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什么也没说,也没反抗也不迎合。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把目光全放在她雪白娇弱的身体上。

我学着她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感觉是一种胜似味觉的直观刺激,大脑一片清明。不再有世事争纷,不再有心猿意马之念。恍然如身处隔世,一时竟不知身在何方。

依稀记得,那天婉仪那放肆的笑声,混杂着我恐吓她的吼声,在空旷的夜s下延绵到好远,似乎到了马路的尽头。

我看了新闻去玩了会电脑,在cs着血腥残暴的世界里肆意拼杀几个回合,一看表已经过了一小时了。我喊了声老婆,没人应。又喊了几声,只传来我的回音。

前世,你埋了我。于是今生今世,我必须要受那么多痛苦,却依旧fqxs要爱你。

我妥协了。

而婉仪在我喊出老婆那一刻,就变得疯狂起来,她拼命吻我的唇,拼命的抱住我,把我压到在地,边吻边哭,边喃喃的喊:“别赶我走……别让我离开……我爱你老公……我只爱你……”

她说她爱我,昨天沫沫也说过她爱我,可是一个是发自肺腑的挽留,一个只是情欲高涨时,声嘶力竭的发泄罢了。

我避开对沫沫的怀念,望着婉仪的眼睛,直看到她灵魂深处,那里只有一个我。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要加倍补偿你!”

“那……那你……还赶我走……吗?”

“不了!我们不分开!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从包里取出那枚母亲j给未来儿媳妇儿的戒指,套进她细长的手指里,我坚定的说,“从这刻起,我只爱你!”

“谢谢你……呜呜……谢谢你……”婉仪激动得像按下重复键的复读机,不停的说谢谢,嘴下不停的吻着我。

我只不过在背叛她之后,又回到她身边,可是她却激烈的说谢谢,她这时可怜得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她的泪,她的吻,都狠狠的触碰到我作为男人最柔软的那根肋骨。

那天晚上我们顺着马路走了很远很远,第一次走出那么远,走到双脚麻木,走到不知下一步在何方。婉仪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嘴里一直唱着那支关于勇敢跋涉的歌,精神一直恍惚着,我一个自然的抬手就能引起她一阵惊恐,她像个被受了刺激的惊弓之鸟,久久安抚不来。

我这才知道我伤她有多深。我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待她。偶尔会有沫沫那淡然的眼睛在脑海里闪过,我都痛苦的将那感觉压下。我心里有两个女人。一个婉仪,一个沫沫。

婉仪现在就坐在我身边,因分手未遂而惊魂未定;沫沫呢,她此刻坐在哪?酒吧?男人腿上?男朋友的床上?

“老婆,我们一定要在一起。”想到这儿我把身边的婉仪搂得紧紧的,声情并貌的喊。

婉仪把头埋在我怀里,埋得更深。

一辆小货打着远光灯呼啸而来,又鸣笛而去。风卷起了婉仪青青的发丝,她疲惫的脸上写满安详。以前只知道婉仪很漂亮,第一次发现她优雅气质的背后,满是疮痍。

我和婉仪就这么和好了,我们像以往一样,在校园里穿情侣装,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在出租屋里做饭,,周末偶尔去看电影或去我家。一切貌似跟以前一模一样。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那条隔阂再也除不去了。就像破碎的镜子,无论你怎么努力细致,无论你再能工巧匠,它已经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光滑平坦了。

我们都心照不喧的对沫沫绝口不提,我们之间开始有一些敏感的词,成为忌讳,竟管谁也没说过应该怎样怎样,但我们都墨守成规,尽量避嫌。因为不信任,所以避嫌。

表面上婉仪对我就跟往常以前,其实她对我总是充满怀疑。我们已经失去了彼此信任的理由了,而这个局面是我引起的,我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的承受着她一触即发的眼神,或猜疑,或委屈。

每当我手机一响,她总是一震,却要装做毫不关心的模样提醒我电话来了。我也尽量让她看见来电显示,以表明我的清白。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一个曾经做贼的人,无论你再怎么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都逃不过众人怀疑审视的目光。

每当电视出现个什么出轨啊,背叛,喜新厌旧fqxs之类的词,我就会如邙刺背,悄悄观察婉仪的反应,生怕又引起她的伤痛。

而每次我有事回来晚了,她都会以关心为名,实则仔仔细细的调查,我去哪了,跟谁在一块,让我把同行的人电话给她,她甚至挨个打过去询问。她这般疑神疑鬼,却自以为没动声s不显山不露水……让我啼笑皆非。随之我对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没信心。

最可怕的是,每次跟她,她都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夜里眼睛幽怨得像只被亡灵附身的猫,搞得我差点y痿。

有时我想缓和下我俩紧张的感情局面,我说婉仪我爱你。

她不再浓情蜜意,不再羞涩幸福,只是一脸严肃,不停反问,真的吗?真的吗?

问得我心虚不已。

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真的还爱她吗?不得而知了。

我只在闭上眼时看见,在黑暗的尽头,有一抹绿影,淡然的神s,浅浅的梨涡。

那是我藏到灵魂须根处的女人,那是……沫沫。

——c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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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婉仪不在身边时,就是我彻底的解放,我竟越来越渴望那个如监视器般的女人不在身边了。

“老公今天我爸过生r我就在家里住了。”周末,婉仪在电话里说。

好的,替我向岳父大人问好。我嘴上说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婉仪嘱咐我早点睡觉,别到处跑,我满口答应,却鬼使神差的溜进蓝调18。

我自欺欺人的想我是去找哥们大t,没为别的。

大t在包房里与一群女人周旋,大t痛苦的说那群女人老得只剩下钱。我说难道你还奢望又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来找鸭子吗?

大t望着我,暧昧的说你相中那女人不就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沫沫,神s黯然下来。

沫沫来蓝调18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时常看着她与不同的男人一起。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从主动没上前招呼。

我不知沫沫对我有什么感想,但我已选择了婉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凌乱不堪的心里,塑一座美丽无名的新坟,将沫沫埋入记忆深处。然后把痴心留给夜s去审视,把悲痛留给记忆去凭吊。

十一点时,沫沫进来了。从她不紧不慢的走进酒吧时起,我的目光就黏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她一进门就把皮衣脱了,里面穿着宝蓝s的紧身长裙,桃红s丝袜将她修长紧致的腿展露无疑。几桌小男生朝她吹起悠扬暧昧的口哨,沫沫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径走到吧台。

正在偷懒的女酒保似乎和她已经混熟,笑着跟沫沫打招呼,并熟练的取出沫沫要喝的酒。我做在吧台的另一头,中间还隔了三个男的。沫沫那散漫的眼神四处搜索着,很快就与我四目相对了。

她瘦了。却更显女人味。

沫沫的目光只在我脸上稍作停留,就转向了别处,甚至象征x的点头微笑都没有,仿佛那天与她欢好一夜的另有其人。还是男人太多,她已经忘了我。

沫沫狠狠的喝了几大口,起身往舞池走去。在了群魔乱舞的人群中,跳起了热舞。dj打出了劲暴的hi歌,忽明忽闪的s灯打到沫沫脸上,使她如同鬼魅,她那沾着酒的香唇妖冶的红着。我就这么看着沫沫跟一个卷发男人大跳贴身辣舞,眼睁睁看着那男人的手在沫沫挺拔x感的胸部上游弋,似碰非碰,爱抚。人群起来,口哨声嘹亮起来,dj打出的歌节奏分明起来。

突然沫沫朝我着望了一眼,我发誓她看的是我。她竟冲我笑,她勾着x感的嘴线,带着鄙夷和挑衅。这该死的女人,为了报复我,用身体做赌注,故意给我看!

我告诉自己别动气,别为了个堕落风尘的女子动怒shubaojie,她稚嫩的年龄是她对人们的误导,她已在累积深厚的滚滚红尘中成为名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别对她心生怜惜,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

我捏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起。而在那时我与婉仪的誓言早被嫉妒和愤怒shubaojie冲得烟消云散,我的视线里只有沫沫,还有眼看就抓上沫沫胸部的那只毛绒绒的爪子,和那些恨不得扒掉沫沫衣服的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