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村民们都吓得东躲西藏钻进屋里不露面,胡建伟犹不解恨,他提着铡刀在村里一圈一圈转着,用砖头把村里每一家的窗户都砸了一遍,用嘴把全村每一户的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的祖宗之祖宗全日了一遍,他还扬言要一把火把村子烧了,把全村的鸟男女统统烧掉、一个不留。

“你老用这些歪门邪道是不是阴损了点?”

他不是那种“打脱牙和血吞”的主儿,他是睚眦必报之人,他是见血封喉的胡建伟。

她三十不到,春黛的眉、秋水的眼、粉粉的一张桃花脸,嘴角浅浅一颗美人痣,俏生生站在那里,长身玉立、袅袅婷婷,漂亮之中摇曳出一股妖娆妩媚之气。她的眉眼之间虽和李娟丽有几分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

许子陵派了十几个婆姨到二十里外的村子走了几趟亲戚,把自己的意思向对方村长传递了一下,对方立刻灵醒过来,并迅速付诸于行动。一是层层堵截进山的的散客,把散客们全拉进了自家的院坝里砸钱,二是成群结队把山货农产品源源不断送到了桃树坪村的小农贸集市上进行交易

见他做贼心虚,李娟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她怒火填膺道:“我辛辛苦苦在省城求爷爷告奶奶,一家一家旅行社磕头作揖求过来,好不容易刚刚打开一点局面,你一句话就出卖给他,你有良心没有?”

什么李娟丽?什么换种计划?瞬间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二宝递上一颗烟卷给许子陵点上,这才热着脸子说道:“我想出资二十万替村里修个门楼,特来请示一下二位领导,这是草图,请二位领导过过目。”

一转脸,他便捂着嘴巴窃笑不已。

桃花溪流域各村庄在外打工的男人们陆续返回了村子,回来后便匆匆加入了紧张而忙碌的公路上盖房子的大军之中。

酒是话引子,几杯酒下去,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她大学时期的学习和生活上了,于是话就更多了、酒下去的就更快了。不知不觉、两瓶芝华士光光如也,不知不觉、李娟丽醉态毕露。

车老板子笑了,头也不回的骂道:“这些王八蛋听说乡里要修这条路,立马就跟喝了疯狗尿一样在路边上盖起房子来了,还不是想讹乡里的钱。”

吴媚摆摆手说:“这好办,我已经想好了,这条路大车和小车都不好走,但是拖拉机却几乎不受什么影响,我可以买十几台拖拉机往出运货,只需在莲花镇建一个中转站就行了,这样的话,前期投资不大见效也快,多则两年、少则一年,我的全部投资便能全部回笼,效益也就出来了,修路自然不成问题。”

“伯父,这个电话还是你来打。”

“我也问过师傅,想让他教我,他胡乱应付了几句就岔开了。”

“怎么可能?”许子陵扑哧笑了起来,“我小时候一直就住在师傅的书房里,要有什么劳什子夹壁间我早就知道了。”

“完全不用。”

自己这是怎么了?吴媚顿时花容失色、暗自悔恨:有话可以好好讲,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许子陵对她的身体反应了如指掌,从她不断绷紧的肌肉上、不断升温的肌肤上、不断加快的呼吸频率上,他知道做活计的时候到了。于是他轻轻抄起她的身子,转身进了卧室,然后慢慢把她放倒在床上……

他会在戏前戏中戏后全程介入,而不像刚开始那样只是被动的接受和感受。就连他的启蒙老师秦子衿都为他这种“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之境界暗自乍舌不已。有时一场大战下来,她会躺在那里神情慵懒地打趣:“我现在要仰望你了。”

“没问题。”

李文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孙才子,暗笑一声:鱼咬钩了。他很大气地说道:“你不必顾虑,有什么困难只管说。”

许子陵一听便来了精神,两眼熠熠放光道:“管用不管用?”

姐在林中晒毛毡,

“老刘啊,你什么时候……唉……不说了!”何书记鼻孔里哼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来。他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眼睛才又落回到刘部长上身上,双目莹然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以祸福趋避之。战争年代,我党多少英雄儿女前赴后继流血牺牲,和平年代,我们难道连坚持一下自己的正确看法都有所顾忌了吗?更何况这件事情牵扯到县委县政府、滨江分局乃至市公安局的政府公信力问题,错误纠正得越快越彻底越好,你明白吗?”

姓胡的皱了皱眉,厌恶的看了一眼许子陵和醉汉。他是有身分的人,对这样的闹剧很不耐烦。于是指着还站在那里发呆的陈队长厉喝道:“你瞎了还是聋了,还不放人!丢人现眼也不挑个地方!”

那人拉下脸子转向许子陵,冷冷说道:“你把我的搭档怎么了?”

尝尝就尝尝!许子陵仿佛野猪碰见了好糟子,来者不拒。

吴媚面无表情,淡淡地摆了摆手,眼睛里的鄙夷能杀死那个英俊小生。

她心里一颤,这个苍老的男人对自己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她相信,此刻他的关心是有诚意的。平心而论,此人并非天生阴狠歹毒之辈,他只是太贪婪、太自我、太把自己当棵葱了。

吴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看着他。

……直到下午,许子陵方离开了燕子寨。

时逢全国农村大搞退耕还林,以此为契机,许多北方城市也开始大搞城市绿化。因此吴媚的的丈夫便频频往来于长江中下游地区对口单位考察,甚至远渡重洋到欧美学习和交流城市园艺方面的经验。

“扑哧~~~~~”吴媚喷得笑出声来。

“姐,我听你的。”他一脸的庄重,信誓旦旦道:“扔了算了。”

“姓秦。”

“前两点还好理解,第三点就不明白了。”

“真有这么稀罕?”

“不用!”吴媚鼻子一哼,冷冷说道:“我和东北祁总的生意已被他搅黄了,他还声称今后本省的兰花市场绝不给我一丝一毫立足之地。我和他算是彻底决裂了,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好好好,你叫秦子衿、我叫许子陵,中间都有个‘子’,有缘份!”

“是,也不是。”