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层面上来定义,她都是真正的罪犯,但这一切显然不是她的智商能策划出来的,在刑侦上面她的经验少的令人发指,连一个苏格兰场的新手警察都比她强,看看她的作案手法,满满的都是破绽,但反观你之前遇到的案件,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非常完美,这只能说明有两个凶手,没有了背后的智囊,她现在就像是无头的苍蝇。”

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他语气平静下来,“我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去哈里家的时候,你和我带了桑葚和杨桃,我们坐在树上,哈里想加入我们,然后你就把那些桑葚扔在他身上。”

没有别的人来迎接,她也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关注。

这种死局,偏生她没有流露出任何悲情神色。

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两个从未被当做犯罪嫌疑人的富家子女,耀眼夺目地活在舞台上,世人敬仰倾佩,他们优秀杰出的经济才能让人赞不绝口,夜空中的北斗星。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眼泪。

只属于你一个人。

可是,最后还是自己沉默地与恶魔对抗,她已经够痛苦了,何必再当自己所厌恶的人。

几乎很快他们就离开了这里,而夏洛克所说的警卫,自然是不可能赶来的,他并不是需要外援才能行动的人,那句话,只是用来扰乱joker手下的。

只是很简单的一串数字,已经有太多的密码学专家来破译。

男人的语速又变得很快,几乎不带有任何情感,机械又冰冷迅速,“这很容易,你的理学成绩虽然一般,但与那些蠢金鱼相比,稍微聪明一点,所以你至少可以判断出我的智商水平在你之上。你对我而言几乎是透明,出生于纽约的凯霖家族小女儿,毕业于剑桥大学,与查尔斯·泽维尔有婚约,但你因为绑架案事件而抗拒稳定关系,你在恐惧,你不认为自己能获得安全的关系,显而易见,绑架案带来的后遗症,你常更换伴侣,你在挑衅凶手,你知道你的行为在他看来意味着背叛,你既恐惧他,又强迫自己去面对他。”

哀弥夜露出一个笑容,自信又光芒四射,像个耀眼的天之骄子,“是的,先生,凶手非常轻易就制服了那个男性被害人,从血迹的位置来看,被害人至少有一米八,如果是一个女性,即使力气与格斗都出色,也未必能压倒性地压制被害人,而且还是一个一米八以上的被害人,所以凶手显然是个男人。”

哀弥夜忽然感觉到手机的振动,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

“你觉得这起案件怎么样?夏洛克,这不正是你拿手的吗?两个受害人,毫无头绪的案件。”

哀弥夜的美目里闪过恶作剧的意味,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在这样一张妩媚天成的脸上,荡漾出的是艳绝夺目般摄人心魂的美。

哀弥夜沉思了一秒问,“如果我说看电锯惊魂会很破坏气氛吗?”

居然被甩了。

哀弥夜:什么信号?

空姐大声呼喊,试图让乘客冷静下来,但显然收效甚微。

哀弥夜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她就看到夏洛克开始把行李全都取下来,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要制造一个隔离带,将人和蛇分开。

有三分之一的乘客再也没办法上到头等舱来了,而上来的乘客惊魂未定,注意到夏洛克的举措后,有的人也开始帮忙制造隔离带。

哀弥夜取出贴身携带的一个微型□□,递给了夏洛克,“以备不时之需。”

当一个害怕死亡的人,把身上唯一的防身武器给你,即使他从不对情感抱有任何期望,但你看,危险总能暴露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

他接过了□□,至少在他看来,这个东西在他手里比在她手里更能保护她的安全。

在好几位乘客的帮助下,隔离带很快就做好了,上方留出空间以便观察到下层楼的情况,而乘客开始质问空姐现如今的状况,但这样的突发状况,别说空姐,恐怕连机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哀弥夜沉默地看着下层楼那些发出嘶嘶声的毒蛇,甚至自相残杀,能让蛇的攻击性强到这个地步,想来应该是释放了信息素。

这场灾难显而易见,因为哀弥夜要去指控杰西卡,杰西卡怎么可能让她活着抵达洛杉矶。

上一次,她去泽维尔庄园躲避凶手,泽维尔庄园发生大面积的爆炸,这一次,她去指控杰西卡,飞机上被放置了极具攻击性的毒蛇。

不论她到哪里,灾难就不会停下来,而她身边的人也跟着遭殃。

上帝不肯放过她。

第21章

“哀弥夜,作为我的助理,你应该尽到你的职责。”

哀弥夜又看了一眼下层楼的那些蛇,猖狂又肆意,张着血盆大口,喷射出毒液。

她没什么表情,神色平静,没有一点绝望或崩溃的样子,“仓库被放了□□,毒蛇来自世界各地,被咬的人就算撑到飞机着陆,只有极少数医院会储存外国蛇类血清,等送达机场至少需要一天。”

“杰西卡要我死,飞机也不可能安全着陆。”

她的眼神毫无波澜,就像说的是别人一样,“她一直想摧毁我。”

“我不会让她如愿。”

夏洛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金属的长杆,他将金属杆递给她,“我欣赏你的毅力,但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二十三分钟。”

飞机猛然震了一下,空姐正准备去驾驶室查看状况。

“机长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夏洛克说,“不用担心,反正他活着的时候正准备将飞机往海里开。”

空姐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量巨大的话,然后她竭力镇定地大声问乘客,“这里有人会开飞机吗?”

乘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一名男子举了手,“我有三千个小时的驾驶战机时间。”

声音磁性,熟悉到令人心颤。

哀弥夜看过去,是弗雷迪。

他也看到了她,有一瞬间的欣喜,然后他对她笑了笑,“哀弥夜,没想到再次相见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