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看了眼不停地抹泪的小天,有些烦躁地开口:“你这是干什么,小天?你不去侍候你家少爷,在这做什么?起来,让人看了成何体统?”

恍然间知道了自己出口的话时不由得心神一敛,却已收口不及,只得脸色不变地停声,让自己更自然些许。

“常大夫,你……你还是恼着我爹爹罢?他不是故意那样说话的,我向你赔罪,可是,我对你……对你……,我……”他已慌乱得不知所谓了。

暗中说出这番话的我却是忘了,世上有一种病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没法治愈,自身没办法挺过来时就只能让自己腐烂,就是心病。现在我信心满满的誓言旦旦,却在不久后的将来应了我今日的玩笑之语。病了一场从鬼门关里转回来后,那一场病改了的不仅是我的生活,更是我的心态。这是后话待提。

就那会儿,我从席兰若看到了似笑似哭的表情,那眼睛里居然看到了黯然与羡慕同存,我讶然地看着他失神的表情,听着他喃喃说着“那很好啊”的声音,莫名地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很不舒服。我皱了皱眉。

她也向我点点头示意,“嗯!”了声后就再也没有言语,来这里时很少见到她,更别说跟她有过多的接触了,看来又是一个沉言默语的主。

“少爷,您吃得太少了,大夫说要吃多点才能吃药,这样病也才会好啊。”

皱眉想了想,猛然想起,以前像是在席家公子的身边见过他的身影,询问地望向他,果然点点头承认了,可是,什么叫“见到我少爷就有救了”?

随后说是一场喧哗的认亲大会也不为过,等爹爹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回后,才记起来向她们介绍我跟悔儿,爹爹也没说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只告诉她们我是他的女儿,让她们欢喜不已,特别是爹爹的娘,我的。其中的过程不说也罢,只是在介绍的时候有个和悔儿差不多大的家伙说了一句:“舅舅,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像你,都没你一半好看。”听爹爹介绍,是他姐姐的最小的儿子,好像叫什么同然天吧。

那泪光点点的样子哪像是有点感慨啊?分明是欣喜若狂了。我转过头去看娘,果然一脸的黯然。嘿嘿!娘啊,又是因你而起的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书上看来的,不过,书里也应该不会乱写吧?”

美人爹爹顿了一会才犹犹豫豫的望向我咬着唇说:“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没想到现在他还是没能放开。”

听得他在我前头停了一会,我低着头,终于都等到他开口了:“也是,晴王爷的担心也有道理,那你们还是快些回吧,免得晴王爷担心。”

在御书房里无聊的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娘和皇上都谈完了,出来后才发现天都黑了,宴会就要开始了。

“哦!”乖乖地起来任那两人为他打点。这两个小厮是爹爹们特意挑给悔儿的,是两个心灵手巧的人,很懂规矩,平时很是爱护悔儿。

我抬了抬头,看到了她的眼睛流露出的关彻,侧了侧头笑了:“会的,皇姨母,一定会的。”我并没错过她眼中的欣慰。

“那孩子的身世如何?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娘知我自己有分寸,也就不提了,转而问起了悔儿。

呃??

什么?

“那些个地方,你们这些人去去无所谓,可惜言身份与你们不一样,这样做是害了她,怎么能这样做她朋友的?”

“醉花方?”看着灿银笑容可掬的脸,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咳咳……”呛死我了,眼泪都飙出来了。

啊?这声音?在我的记忆中,穿得金光闪闪,就怕别人不知道她很有钱的人就只有一个。

早晨在惜言这边吃完早餐,刚进到院子,就听到悔儿在连声惊呼:“哇……哇……好厉害啊,是你做的吗?”

“你跟她们多久了?”

一路上我不时地躲过迎面来的树枝,还得小心地顾着怀中的席家公子,为什么我老觉得我是在做贼?不自禁的埋怨起那个该死的女人来:“柳惜言,要种也种大点的树啊,为什么要栽上这些不高不矮的东西?挡路用的吗?又防不了贼。”

效果还真不错,吃过早饭后他就活蹦乱跳的了。

不愧是武学世家之人,看得出惜言并没用尽全力,我却避得险景环生,我这三脚步猫、独脚鹅,看来就只能唬弄那些没见过武功的人了。

“呵呵!今年已有十五了,也不小了。”

说到自己的叔伯时,惜言明显地黯了脸色:“其实应该是有十三个儿子的,可……七叔叔却是中讳言的。我也不清楚他的事,到时你见到谁都记得别提起这事。”

“咳……”喝了口茶,我清了清嗓子,“悔儿,你别喝那么多的水,要不晚上会多跑茅厕的。”

“豆豆,这些点心人能吃吗?”听到悔儿叫我我才收回视线,好容易才让悔儿改口不再叫我‘大人’了,真的觉得那声‘大人’叫得我骨头都难受,只是我没想到这家伙听到我说小名是豆豆,他可以叫我豆豆时,居然笑得直不起腰,“豆豆?是土豆的豆哦?”我点点头,然后满头黑线的看着他在床上打滚“土豆啊?大人你叫土豆啊?哈哈……”

“你以前住这?”我震惊不已。

好人?“那如果你跟错了,我是个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