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颔首:“那个人就是太子。”

姜柔脑中一痛,看到太子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她有片刻失神。

“那有何难?”郁子肖漫不经心道,“眼泪,是热的啊。”

郁子肖速度极快,几乎是火折子刚扔进去的瞬间,他不知按了什么,随后拍动身下的木板,这木板竟抽了出去,两人又跌入了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水面开始变得空荡,他便知划得远了,回头刚想叫掌船的人往回划,却见原本立着一人的那处已是空空。

这荷花坞原是前朝皇帝为了避暑所修的一座园子,当今圣上即位后,就把这里划作了一处景点,不再是贵族们专用的避暑胜地,寻常百姓皆可到此地游玩,故而这里人来人往,也是热闹得很。

郁子肖松开她的手:“难怪你总是生病。”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想想

屋中的美人原本坐在床上,看见他进来了,立马站起身,行了一礼:“侯爷。”

郁子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等一下。”姜柔出声。

姜柔没有动:“他们来了吗?”

此次卫及理遇害,想必是知晓了一些太子的把柄,才会逼他如此心急,下了狠手。这些信息对他们来说也极为重要,如今却断了线索。

今日叫自己过去,却不知所为何事。

于是她点了点头。

姜柔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洞房那晚,他一进门便对我百般厌弃,我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是依稀感觉到,他似乎对姜家……有些偏见。”

在这里生长了十五年,论感情,不能说一点也无。她曾经受了许多苛待不假,然而若没有姜家的庇佑,自己也不能安然无事地长大。

郁子肖大大落落地在中间坐下,就看到姜柔在尽可能的离自己远一些,顿时不满了起来:“你坐角落里做什么?”

郁子肖发觉自己把人欺负狠了,有些心虚,又不愿意张口说两句好话,正好这时盼晴端着药进来了,他便冷着脸吩咐道:“把药放下,出去吧。”

这一眼就看到姜柔蜷缩在榻椅上,手腕脚腕都露在外面,白皙又脆弱。

姜柔看了她一眼,平静道:“下去吧,以后这等小事就不要叫我费心了。”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房间中,周遭一片黑暗,却看得见郁子肖的脸,只是与往日所见的完全不同,那是一张惨白的脸,目光如一潭死水。

姜柔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下手,手中的珠子掉落在地上,砰砰当当弹了几下,滚了出去。

这时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来人身着暗蓝色长袍,手摇折扇,一双桃花眼还泛着懒意,正是郁子肖。

姜柔沉吟不语。

☆、第五章

姜柔在轿中百思不得其解,郁子肖将她送往轿中后,却面色如常,转身就跨上了马。

如今,只是险中得胜。

姜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问:“母亲打算如何置办女儿的嫁妆?”

言语简白,行迹也并未掩人耳目。姜柔思索片刻,点了蜡烛,将这信件烧了。

还是那人先开口:“还好?”

此后姜柔便独自一人,在西院看着日升日落,偶尔跟盼晴念冬说两句话,却也消不了孤寂。

一个华衣女子,端着一碗药走到面前,看着“她”道:“姐姐,妹妹听闻你怀了身孕,特来看望你。”

她抬头,就看到念冬从院子里小跑进来,轻喘着气道:“前院来话了,说是宫里的人来了,叫前去领旨呢。”

这日终于放了晴,不见了往日雪花狂舞的景象,只是积雪未消,使寺院周身皑皑,映得朴旧的院墙也明艳起来。

郁子肖弯下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桌上的纸,称道:“你这手小楷写得清秀娟丽,跟你这人倒是很像。”

姜柔他这么说,不由有些好奇郁子肖的笔迹是怎样的,这一想法刚冒出来,就听郁子肖接着说:“不过离我还是差远了。”

姜柔本来浑身不自在,听到他这句话,却突然放松了脑中紧绷的弦,失笑:“自然跟侯爷比不得。”

郁子肖听了她这话,似乎十分满意,松开了对姜柔的禁锢,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显出疲累之色,闭上眼往后一趟:“累了。”

姜柔一起身便往旁边退了两步,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犹豫着问:“可要回里面休息?”

“不想动。”郁子肖翻了个身,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