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两朵花没卖出,母亲推销得就有些发急了,因为花卖不出第二天就不能卖了。可能她把一男的缠得发火了,那男人就出手推了母亲一把。我见有人推开母亲,从角落里冲上去,狠狠的咬了那男人一口,那男人要打我,母亲拼了命的护住我,赔礼道歉,将一天挣的钱全赔给他,那男人才放过我们母女。回家的路上母亲脸s铁青,一语不发。我知道自己闯了祸,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一进家门母亲就关上门,让我跪下。我脾气也挺硬的,死活不跪,母亲就打了我一巴掌。那是母亲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又气又痛,心里伤心,哭得死去活来,我对她吼,“钱那么重要吗,钱那么重要吗,我以后挣了钱还你就是……”沫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的笑笑,“那时以为母亲是因为没挣到钱而生气打我,谁知母亲也哭了。母亲在打我那瞬间就崩溃了,她是那么爱我,这一巴掌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自己身上痛一百倍!我妈就抱着我,声嘶力竭的跟我道歉,我不依不绕,我一口咬定母亲爱钱胜过爱我,那时十岁的样子吧,刚刚对金钱有了自己初步的见解,觉得母亲这样做深深伤了我的心。谁知,母亲抱着我说,‘沫沫,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妈妈不是心痛那些钱,妈妈是心痛你!你一个好好的女孩,清清白白的,可不许跟着妈妈去卖花!那是不光彩的!我不能让你走和我一样的路!’走一样的路?那时我是懂非懂,如今想想才知道母亲的意思,什么叫跟她走一样的路。母亲一心想让我无忧无虑的长大,清清白白的度过一生,可是,”沫沫垂下眼睫,“妈妈的心愿,我还是辜负了。妈妈在天之灵,我还有什么面目去对她。”

那些追求爱情的蛊惑,被眼泪泡过,被风碾过,就忘了吧。

“这八千对你一学生来说不算少了,我估计是你全部积蓄。我这种人的身体值吗?”她继续刺激我。

闻过香后,她将杯中茶水道掉,斟了第二道茶水。恭恭敬敬的递给我,宛如家教良好的大家闺秀。然后她用拇指和食指握住品茗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分三次将杯中茶水细细品啜。

那时我和婉仪一致觉得马路的尽头应该是西藏的边境,有天高地袤的草原。

我连忙跑到客厅,厨房,到处找遍fanwai了都没看到婉仪。却见浴室门紧闭——她洗了一个多小时?我暗想婉仪是不是在洗澡时出了事,或缺氧或贫血的昏倒了?

这份爱,是我胸口一把利器,受着“心甘情愿”的封印,碰不得,拔不掉。无论若g年后,无论经历沧海几汪,桑田几亩,她都能举重若轻的c控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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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蓝年代的风筝

沫沫述说完她的经历后已经过了三小时了,她笑盈盈的看着我等待我发言总结,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脑子很乱,胸口很堵。

她本是个娇弱的少女,却活生生的被现实得冷酷无情,她的表情只在说到母亲时出现童真,说到救她的男人时出现温婉。让我很心痛,我搂过她小小的身板,我说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沫沫故作糊涂,但是敢肯定她明白。

“苦难,悲痛都过去了,恨也罢爱也罢,都过去了。你继续将你的故事尘封起来吧,以后的生命里,我都要陪你一起走过!相信我。”我动情的握住她的手,虔诚万分的对她承诺。

沫沫把脸埋在我怀里,看不见她什么表情,猜不透她什么想法。她一语不发,不宣誓对我死心踏地的跟随,也不出言对我的告白拒绝。为什么她已经对我掏心挖肺,把生世都说明了,却还是拒人于千里?她果然还是艾沫,她的内心深不可测,不会轻易让任何人走进。

“我们在一起吧,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依不饶,死缠烂打起来。

沫沫突然一笑,宛如晨光,笑出了声,并说好。

我兴奋起来,我将沫沫瘦小的身子高高抱起,满屋子转圈,嘴里嚷着:“从今天起,我发誓绝不让你再受丝毫的委屈!我要保护你一辈子!你也远离其他男人!”

一辈子,我不是随口说说的,我从不做永远之类的承诺,除非我有把握。而眼前的这个女孩,轻而易举的让我神智坚定起来。

沫沫双手围着我的脖子,咯咯的笑,笑声如铃,清脆而肯定的说好。

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才舍得将沫沫松开。沫沫一挣脱我的怀抱,我就赶紧说:“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沫沫抿嘴一笑,不答,走到窗前将窗帘全部掀开,然后眯着眼睛说:“终于又看见这么灿烂的y光了。”

沫沫站在春天里,金着的y光将她的头发镶嵌成浅浅一圈光环,她明媚的眼睛闪闪动人,哪里是我在西城寻到的花店老板?哪里是我苦苦追到的女朋友?她分明是初降人世的天使!隐藏起了洁白的翅膀。

天使说她又看见这么灿烂的y光了,我懂她的意思,颓废了多年,忍耐了多年,苦尽甘来,如今她潮湿y暗的内心终于又有y光照s了。而我对她的承诺誓言,绝不是说说而已。

沫沫突然吐吐舌头,轻拍脑门,说忘记做饭了。那俏皮的摸样才真是十九岁少女该有的灵动生机。

沫沫做饭时我就搬张椅子在她身后望着她,她也不要我c手,叫我一边去,说我笨手笨脚的碍事。说这些话时,俨然一副小娇妻的架势。然后我就神清气爽的看着她,小蜜蜂般的在厨房转来转去,我只管兴高采烈的等着开饭。

沫沫做饭时不会像婉仪一样听mp唱张信哲的歌,甚至很少理睬我,她一板一眼的认真劳动,也是别样风情。我从不奢望沫沫会是个能在床上和厨房自由转换的女人,但她做的红烧牛r真的值得一提!

吃饭时已经下午了,不知是太饿还是沫沫手艺了得,那天沫沫只浅浅的吃了几口就说饱了,而我将一桶饭和满桌子菜一扫而光。

沫沫笑眯眯的望着我狼吞虎fuguodupro咽,说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是种享受。

吃完我将沫沫往怀里一搂,说长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吃饭那么舒坦,那么有满足感。

沫沫突然兴奋的一跳而起,对我说,我们去约会吧。

和心仪已久的女神约会的确让我心动不已,但是我刚答应下,就心生惧意——沫沫是大手大脚花管钱的女人,我一穷学生,她带我去的地方我怎么消费得起?总不能厚着脸皮让人家女孩子掏钱包吧?于是试探x的问,去哪约会。

沫沫见我面有难s,黯然的说:“你是怕和我在一起,走在街上被人瞧见吗?”

我见她误会了,心里一急,拽过她的手嚷嚷:“我怕什么?以后只要有你在,我都要牵着你的手!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看见,我女朋友沫沫,花容月貌,归我所有!”

沫沫这才满意的笑了。

见她高兴了,我豪气大发,说:“走!亲爱的,你想去哪!哥哥都带你潇洒去!”

本以为沫沫要提出打高尔夫逛高级商场之类的档次,谁知道她说:“我们去放风筝好吗?”

放风筝有什么难的,低成本高情趣,还锻炼了身体,晒了太y杀菌……我欣然答应。

沫沫就雀跃起来,拍着手天真的跳,那俏丽生动的模样,让我盯着她出了好一会神。

沫沫果然让我牵着她的手出门,我拉着不施粉黛却天生丽质的沫沫,在大街上走得趾高气昂。

刚出门就遇到两只在春天里发情的狗,不知廉耻的就在大街上求欢。沫沫看见了,赶紧瞥过脸。我心里真喜欢她这个害羞的小动作。

三月末的y光格外娇好,这个季节街边的白杨树已经开始细吐棉絮。纯白s的y光从叶缝中洒落到一尘不染的街面,细风一吹,棉絮飘飘散散,落在我们身上,头上。深吸一口气,使心情g净得玲珑剔透。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年少轻狂的岁月,脑子里依旧fqxs对那个片段历历在目:有y光,有清风,有高大的白杨树,有棉花飘散在梦境中,有你,有我……太美了。

那个短短的春天,因为沫沫,而变得风情万种。

广场上放风筝的人以孩子居多,也有三三两两的情侣。蓝莹莹的天空里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风筝,花花绿绿,争先绽放。

放风筝是童年的记忆,我约莫有十多年没碰了,这种尽情奔跑,然后拉着线让风筝在风里收放自如的游戏,对如今的我来说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卖风筝的nn手里的风筝也真多,价格不一,沫沫坚持挑了只最普通的虎fuguodupro头风筝,纸做的身子,竹做的骨架。

我好面子,觉得自己是铁血汉子,觉得一个大老爷们举着只风筝在一群咋呼嬉戏的小p孩中跑来跑去有失男儿本s,于是坐在一边的草坪上,看沫沫瞎折腾。

沫沫不是男儿,沫沫不会去管那些。

她在春天的风里举着虎fuguodupro头风筝奔跑,在绚烂的y光下裂开嘴盯着风筝笑,哈哈大笑那种,毫无淑女样子,却纯真自然……一会跑到这边,一会跑到那边,竟管风筝从未真正的飞高,但偶尔的一股顺风将风筝托到四五米高时,就能让她雀跃不已,她就会得意的望着我,眼睛像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似的,等待我的表扬。我看着她被太y照得通红的小脸,真难以想象她就是那个昨夜在蓝调18找鸭子消遣的妖冶女人沫沫!直到现在,她在太y下歇斯底里的跑,她十九岁少女的形象,才终于覆盖在那蹦跳撒欢的身躯上,才重新矗立在她怒shubaojie放的生命上。

我手里替她握着一包薄荷糖,和一瓶矿泉水,她玩渴了就会朝我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喝,再嗲嗲的朝我讨要一颗糖,随后冲我一笑,不等我多说,又一头砸进y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