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她嘴角竟还有一丝讥笑,便更不想理她了,直接扭了身朝里。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打紧,倒是原将军府的丫头们都调了过来,竟是阿杏从城外头回来了,阿桃也跟着过来。

仔细想想,我究竟是从何时起,同李墨寒两个人分道扬镳的?是从他日日不归家开始,还是从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是他同姐姐睡在同一张床上时?亦或是他平步青云了却又一声不吭地将我抛在一旁?

我且跪着,许久了他都未道一声平身,我便只好继续跪着,他却直接回了身,径自往书房里去了。

被他压在下面的那一刻,我内心是翻江倒海般屈辱和不情愿,却不得不情愿。终是结束了,我缩桌案上,微微蹙着眉,顾不得自己的情绪了,便是此时开口,最为合适。

阿桃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跟前,叫了我一声,我突然从那一阵感慨中出来。

他却是微微低了头,垂眸看着桌案上放着的,还没画完的山河图,长叹了一声,却未开口。

看我一阵愣怔,只知道流泪的模样,他才突然顿了顿,放开了我的脸,还轻轻揉了两下。

我突然一愣,他这么一说,我竟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

他却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早同你说过,那元炀不过是逗着他们母子俩玩儿罢了,就凭元煜那优柔寡断的模样,斗过他的……”

最终还是起程往南坞去了,瞧着我只带了阿杏,公父竟是叫了管家也陪着我上路,本来就有几个将军府的侍卫变了装护着我,多了管家变更是能令我放心了。将军府的男子大都是练过的,据说当年管家也是剑术厉害的很。

李墨寒突然有些急了,道:“你怎么能在这里住呢?这里这般简陋,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都是什么人……”

容韶?!

“恩。”一声,很是坚定。

“珍儿没胡说。”她的眼睛清白分明,此刻正坚定地看着我,“小姐,我是被人打晕的。”

他果真微微颔首。

“他没叫你去宫里求皇后?”他的声音很是冷硬,瞬间听得我刺痛。

今年开春?“你怎么了?”我虽控制了声音,却仍是有些急躁。

“是。”我低了头,不想叫他看见我眼里瞬间氤出的泪。

其次,齐渊将此消息透露给我,究竟是何用意。

“所以您便是既想两边的好处都捞着,又不想有风险,齐公子,当真是好心思。”执起茶盏,轻抿一口那未赤色的清透茶水,当真是香气醇厚。

“这是暗格?”珍儿忽然惊讶道。

她这般抵触,很是奇怪。我抬眉问她:“珍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管家一看这便放了心,“三少夫人,这两日您先看着账本,等过两日,我带您去铺子里头瞧瞧。”

许久未见,李将军他一身常服,竟显得苍老了些。我上前行礼,道一声:“父亲安康。”他大手一挥,叫我起来,跟着他到书房里去。

“哥!”李墨寒一愣,没想到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么快的出卖了他。摇着头开口:“啧啧,这个家可没法呆了,你们一个个的,韵儿才进门不过一日,你们便都同她一个鼻孔出气,我当真是捡来的吧?”

一路上丫鬟小厮见了我们,接俯首行礼,规规矩矩的道一声:“三少爷,三少奶奶好”,李府的管教该是十分好的。

他显然一愣,万没想到我是这么一个姑娘,顿时乐了。轻笑两声之后,见我白了他一眼,连忙自己解起扣子来。

独自在屋里坐着,听着远处时不时发出的哄闹声,心里来回地想,却始终是惴惴的。

初初在书里读到时,便已经从各处听了多遍,只觉得庸俗又无趣。如今,却是觉得,这一句便是天底下顶顶美好的情话。

我刚要开口打个圆场,谁知那嬷嬷突然笑了出来,朗声道:“我们皇后娘娘啊,就是未卜先知,便亲自叫老奴我准备了去年异邦进贡的攒金珐琅双翅六坠珍珠璎珞,给容姑娘戴上。”

眼瞧着他的嘴角扯开一个弧度,比这白雪还干净。“容二姑娘莫怕,我不过是心悦姑娘,想送姑娘玉佩做信物罢了,送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