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依依然未有动作,死顶著门板不知所措。

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你出来一下好吗?

确实是有点失礼的——他故作失望地答,可俊容上却始终不协调地噙著一个恶质笑容,实在欠扁得很,不扁他不是人。

我……买的时候的确没想到这一点。她面有愧色地道,被那双几近可跟夜色为伍的深黑眼睛盯得有点心跳失序。

周围很冷,但她却感到口暖流满溢。

公园由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换作是别的女生,早就会因为安全理由而赶快离开,可她不曾有过离开之意,皆因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才是。

那我是什麽?他强捺著脾气问,但出来的口吻却难掩愤慨。我所做的比他这个所谓的『男朋友』还要多上很多倍——

为了让这种关系延续下去,她为掩饰他们偷情一事想得相当周到,怎料人算不如天算,伯父伯母比预定日子早了一个礼拜回家,在房门被打开的一刻,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所幸的是子骏及时拉过被子盖身,把被他压在身下的她遮个彻底,不然伯母就会发现她在跟子骏那个了。

令想巴不得当一辈子鸵鸟的依依陷入天人交战的窘况。……

而王子骏没要她失望,如吃的小孩般用力啜吸,吸得啧啧作响,吸得她丢了魂,弄不清东南西北。啊……啊……

她张唇未语,仅睁著茫然饥渴的眼眸瞅著他看,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渴求诱发他体内的原始冲动,该死的——他低咒了声便抱过她的头直接吻下去。嗯!

天呀……她怎、怎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来?她崩溃想著,同时间,亦忙不迭抽过几张面纸想要印去布料上的湿意,但腿间的肌肤却敏感过头,因面纸所造成的轻微磨擦而渗出少许羞人的湿意来著,慌得她手足无措,直觉并拢双腿,天真的以为这样子就能阻止分泌流出体外。

子轩对她很温柔,只要她主动拨通电、发简讯,子轩都会回应她,但她仍是会为聊天内容感到苦恼,即使敲一个简讯都会思考很久,就怕用词不当会被子轩讨厌。

我就偏要在里面——搁下极权主义的一句後,便将男与生俱来的劣完全释放出来,在她的体内深处洒下灼烫的种子,烙下所有物的印记。

但、但这样很奇怪……依依星眸半睁,茫然渴求什麽尽在其中。

心扉不其然一震,他是说真的,还是道假的?她分不清……是不是故意捉弄她来著?他平时总是摆出一副很讨厌她的样子呀……她很想问他,但她的思绪很快便被他那条不安份的舌头所搅乱、被快感所淹没。嗯……

嗯……你的牛仔裤顶得我很不舒服……她娇声埋怨,似嘤咛般的嗓音诱得他血里的野因子在骚动。

那就是呀……王子骏嘎声道,糙的指腹摩娑她微张的嫩唇,占有意味十足的触碰令她心跳,犯罪般的滋味令她有点紧张期待,但她还是有能压下不道德思想,规劝他悬崖勒马。

眸色遽深,王子骏探出大手,一把掐住她两边的颧骨,虎口强行托起她的下颚,逼她正视他的眼睛。

对、对不起——依依自知大祸临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拚命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