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难而退,很好。
他说完,许鸢立即摇头拒绝。
许鸢一下子就放松了,在肚子里滚来滚去的话也不用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昨天亲戚给她打电话,非要帮她介绍个对象,她捂着手机偷偷摸摸拒绝,还是抵不过男人耳朵尖。
坏蛋!大坏蛋!!!
“不过以后,只能是程忱味的。”
他不再是刚刚那个埋被子的小奶狗了,他现在是一只饿急了的狼,红着眼睛,耐着性子,只有摇摆不定的尾巴泄露了他焦急的情绪。
“…本来想来,你这么一说,还是算了。”
许鸢翻了个身,正对着程忱,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
他太累了,太累了,许鸢在心里感叹。
“我读完大学,就离开了那个家,做了明星,拍戏赚钱,我攒够钱,就寄回去,还给他们,有时候,我真想没来过这个世界,跟谁也没有关系。”
他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理智全无。
皇后眉眼低垂,似娇羞,不言语。
“程忱,我永远只有这么矮”,许鸢在空气里比了一个高度,虽然她知道程忱看不到:“但你不一样,你还会长高,一直一直一直长得好高。”
嗯今天天气不错,发个博吧。
他不想再多费口舌,拉着姐弟俩就走。
这半真半假的,小姑娘双手捂着脸,努力回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下次再问你,你要说好。
许鸢双手合十在胸前,眼睛弯弯,漾着笑意:“凭你是我妈啊!”
实在是败给她了。
明天来捉捉虫啥的下章有醉酒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最喜欢写这个了可以无所畏惧地甜甜甜!
许鸢眼见不喝不行,酒杯凑在小嘴边,正要喝,却被一只手挡下。
其实,程忱脑子里想的,远比这要禽兽色情一千倍一万倍。
“那个女人竟然在我身上扭来扭去,跟只虫子一样…”
是不是,又有何分别呢?还不是好好活到了现在,一个人。
周围还有工作人员,频频回头看他。
“你……”
只是这个样子,为什么经纪人会那么害怕呢?
带回床上,洗个澡,抱着香香的她睡觉。
一下午,程忱的心情都好到不行。
他仰头看向龙椅,礼帽前悬垂的玉串轻晃,微微遮住那凉薄眉眼。
经纪人欲哭无泪,因为我不想一个人死啊,多一个人就多从我这分担一部分。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差不多。
程忱并不是一个过多思考人生或大道理的人,在很多孩子懵懂无知的时候,他想的就是活着吧。
活着,吧。
很无所谓的态度了,他的亲生父母将他送人,他的养父母又在有了亲生骨肉后对他不闻不问。
人啊,总是在被捡起,又被抛弃。
他被捡起过,也被抛弃过,然后拒绝在被人捡起。
只是,许鸢是个例外。
跌跌撞撞闯入他的生命,冲他笑,对他好,温柔从始至终。
像一见钟情,又像日久生情。
程忱知道,他的爱不是莫名其妙,是比任何人都要来之不易。
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他发现,一旦脑海里出现的是许鸢,就是个美梦。
大概是上帝见他可怜,就赐了一个许鸢给他,为此,程忱感恩戴德。
“许鸢…”
深夜,许鸢在他身侧睡着,呼吸声均匀,小脸绯红。
他寻到许鸢的小手,十指相扣,忍不住发笑。
她的睫毛,她的眉眼,她的粉唇,他一寸寸痴迷地看着,想留作收藏。
某天,他突然惊醒,冷静之后,哑着嗓子喊一声许鸢。
许鸢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自己是幻听,却仍然逼着自己去答应他。
她似乎晓得他的不安,于是用手去拍拍他,嗓音温柔地不像话。
她说,我在,不怕啊不怕。
许鸢从来不知道,那么一句话,就能教人热泪盈眶。
人活一世,求一个人,大抵就是像这样在你梦魇的时候,无论多困多累,也要拍拍你,轻声和你说,不怕啊不怕。
公开那会儿,还是会有人骂许鸢。
那会儿临近过年,正好给许鸢放了个长假,让她先提前回老家过年。
程忱冷着一张脸送她的,却在一天夜里接到许鸢的电话。
她像是喝醉了,先在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