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了合作，杰西卡同意了。
可是他只是垂着眼睫，抿了抿唇，狭长的眼睛略微下压，这是他生气的征兆，合作伙伴不敢再说话了，以后也没再提过了。
洛基遗憾地啧了一声，权杖对准他一击，死侍就从大厦上掉了下去。
他礼貌地弯腰，开始一些每个魔术师都会的惯有表演。
“我会帮她。”
没有哪个人类，没有哪个神明，会像这样，仿佛久禁囚笼的鸟，平静地说着，却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言下之意，未必能全心全意来帮助她，更何况还是对抗希瑞尔。
想了几秒，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好。”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坚持，或者，该怎么坚持。
道路交错复杂，但只有一个房间，出来的每一条道路都会连接到主控室，且每一条道路上都装着监控，没有任何死角，无论是从那个房间出来，还是进到那个房间去，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着。
她会在自己最绚烂的年龄死去。
但是如果不把毒血清理出来，她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撑不到。
也许这个小孩是下层楼唯一的生还者，没有人敢跨过隔离带去救他，四处都是恐怖的毒蛇。
之所以问起这个案子，因为在飞机上还有三个小时要待，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她拍了拍夏洛克的肩，“后面的那辆车看起来在跟踪我们。”
“我让我爸爸买下来就不是你家了。”
泽维尔庄园是变种人的天堂，她深知这一点，如果让这里成为她的避难所，那这里也将是凶手的犯罪现场。
“这段时间杰西卡·凯霖会再次找上你，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泽维尔庄园是个不错的地方，再加上你们的婚约，我想，你应该会想见到你的未婚夫。”
这时杰西卡已经再也维持不住游刃有余的表情了，而夏洛克的气场也越来越强大。
这倒是很像凯霖家族的手笔，奢侈精美，低调与高调的矛盾存在。
调整好情绪以后，她洗了下手，抬眼时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面容，她很久不照镜子了，因为在多次变换自己外貌以后，她已经不太能认清楚自己的模样了，她也不在乎了。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沉默。
奈何人实在太多，即使艰难地跟紧他的步伐，也已经被人流冲散了，等到好不容易挤到了门口，脚刚踩上与外面的那个槛，忽然就出现了‘叮叮’声，这意味着马上门就要关闭了。
哀弥夜：？？？
莫名其妙哦。
“会很危险，我不想你死，即使你我素未谋面。”
手机蓦然震动了一下。
夏洛克本来就很高，腿又长，走路很快，也可能是比较兴奋的缘故，而哀弥夜却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来人刚想反驳，忽然惊讶地叫道，“女人？”
啧，哀弥夜傻逼，怎么会忘了让他送自己。
甜软的嗓音，舌尖压着暧昧和调情，尾音娇娇地拖长，带着缱绻旖旎。
哀弥夜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眼睛亮晶晶的，宛如住进了细碎星辰，宛如浩瀚的星空，无人窥见的极光。
夏洛克：显然这不是脸红，室外温度低于室内温度，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这样不好吗？
他什么都可以给她，权力，或者金钱，他都可以给。
‘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我不会食言，我也不是在请求你，我随时可以杀了他们，你身边的所有人。”他说，“你知道我做得到。”
哀弥夜根本没有选择可言，她冷声道，“说。”
希瑞尔挥了挥手，夏洛克胸前的红点消失，“凯霖一直为你留有职位，现在你缺少的是知名度，你收到的邀请函是通往国际的敲门砖，我会帮助你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顿了顿，继续说，“指控我的犯罪记录我也会给你，但不是现在。”
哀弥夜皱了皱眉，“你帮我摧毁你？为什么？”
希瑞尔沉默，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帮你，因为我知道你要什么。
我不是摧毁自己。
我是……
赎罪。
第36章
虽然哀弥夜加快了进度，以及希瑞尔对她伸出了援手，还是花了几天才算是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她如今对凯霖来说，自然是比不上希瑞尔的，而希瑞尔的犯罪记录，他能说出那样的话，不出意外，其他可能被泄露出去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了。
如今看来，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参加完宴会后，哀弥夜跟着夏洛克回到了伦敦。
虽然，在她看来，贝克街并没有多安全。
尤其是当哀弥夜看着墙上的弹痕。
哀弥夜不得不停下她的工作，看着握着手枪一言不发的夏洛克，“你好吵。”
已经好几天没有案件，夏洛克烦躁地回复，“你手里的文件明明可以用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