哪写着你的名字呢,地契呢,拿给我看看!

杨捡心里小火苗‘嗖嗖’的:“你是人质,现在就回房间去!”,“谁跟你说我是人质,我和你们头儿好的时候,他还给我洗衣服做饭呢,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别狗眼看人低”,杨捡把她从地上拽起,咆哮道:“哑吧!!把这女人给我关回房间去!”,杨捡不知自己愤怒的原因是她骂自己还是得知这两人果然关系不一般。“你等着!灰老鼠!我要让堂主削你的职、扣你的钱,让你连内裤都买不起!”齐奇叫嚣着象狂风一样把小哑吧卷走了。“内裤儿?有卖得吗?记得大家都是自己做啊……”杨捡不自觉的笑了……

晚上,齐奇还在屋子里生着闷气,苗希凤推门进来:“奇儿,今天过得好吗”,“好什么好!气死我了”,苗希凤坐到她身边,搂住气鼓鼓的齐奇:“怎么了宝贝,谁把你气成这样”,“谁!就是你!还有你那个穿得灰溜溜的手下!”,“灰溜溜的手下?!你是说左护法杨捡吗”,齐奇噌的站起来:“鬼知道他叫什么,你给我撤他的职,要不就把他弄走,我看见他就烦”,苗希凤把她拉进怀里:“杨捡怎么惹你了”,“他居然说我是人质,连我去外面小树林里透透气都不让!”齐奇揪住他的衣领:“我知道您现在当官儿了,没时间陪我,但是总不能成天把我关在房间里吧!”,苗希凤哈哈大笑:“奇儿很讨厌他?”,“对!你去让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喂猪去!”“哈哈……”苗希凤笑道:“宝贝,这可不行啊,左护法在这里地位仅次于我,哪能说换就换呢”,齐奇撒娇的扭着身子:

“你这头儿怎么当的啊,真没用”

“好了好了,我让人把饭给你送来,要好好吃啊,不许象以前一样挑食,我还得办点事,待会再来”

“什么,又让我一个人吃!”

“晚上我就来”

“现在就是晚上”

“你舍不得我拉”

“滚滚滚,告诉你啊,胡萝卜、芹菜、花生米、我可都给你留着”

苗希凤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淘气”,遂起身出房,他关上房门,在过道里轻声道:“杨捡!”,左护法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