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悔儿被围住有点不知所措,忙挤进去跟这几个兴奋得不得了的爹爹说:“爹爹们,悔儿才刚和我赶路回到家,很累啊,有什么话让我们休息一会……?”话都还没说完就又被挤了出来,“来来来……跟我们到内院休息一下,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悔儿,你是在怕吗?如此天真的一个人竟然被这样的困扰缠住了身,或是在你心中的潜意识里,我相对于你,也只是溺水人的一救命稻草而已吗?

“我当然希望她离了柳去我那住着,只是她不肯而已。现在她要离开了我是松口气啊,你不知道我是担心吗?谁知道她住你那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就怕你们会欺负她。”

看着“很巧”地碰见我与悔儿在休憩的夹着席夫君的几个男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叹了口气:究意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我干嘛自讨苦吃?一路吵得我要生要死的还嫌不够吗?我知错了,不应该为知道事情的发展而叫惜言出来,现在叫她回去还行吗?

我认识金灿银比惜言还要早呢,我才刚离了首京没多远,那天在一个森林里找药草,在一小溪边洗了点东西,听到有人在很小声的“喂……喂……”。

进去坐下,喝了口茶,呼了口气:以前就特不喜欢逛街,就觉得很累加无聊,每次上街都是先想好要买什么然后再去,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搞定了,谁知道,现在还要受这种罪?叹了口气,才发现悔儿一直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喜欢行不?”这个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吗?

“对,没错,女子是妻子,三个男子是她的夫君。”你不知道吗?

“饿了?”

什么?柳大家长也注意到了?太大意了,可是她们之间的事应该让裕爹爹亲自解决才行啊,我前后什么也不清楚,何况,这不是我应该手的吧?

“呵呵!还不错,还不错。”天气还真的有点冷了,呆会穿多件衣服才行,我擦了擦双臂。

哦?重头戏来了。以我的经验看来,在晚宴时的谈笑间就会“不经意”的扯到儿女子孙的嫁娶上去,如果被相中的对象不够敏捷溜得慢点儿的话,嘿嘿……晚宴一散,你就得去准备嫁娶事宜啦!望向惜言那快有裂痕的冰脸,我叹了口气:好熟悉的场面啊!不禁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许是看到我沮丧的表情,惜言‘嗤’了一声:“你沮丧个什么劲儿啊?五天后即可到家了,到时任你怎么看都行。你也不至于明天就走了吧?”

还真的是个招呼啊!!我翻了个白眼。

“我说惜言啊!你跑到荆唐做什么?上次在净水时你还说有事没办,怎么?搞定了?”把身边探头探脑的小东西给掰正让他继续啃他的包子,边问对面那个一脸‘我酷毙了’的女人。

赶紧上前拎着他的领子往下拽。

“呜……”他抽泣了一会,又开始说了,“爹爹那天……一直都跟我在说话,我……叫他停一下睡会,他不肯,他说……我出来找吃的时候,一定……要找到保护……自己的方法……才可以出来,后来,……爹爹不动了……呜……来了几个……呜……和我们一样脏脏的叔叔……说帮我葬了爹爹。”又哽了一下,本想叫他别再说了的,可是说出来有个人听着对他也好的吧?就静静地抱着他听他说了下去。

我的天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主啊,原凉我,我不是故意大吼来吓唬他的。

“你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以为你是个好人……一大早跟着你……可你知道我跟着……还特意带我绕圈儿……现在……还大声骂我……坏人……”

“走吧,去我桌子那喝点水。”没回应,看他也不顾得回应了,等他回应也许就给塞死了。我摇摇头,拎着他走。

狼狈地回到府中,气急败坏的看着满脸无辜的爹爹们,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韶爹爹喃喃重复。

天朝同庆三十八年七月二十日,东方玄屏女皇驾崩,举国皆哀,一个月内不得有任何喜事同办。

一天,我正照着镜子在哀叹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美人爹爹的美貌时,整条村子都沸腾起来了,韶爹爹带回了一个消息:天朝女皇东方玄屏病重,大赦天下,由皇太女暂代理政务。

“这事怎样都不能说出去,你想让小碧死吗?”裕儿爹爹开口了。

“小碧,你……”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已有三天,不算长,却让我有一辈子的感觉。

陷入黑暗时我没看到那堆人的表情,也没什么心思想知道,其实我关心的想问的想知道是你们能不能听明白我的话呢?可千万别是那什么的“感觉失语证”啊,会害死人的,我不要变成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